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小鄺的愛情之花
許秀話沒說完,臉已通紅。
許一山一看妹妹神色,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瞪了妹妹一眼訓斥道:“你小孩子家家的,胡思亂想幹嘛?”
許秀不服氣地撅起嘴道:“本來就是嘛,小琪姐自己說的。”
許一山惱怒問:“她說了什麽?”
許秀愈發羞澀了,又怕哥哥罵。猶豫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說道:“小琪姐說,你們男人到底是怎麽與女人睡覺的,她不懂啊。”
許一山心裏一陣亂,責怪陳曉琪怎麽與個小姑娘討論這樣的問題。
“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的,不許談戀愛,知道嗎?”許一山叮囑妹妹,正要走,張漫的電話就來了。
許一山趕到約定的地方時,車裏隻有她一個人在。魏浩的影子都沒見著。
張漫臉上的淚痕依舊在,顯然在許一山沒來之前她哭過。
許一山不敢聲張,小心翼翼上車。一坐下,感覺屁股底下有什麽東西咯屁股,順手一摸,便摸出一張銀行卡來。
他驚異地問:“誰的卡?”
張漫目視前方,淡淡說了一句:“魏浩給我的。裏麵有五十萬。”
“五十萬?”許一山不有咋了咋舌。這麽多錢,他還真沒見過。
沒錢的人,總喜歡做有錢的夢。許一山曾經也快樂地想過,如果自己突然有十萬塊錢,他一定會將錢拿在手裏,一張一張地數著過癮。他還會將錢鋪在席子底下,躺在床上睡一覺。
“真多。”他不無羨慕地笑道:“魏局真有錢。”
“多嗎?”張漫冷冷笑道:“許一山,你要不嫌棄這錢髒,你拿去花好了。”
許一山感覺就像被蛇突然咬了一口一樣的,手拿不穩銀行卡,掉了下去。
他趕緊撿起來,輕輕送到張漫跟前,道:“快收起來,才不露白哦。”
張漫噗嗤一笑,輕輕罵了一句:“小農意識。”
許一山沒敢問,魏浩為何要給她那麽多錢,他們究竟是種什麽樣的關係。
張漫也不說,默默地開車,一起回農莊的培訓班。
晚上,小鄺和羅世斌過來他房間坐,聊起了張漫的講課。
羅世斌對張漫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口一個“張老師”的叫。羅世斌說,他在三年前就認識了張漫。
那時候的張漫還隻是報社文藝副刊的編輯,羅世斌寫了一首愛情詩,親自送去報社投稿。接待他的就是張漫。
張漫在讀完他的詩後,高度讚揚了羅世斌有靈性。一個作者,最喜歡聽的話,就是靈性兩字。這兩字比任何褒獎都要來得高貴。
那期的報紙上,羅世斌的詩第一次在衡嶽日報文藝版發表了。並且拿到了第一筆稿費,九塊八毛錢。
遺憾的是,從哪以後,羅世斌的詩再沒在報紙上露麵。據羅世斌自己說,不是他的詩不好,主要是沒碰到伯樂。因為張漫後來被調去采訪部了。文藝版的新編輯根本就不認可羅世斌的詩,背後罵他寫的就是狗屁。
羅世斌感歎道:“這世上啊,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啊。”
許一山沒有想打擊他的積極性。羅世斌能來參加這次培訓,說明他不排斥。若是以他過去的眼光,他一定會清高地認為培訓是個低檔次的活動。像他這種已經在報刊雜誌上發表過作品的人,是不屑與參加這種活動的。
小鄺是個文學愛好者,許一山之前並不知道。如果不是在通訊員名單上看到他的名字,許一山還真以為他隻是個天天守在洪河邊的水文站裏觀察水文情況的小夥子。
小鄺在農莊老板哪裏要了啤酒和花生米,擺開桌子就在許一山的房間喝了起來。
話題圍繞著這次培訓展開,很快就聊到了學員身上了。
小鄺小聲對許一山說道:“老大,這次參加培訓的人,很多麵孔很陌生哦。我看啊,大多數人都是來混吃混喝的,真要他們寫篇文章出來,還不要了他們的命啊。”
許一山笑道:“所以,這就是培訓的目的。首先培養大家的正確三觀,傳授給大家寫作技巧,提高大家的積極性。現在社會,缺少的就是公正客觀的新聞報道啊。”
小鄺嘴一咧,笑道:“老大,你是領導,一說話就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說不過你。我關心的是這幫女娃子當中,誰還沒男朋友。”
羅世斌嫌棄地白他一眼,譏諷他道:“小鄺,你永遠都隻有那麽點出息。好男兒誌在四方,怎麽能把心思和精力都放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當中去?你不用說,我知道你喜歡誰。”
小鄺對羅世斌的譏諷非但不惱,反而笑嘻嘻地自嘲道:“我就那麽點出息,不像你羅大文豪,一心一意想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我是什麽蟲,知道鑽什麽木。”
“什麽蟲?臭蟲。”羅世斌笑了起來,道:“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那個叫唐歡的姑娘,不是你的菜。”
許一山心裏一動,問小鄺道:“你喜歡唐歡?”
小鄺不好意思地點頭,小聲說道:“她長得是真好看,而且你們沒發現嗎?她與其他女孩子不一樣啊。她是個有思想的女孩。”
許一山點頭稱是,但他沒告訴小鄺,唐歡嫁人可是有條件的,誰能幫他修通雲霧山村通往山外的路,她就嫁給誰。
許一山昨夜忘記問了,若是一個年老的男人幫她修通了路,她嫁不嫁?
“老大,你覺得唐歡怎麽樣?”小鄺一臉希望的神色看著許一山。似乎隻要許一山點頭認可了,他就可以義無返顧去追求他心儀的女孩子了。
許一山讚道:“好啊,你說的沒錯。唐歡確實是個有思想的姑娘。”
“老大,你說,我去追她,能不能成功?”
許一山笑道:“這就很難說了啊,事在人為嘛。愛情這東西,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你是真心去愛她,相信她會感受到你的愛,從而接受你的愛情啊。”
小鄺大喜,自言自語道:“我就說沒問題吧。你看我們老大,最美縣花都被他追到手了。老大的經驗,夠我學一輩子。”
許一山哭笑不得,心裏想,自己哪去追了陳曉琪?他隻是被陳曉琪這塊美麗的餡餅砸中了腦袋,至今還暈乎乎的沒分清東南西北。
如果不是陳曉琪主動來找他登記,給他許一山十個膽,他也不敢去想陳曉琪這朵花會在自己手心裏燦爛的開放。
三個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突然門被敲響,門外傳來一個聲音,“許鎮長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