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囚禁的時光(二)
察覺到墨梓卿的順從,慕逸凡眼裡浮現笑意,這個時候,才慢慢的探進那抹溫熱中,一點點,溫柔卻堅定的深入。
那雙墨色的眸子卻沒有閉上,看著身下的女人乖巧的閉上眼睛,身體也不再掙扎,慕逸凡雖然滿意,但是卻很詫異,以他對墨梓卿的了解,她不該是這麼順從他的,尤其是在他囚禁了她十天了,她反而不再想之前那樣排斥他了?
這樣,正常嗎?
可是,慕逸凡卻沒有機會在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他的不專心,本來被動的承受著一切的女人,突然反客為主,濕滑的丁香小舌小蛇似得,滑到他的唇齒間,主動的纏繞著他的,甚至慕逸凡放開她的手后,還主動的掛在他的脖子上。
慢慢的,慕逸凡就沉溺其中,再也沒有辦法思考,只能投入到墨梓卿這闊別許久的主動。
溫香軟玉在懷,幾乎是個男人都沒有辦法再保持理智了,明明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太反常了,但是他卻是忍不住了,此刻的墨梓卿就像是盛開的罌粟花一般,是致命的,卻又格外的妖嬈媚人。
那雙墨色的眸子,慢慢的閉上了,慕逸凡不知道的是,在他閉上眼睛,享受墨梓卿的主動的時候,那雙迷離的鳳眸卻猛地睜開,眸子里閃過一抹寒光。
「嘶……」
一陣痛呼傳出,慕逸凡猛地推開環著他脖頸的女人,臉上享受的表情一掃而空,換上一抹震驚,猛地直起身體。
被強行推倒在躺椅上,墨梓卿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裡更是一片黯淡,嘴邊噙著一抹笑意,那笑意太媚,也太冷,一抹嫣紅從她的嘴角慢慢滑落,抬手不在意的一抹,垂眸,看著手背上鮮紅的血跡,唇邊的笑意更盛。
伸出舌頭,小小的舌尖在唇角舔了舔,沒有擦拭乾凈的血跡就被完全的舔舐,滿口的鐵鏽的腥味,帶著絲絲的甜,此刻卻讓墨梓卿心裡有種莫名的興奮。
她到現在有些能了解哪些影片里的吸血鬼了,或許,新鮮的血液真的能讓人亢奮,尤其是那些血還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
抬頭,看向站在躺椅不遠處,一手抹著唇角的男人,目光停留在薄唇之上,那裡還有鮮血在不停的冒著,很快,男人偏淡的唇色變的嫣紅,第一次,墨梓卿覺得,這個男人比女人更適合艷紅色。
看著那不斷冒著血珠的薄唇,墨梓卿知道自己剛才那一下,絕對咬的不輕,說實話,她幾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氣,如果不是慕逸凡反應快,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推開她了,說不定,有著一張完美俊容的男人就要變的殘缺了呢。
伸手摸了摸,感覺到唇上的刺痛,即便是不看,慕逸凡都知道自己唇上的傷是如何的,剛才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他感覺到了墨梓卿的狠意,如果他沒有及時推開她的話,那後果……
果然,他就說,墨梓卿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臣服了?現在看來,她恨他恨的想要吃了他。
只是,吃了他?他比較喜歡別的方式。
都說男人是天生的獵手,最喜歡的就是難以征服的獵物,越是難以拿下,就越是躍躍欲試,這是男人同有的劣根Xing,慕逸凡也不例外在,這也是之前安安為什麼會打破他對女人只有三個月賞味期的原因。
所以,很多人說,欲擒故縱,是讓一個男人對你有興趣的最好的辦法,即便過了千百年,也不變,不管什麼樣的男人,天生對女人的征服欲,是怎麼都丟不掉的。
墨梓卿覺得明明是自己佔了上風,但是察覺慕逸凡盯著她的目光,她卻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主要是慕逸凡的目光,太明顯了。
突然間,墨梓卿覺得自己很可悲,他的一舉一動,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熟悉,只要一個眼神,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一前是因為愛他,所以在意,現在,卻是對她最直接的嘲笑譏諷。
嘲笑她傻,居然愛上這樣一個男人,譏諷她能看透他所有的意圖,卻看不穿他的薄情冷血。
「慕逸凡,放我離開。」仰起頭,墨梓卿像是一頭小小的困獸一般,即便是陷入困境,卻不會低頭,傲氣不改,「你這樣是犯法的。」
十天的時間,早就可以算的上是非法拘禁了,慕逸凡這是在犯罪。
「犯法?」慕逸凡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了一樣,薄唇緩緩彎出好看的弧度,「我犯了什麼法了?」
「非法拘禁,你現在的情況,都能判上三年以上了,慕逸凡,你不會想進去裡面看看吧?」稍微懂法的人都知道。
墨梓卿依舊昂著頭,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她在慕逸凡的注視下,有些閃躲了,卻強迫自己不率先移開目光。
慕逸凡聽了她的話,似笑非笑的俯下身子,一張俊臉幾乎要貼上墨梓卿的,讓她下意識的向後撤,但是才一動,或許是覺得這樣太丟臉了,堪堪停著不動,身體卻一點點的變的僵硬。
這樣幾乎臉貼著臉,眼睛對著眼睛的方式讓墨梓卿很不適應,推了他一把:「你,你幹嘛。」
這句話就沒有了之前的氣勢,有些氣虛。
被推到一邊的慕逸凡也不惱,依舊是仰著笑:「非法拘禁?誰說的?我拘禁誰了?你嗎?墨梓卿你不覺得你說的很心虛嗎?有那個被非法拘禁的人會像你現在這樣?」
這句話倒是真的,除了不能出門外,其他的,她也沒有被打,也沒有被捆起來,在這座公寓里,她有著最大的自由,所以墨梓卿還真是不能說,就算說了,別人也不會贊同的。
就像慕逸凡說的那樣,說出去,又有誰會覺得她是在被囚禁?一定會有人說,這樣其實是享受吧?
而且,墨梓卿的確是那種比較宅的人,如果沒有事情,她真的就能呆在家裡很長時間不出門的,所以,對她來說,這樣的生活,如果是在之前,她會覺得是慕逸凡的體貼的,但是現在對她來說,卻是剝奪了她的自由。
她最在意的就是自由,自己不想出門,和被迫不許出門,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兒,兩點兒的。
見墨梓卿說不出話來,慕逸凡顯得氣定神閑的:「怎麼?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聽著慕逸凡戲謔的話,墨梓卿反而覺得厭惡,每一天都在思考著,慕逸凡到底是想對她做什麼,每一天這麼懸著,她都快要瘋了。
知道為什麼患有癌症的人覺得是最折磨的嗎?只是因為忍受不了在化療中的痛苦嗎?不,不是的,而是那種明知道自己不會好了,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天會丟掉生命,且看不到一絲的希望,所以一天天的都是折磨。而她現在,就好像這樣一般,她知道慕逸凡是想報復她,但是他到底是要怎麼做,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她知道他想要自己痛苦,而且一次次的在這麼做著,她卻永遠不知道,下一次,他帶給她的會是什麼。
就這樣,知道下一次他會給自己更痛苦的體會,但是卻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明明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失去的,但是下一次,他卻能再找到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塊兒,狠狠的刺上幾針。
那種尖銳的疼痛,那種等待著疼痛的過程,是那麼的煎熬,相比起來,她更希望他可以給自己一個痛快。
「慕逸凡,你到底是想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要逼瘋我,或者我死了,你才甘心?」她受不了這樣一直不上不下的。
「你覺得呢?」慕逸凡不答反問,其實他沒有說的是,他想的的確是狠狠的羞辱她,但是,這麼久了,他又做了什麼?他現在已經開始迷惑了,他到底是想要什麼?
他也問自己,墨梓卿問他的問題,但是,很可惜,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所以,就這樣吧,等他想清楚以後,再說其他的。
墨梓卿不明白慕逸凡糾結的心思,只是覺得他這是在敷衍她,更是對她進行精神上的折磨。
忽的一下,墨梓卿從躺椅上站起身,一步,一步,很堅定的走到慕逸凡的面前,明明沒有穿高跟鞋的她,比慕逸凡矮了大半個頭,這一瞬間,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卻是勢均力敵的。
努力的對上慕逸凡那雙一直以來讓她會不由得沉溺的墨眸:「慕逸凡,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下意識的,慕逸凡很排斥墨梓卿將要說出口的話,他更不想說出,她最後悔的事情是關於他的,哪怕是說後悔之前設計他,就連這樣的話他都不想從她的嘴裡說出來。
慕逸凡沉默,而墨梓卿就像是壓根沒有想他回答一樣,沾染上慕逸凡鮮血的唇綻開絕美的笑意:「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
說到這裡突然頓住,偏首,墨梓卿像是想到什麼甜蜜美好的事情了一樣,臉上的笑變的生動,但是嘴裡吐出的卻是:「就是我認識了你,如果時光可以重來的話,我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