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一聽鍾情:首席的冷艷美妻> 第二百六十九章慕逸凡對上墨梓卿(五)

第二百六十九章慕逸凡對上墨梓卿(五)

  至於,他忍不住什麼,慕逸凡沒有說,墨紫苑偏頭想了想,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也沒有問,只是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的把六年前的那一夜,原原本本的講給慕逸凡聽……


  「……所以,那夜你離開了,被下藥的其實是墨梓卿?」聽完墨紫苑說的,慕逸凡再也忍不住開口詢問,聲音平緩,聽不出他此刻的喜怒。


  一直緊緊盯著慕逸凡的墨紫苑,向來都知道慕逸凡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可是,在這一刻,她不想他依舊這麼冷漠,聲音也是,淡漠的什麼都聽不出來。


  「為什麼?」許久,慕逸凡沒有聽到墨紫苑的回應,像是也不在意她是不是回答,又拋出一個問題,像是在問墨紫苑,可是更像是在問他自己,至於問他自己的是什麼的話,應該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為什麼?」墨紫苑像是沒有想到慕逸凡會這麼問,又像是不知道他在問什麼,怔愣了一下,卻很快反應過來,紅唇微微勾起,這個笑,無比的苦澀,「你問我為什麼?慕逸凡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傻?」


  不就是為了得到慕逸凡嗎?不就是想要毀了墨梓卿嗎?不就是為了可以得到墨家,可以擁有一切嗎?不就是因為她嫉妒嗎?嫉妒墨梓卿明明什麼都可以不用去做,就什麼都擁有了,不過是因為她的媽媽是安然,而她的媽媽是靳明玉,那個時候,在墨紫苑的心裡,明明她也是墨家的孩子,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待遇。


  「下去。」突然熄滅一閃一閃的香煙,慕逸凡開口,依舊是毫無波動。


  「什麼?」一時間墨紫苑沒有聽清楚慕逸凡說了什麼,疑惑的看著慕逸凡,在發覺他扭頭看向自己,視線相對的那一刻,她才慌亂的奔到門邊,在要推門出去的前一刻,卻突然停住動作,沒有回頭,只是問了一句:「你說,她會原諒我們嗎?」


  沒有等慕逸凡回答,就立刻推門離開,毫不停留,離開酒店直直的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期間,一直都沒有回頭,她不敢去看慕逸凡此刻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最後的一句,一定會成功的讓慕逸凡怯步的,自己得不到的,她不希望,慕逸凡得到,最起碼,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得到,尤其他還曾經那麼傷害過她。


  愛而不得的,是她,也是他!

  對於慕逸凡,如果說真的是一點兒的感情都沒有的話,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不管是在什麼地方,什麼場合,慕逸凡都會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對她來說,也一樣,慢慢的,就生出不一樣的心思來了。


  因為有墨家的支撐,那個時候,墨紫苑從來不乏追求者,但是墨紫苑的眼睛里卻只能看的到慕逸凡,久而久之,感情就存在了,但是對於墨紫苑來說,名利比起愛情來,更重要一些罷了。


  只是到了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慕逸凡就呆坐在包房裡,一動不動,指尖的香煙一點點的燃著,直到燒到指尖的時候,他才動了動,渾身冰冷。


  原來是真的,信征社查到的是真的,六年前那個晚上,不是墨紫苑,而是墨梓卿,那個讓墨梓卿覺得屈辱,給了她無盡的痛苦和羞辱的人就是他。


  真的是這樣,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六年前的他,就不僅僅是個混蛋了,她都默默的為了他做了那麼多,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而他卻……


  再也沒有辦法忍著心口叫囂的痛楚和憐惜,慕逸凡踉蹌的轉身,奔下樓,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他想要見她,他想要見那個六年前為了愛他,受了太多苦楚的女人。


  走出客廳,慕逸凡就準備離開。而在院子里的酒店經理一看到才進去沒有多長時間的大慕總居然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看著他的臉色不太好,擔心的皺起眉頭,詢問:「慕總,你不舒服嗎?要不要……」


  「我的鑰匙。」打斷酒店經理的話,慕逸凡伸出手。


  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剛才慕總交給他的車鑰匙給了他,卻還是很不放心:「看起來您的臉色實在不好,要不要司機送您?」這樣開車會出事的吧?

  「不用。」冷淡的甩出兩個字,慕逸凡就打開車門,剛想要踩油門離開,卻頓住,沒有看向管家,直接交代:「今天的事情,一句話都不許說。」說完,一催油門,車子瞬間就飛了出去。


  聽到慕逸凡最後一句交代,酒店經理一臉的不解,怎麼,原來慕總沒有和那位小姐一起走呢?不是喜歡那位小姐嗎?不然怎麼會……不過,之前不是傳說慕總和李先生是一對兒的嗎?怎麼……搖搖頭,酒店經理雖然疑惑,但是既然慕總都交代了,那麼他只要執行就好了。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酒店經理的臉上很是凝重,慕總的臉色很不好,也不知道開車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車子開上大路,順著來時的路,又開了回去,墨梓卿的別墅和酒店之間,相距很遠,這一來一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慢慢的黑了,一時的衝動,因心裡叫囂的心痛,慕逸凡把車開到了別墅外。


  可是當車子停到了別墅外的時候,慕逸凡的那股衝動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害怕,不同於之前的擔憂和懼怕,之前是害怕墨梓卿不肯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而現在,則是在知道當初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以及,想到自己愛的女人在知道害她當初那樣屈辱的男人是他的話,那她還會不會見他?


  六年前,他在見到墨梓卿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因為在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是第一次還羞辱過她,可是誰知道,她曾經受了那麼大的屈辱,而這屈辱還是他給予的。


  想起六年前,墨梓卿在聽到他說的那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以及,以及,在她聽到自己因為墨紫苑的事情而說她惡毒的時候,那雙眼睛里寫滿了委屈和痛苦,他都知道,甚至,之後的所有事情,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的錯誤,不是他不肯主動,不是他要面子,也不會害的墨梓卿絕望離開,更不會讓她為了點點就嫁給了其他的男人。


  他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墨梓卿,他還有什麼資格讓那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再叫他一聲爸爸?

  夜幕里,黑色的車子與黑夜融成一體,連帶著車上的人,心情也和這夜色一樣,灰暗不堪。


  第二日,第三日,第……很多,很多天,點點都再也沒有見到過慕逸凡,剛開始,因為有莫少廷陪著他玩兒,所以,有的時候,偶爾會想起慕逸凡來,也只是失望一下,然後又開開心心的玩起來,畢竟是孩子,有的玩,就不太記得事情,可是,慢慢的,時間一長,玩兒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了。


  趴在客廳的沙發上,直直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只要一有動靜,點點絕對是第一個有反應的,會立刻抬起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想著要進來的人會不會是自己相見的,也答應過會再來的那個人,可是,一次一次的,都讓他失望了。


  看到進進出出的人,沒有一個是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點點的神情都變了,無精打採的,一臉頹廢樣兒。


  「喲,這是怎麼了?小小年紀害相思病了?」思嬈來找墨梓卿,走進客廳來,接收到的就是點點一開始熱切的注視,在看到是她的那一刻,雙眼無神,大大的眼裡沒有一點兒的神采。


  聽著思嬈的打趣調笑,點點根本就沒有精神再去看他一眼,再一次獃獃的趴在沙發上,不言不語的。


  看著點點的頹廢模樣,思嬈皺起眉頭,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沒有見過點點,今天才有時間過來,實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讓開朗的點點,怎麼一下子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疑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莫少廷,對上他一直都含著笑意的目光,思嬈挑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會真的是戀上那家的小姑娘了吧?

  「就像你說的,害相思了。」難得的,莫少廷居然開起了玩笑。


  「啊?」這下,思嬈不僅僅是疑惑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傻了。


  不是吧?她只是隨口說說,開玩笑的,怎麼就一語成讖了呢?這個點點可是還小啊,才五歲,這就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也太早熟了吧?想當年她開始十五歲的時候才情竇初開,這人要不要什麼都比別人快一步啊?


  合上差點比不上的嘴巴,思嬈看了一眼莫少廷,發覺他臉上沒有開玩笑的神色,不由的正了正自己的神色,端正坐姿,還清了清喉嚨。


  「咳咳咳,小點點啊,我說,雖然你看起來,是比別的五歲的小不點老成不少,但是吧,你還是只有五歲,現在就戀愛的話,有點太早了,不過,如果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人家小姑娘,也不是絕對不可以,但是咱要等著長大了……」巴拉巴拉,思嬈說的那叫一個苦口婆心啊,只差聲淚俱下了。


  聽著思嬈一長串的話,好不容易在他停下來喝水的時候,點點找到了機會,眨眨大眼,臉上很是無辜的開口:「乾媽,我不喜歡小姑娘。」


  「什麼?」聞言,放下潤喉的水,思嬈又迷惑了,不喜歡小姑娘,難不成是大姑娘?

  「你是不在翹首以盼誰家的小女孩兒嗎?」


  嘟起嘴,點點很不開心:「我才不是在等小女孩兒呢。」


  想了想,慕逸凡叔叔可是和他一樣是男生呢,乾媽為什麼一直說什麼小姑娘,小女孩兒呢?


  「我等的是男生。」是慕逸凡叔叔,明明答應人家要來陪他玩兒的,可是,都這麼久了,一直沒有出現。


  聽到男生兩個字,思嬈崩潰了,感情弄了半天,她家的小點點居然是,是斷背?不喜歡小女孩兒,喜歡男生?這,這可怎麼能行?


  「小點點啊,你早戀不要緊啊,但是對象要弄清楚啊,咱可不能爬斷背山啊,你媽媽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哭死?」思嬈企圖導正他的觀念。


  點點不明白思嬈在說什麼,一旁在聽他們說話的莫少廷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而從樓上下來的墨梓卿,只聽到了最後一句「還不得哭死」,有些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誰不得哭死?」一邊走過來,一邊問。


  「媽咪。」這個點點聽明白了,很爽快的就回答了。


  她?她要哭死?為什麼?墨梓卿坐在兒子旁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最近幾天,兒子感冒發熱,好不容易才好一點兒,硬是不肯呆在房間里,一定要坐在大廳,雖然怎麼問他都不說是為了什麼,但是墨梓卿知道,兒子在等人。


  「為什麼媽媽要哭死?」墨梓卿低頭問著兒子。


  搖搖頭,點點指了指一旁的思嬈:「是乾媽說的。」不是他說的,他愛媽媽,才不捨得媽媽哭呢。


  扭頭看著一臉扭曲的思嬈,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得罪他了,為什麼他要詛咒自己呢?


  「思嬈?什麼意思?」


  「哎呀,不是我啦,是你兒子,你兒子……」剛想說,卻突然收聲,想了想,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雖然說真愛是不分Xing別的,但是,終究不是太好,「你兒子,想爬斷背山了。」


  本來聽思嬈神秘兮兮的,墨梓卿還真的來了興緻,配合著思嬈,自己向前傾身,在猛然聽到思嬈的話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片刻后,墨梓卿就反應過來了,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直接暈過去。


  什麼叫她兒子想爬斷背山了?思嬈是什麼意思?寶貝才多大啊,他都說這些東西,是存心要帶壞她兒子的吧?


  墨梓卿在聽完思嬈的話后,防備的摟著兒子向後退了退,坐到了莫少廷的身邊。


  發現這個丫頭一臉防備的遠離自己,思嬈生氣了,她那是什麼表情?她有什麼好防備他的?明明是她兒子需要被防備的,好不好?

  「你,你,你那是什麼表情?」思嬈氣兒很不順的開口。


  「什麼表情?」墨梓卿故作驚訝的挑眉,一臉你居然不知道的神情,「是很嫌棄,很嫌棄你的表情。」說什麼斷背,教壞小孩子知不知道啊?


  「我,」指著自己,思嬈還不幹了,「你憑什麼嫌棄我,你……」


  思嬈的話沒有說完,並不是誰打斷了她,而是她發現那個應該聽自己說話的女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只是專註的盯著她懷裡的兒子。


  在思嬈說話的時候,點點實在是不想聽她的廢話,伸出小手,輕輕拉了拉摟著自己的媽***衣角,在看到媽媽低頭看著自己的時候,才遲疑了一下,張嘴問道:「媽媽,慕逸凡叔叔怎麼沒有來?」他說過要來陪自己玩兒的。


  就知道兒子要問他,自從前不久離開后,慕逸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都過了大半個月了,慕逸凡依舊沒有出現,而寶貝,前幾天還是偶爾看看門口,聽到有人來會去看看,發展到今天,直接守在大廳。


  墨梓卿不知道,兒子到底是為什麼喜歡慕逸凡,按道理說,慕逸凡雖然對他不錯,可是,慕逸凡總是冷著臉,就算是笑,也有些冰涼的感覺,絲毫比不上莫少廷,思嬈他們幾個,可是,偏偏,兒子就是最喜歡慕逸凡,對待慕逸凡比較親近,這點兒是最讓她不解的地方。


  「他,應該是很忙吧?」墨梓卿如是回答。


  其實,她也不知道,到底慕逸凡是怎麼了,之前還整天都粘著她,怎麼趕都不走呢,就連那天都是,很有耐心的陪著她和兒子逛街,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也是他,不聲不響的,連著大半個月都沒有再出現過,真的是讓人,讓人,惱怒。


  一旁的莫少廷聽著她們母子的談話,只是笑著,什麼都沒有說,應該說,除了剛才的那一句話外,之後在也沒有說話了。


  慕逸凡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吧?關於六年前的事情,他應該知道了,不僅如此,莫少廷還是可以了解,慕逸凡為什麼在這大半個月都再也沒有出現過,估計,是心裡不好受吧?他愛墨梓卿,曾經傷害過墨梓卿,現在又知道了,他傷害墨梓卿的事情不止他知道的那一點點,要換做是他,應該也是一時間,轉換不過來的吧?心裡,總是會有陰影,會不自信。


  對,現在的慕逸凡,就是不自信,所以,他才不敢出現在墨梓卿面前。


  思嬈可不知道慕逸凡半個月都沒有來的事情,她只是在聽到墨梓卿母子的談話后,長長的鬆口氣——


  原來,小點點不是想要爬斷背山,也不是早戀了,而是想念他那個便宜爸爸啊。


  …………


  夜色如水,沉寂無波!

  在某棟高級住宅樓的頂層,原本裝修的甚是豪華卻也沒有人氣,顯得格外冰涼的房間里,即便是在這夜色暗沉的時分,也亮的如同白晝一般,房間不復之前的乾淨整潔,到處都是滾動的酒瓶,瀰漫的酒氣可以讓一個號稱千杯不醉的人,聞之欲醉。


  慕逸凡坐在沙發旁的地板上,身上依舊是之前去墨梓卿那裡時的衣服,因時間太久,原本貼身熨帖的西裝,此刻卻像是腌菜一般,不僅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而且也褶皺的不成形,向來打理的整潔的金髮,此刻也如同鳥巢一樣,亂蓬蓬的,臉上更是鬍子拉碴的,此刻,不管是誰,都不敢說,眼前這個像是要醉死在酒里的男人,是之前那個在商場上呼風喚雨,高傲自持的斯特恩集團的總裁,那個被人成為商場修羅的霸主。


  一向毫無波動的墨眸,不再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反而渾濁不堪,現在的慕逸凡,就像是大街上的流浪漢,不,是比流浪漢都要邋遢頹喪,像是人生在無樂趣,了無生趣一般。


  大半個月來,從酒店驅車到墨梓卿處,卻因為自己心裡的愧疚和懼怕,慕逸凡沒有進門,只是呆坐在車上,從天黑坐到東方的天際開始發白,才如夢初醒般,落荒而逃。


  他就像是逃跑一樣,害怕遇到墨梓卿身邊的人,想見她,卻又不敢,之前他還在奢望著自己可以用自己的誠心來改變現狀,來祈求原諒,想要挽回,可是,在知道那麼多,被所有人隱藏的真相后,慕逸凡向來強大的內心受到了震撼,只一下,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傲氣,一夕之間,分崩離析。


  慕逸凡苦笑,他不敢,最起碼在此刻,他還是不敢,不敢站在她面前,親口告訴她,是自己當初給了她那麼大的屈辱,他不敢告訴她,甚至就算是她知道了,他也不願讓她知道自己也知曉了,雖然他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心理,可是卻害怕,如果什麼都攤開來了,自己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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