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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身份神秘的廖紫

  紀委的人遲疑了一下,還真跟著廖紫走到了一邊去說話了。


  許一山看見廖紫從身上摸出來一個證件給紀委的人看了,紀委的人肅然起敬,頭像雞啄米一樣地猛點。


  沒一會,他過來了,看著許一山溫和地笑了笑,說道:“許鎮長,你的事辦完後,請立即回縣裏來。我們不打擾你了,先撤。”


  他帶著自己的人,頭也不回走了。


  許一山驚異不已,廖紫給他看了什麽東西,讓他突然變得誠惶誠恐,主動走了?

  他試探著問:“廖紫,你剛才給他看了什麽?”


  廖紫笑而不答,招呼他道:“許哥,我們一起去見我爺爺吧。”


  廖老得知許一山來京,當即要見他一麵。


  許一山沒打算去見廖老,畢竟他與廖老不大相熟。雖然他是廖老親自送去洪山鎮赴任的,卻並沒有因此而得到段焱華的垂青。


  廖老早年在茅山縣戰鬥工作過,對茅山縣有深厚的感情。後來去了燕京後,因為工作繁忙,許多年沒回茅山來了。


  上次他來茅山,還是退下來之後的事。


  算起來,廖老算得上半個茅山縣人。按廖老的說法,當年的茅山父老鄉親養育了他,他一定要心懷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廖老與段焱華倒是有一定的緣分。當年段焱華興建洪山防洪大堤時,曾跑去燕京找過廖老。


  廖老對段焱華的措施大為讚賞,稱他是新一代水利人。


  遺憾的是段焱華的興趣不在水利上,他的目標是仕途。


  既然廖老提出來要見他,許一山想,拒絕肯定不行。可是去見他老人家,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廖紫催他上車,許一山還在遲疑,他還沒搞清楚紀委的人為什麽會突然走了,廖紫到底是什麽身份的人,為什麽紀委的人見到她之後,會表現得那麽乖。


  廖老住在療養院。


  療養院規格看起來就非常高,即便是廖紫帶他去的,在門口還是遭到了門衛不厭其煩的盤問。


  廖老看到他來了,高興地拍著許一山的肩膀道:“小許啊,你來了燕京也不告訴我老頭子一聲,是不是忘記我老頭子了啊?”


  許一山趕緊說道:“哪敢?我主要是怕打擾到您。”


  廖老臉色一沉,“你說什麽話?你是茅山來的,就是我親人。以後,在我這裏不許再說什麽打擾麻煩之類的客套話。你記住,我們是親人,親人之間有怕麻煩打擾的嗎?”


  許一山心裏滾過一道暖流。廖老當年是位高權重的一代人,到現在,影響力還非常大。


  更讓許一山沒料到的是,虹橋被炸這事,廖老也掌握得清清楚楚。


  提起虹橋被炸,許一山心懷愧疚道:“當時我過於緊張了,沒過多考慮這件事帶來的後果。虹橋被炸,我是直接責任人。我對不起洪山鎮百姓,讓他們現在出行困難重重。”


  廖老一直安靜地聽他講虹橋被炸的過程,等許一山說完後,突然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道:“你炸得好!”


  廖老說,當年段焱華將防洪大堤提高三米,修建沿河公園風光帶時,他曾提出不同的意見,大意是河道防洪,重在疏通,而不要強行加高堤壩。


  作為水利人,許一山更明白加高防洪大堤的危害性。但是,洪山防洪大堤是在他沒去洪山鎮之前就修建好的。因為沿河公園風光帶修得漂亮,一度成為全縣的樣板工程,書記黃山親自帶人去了風光帶開了現場會。


  廖老激動道:“小許,你當時若是不將橋炸了,後果可能就不是今天的樣子了。如果洪水衝垮堤壩,衝進鎮子裏,會是什麽結局?”


  廖老一激動,便猛烈咳嗽起來。


  廖小雅趕緊去拍爺爺的後背,埋怨許一山道:“許一山,你少讓爺爺激動,他老人家身體不好。”


  廖老擺擺手,慈愛笑道:“小雅,你不要替爺爺擔心。爺爺還死不了。爺爺是看某些人在其位,不謀其政,反而處處打壓有能力的同誌,這股歪風邪氣,必須製止。”


  廖小雅微笑道:“爺爺,你都退下來了,不在其位了,也就不要謀其政了。你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爭取活過一百歲。”


  廖老輕輕在孫女手背上拍了拍,緩緩歎口氣道:“小雅,爺爺活那麽長幹什麽呢?人的一生啊,隻要為社會做出了貢獻,活長活短都有意義。你們兩個啊,都給我好好的,希望我這個老頭子還能抱上重孫子啊。”


  廖老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廖紫問:“你告訴我,什麽時候與胡進把婚事辦了?”


  廖紫做個鬼臉道:“姐姐都沒嫁,爺爺你就看我不順眼,要把我往外推呀?”


  廖老歎口氣道:“你怎麽能與你姐姐比?你姐姐是多麽溫柔漂亮的女孩子,再說,有幾個能配得上你姐姐啊。”


  廖紫將手一指許一山,笑道:“他。”


  許一山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廖紫,你可別開這玩笑,我哪能配得上小雅姑娘啊。”


  廖小雅羞紅了臉,扭轉身躲進去了裏屋。


  廖老唔了一聲道:“小許,什麽配得上不配不上。人的婚姻,都是靠緣分。緣分來了,沒有什麽不可能。人就不能有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社會的一份子,該發光發光,該散熱散熱。”


  廖紫見姐姐害羞躲開了,愈發得意起來。


  她笑嘻嘻對爺爺說道:“爺爺,你知道嗎?許哥與胡進是大學同學,他們倆在一個宿舍住了四年,是胡進唯一邀請去他家玩的同學呢。”


  廖老興致盎然道:“是嗎?胡進這孩子,眼界可比一般人要高。能讓他認可的人,應該就是信得過的人啊。”


  “所以,你把姐姐嫁給許哥啊,讓她跟許哥去鄉下生活,治治她的燕京大小姐富貴病。”


  廖老頷首道:“主意不錯嘛。小紫,你的這個建議,爺爺覺得還行。”


  許一山聽他們爺孫說話,嚇得冷汗直冒。心想,自己是有婦之夫,怎麽能開這樣的玩笑。何況,廖紫和廖老的樣子,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如果讓他們誤會了,以後怎麽解釋得清楚?

  他趕緊叉開話題說道:“廖老,您身體還好吧?”


  廖老點點頭道:“還行。”他突然想起來什麽事一樣,眼光看著許一山問道:“小許,你上次在車禍現場給我們吃的藥丸,是哪裏產的?叫什麽名字?”


  許一山一愣,心裏想,哪裏什麽出產的,不就是爹許赤腳搗鼓出來的嗎?


  許赤腳一輩子就幹兩樣活,采藥和製藥丸。他身上套著農民的標簽卻從沒下過田幹過農活。按許家村人的說法,許赤腳就是個假農民。


  許一山遲疑一下說道:“廖老,您如果需要,我回去後就給您寄一些過來。那些東西都是家父自己做的,外麵買不到。”


  廖老哦了一聲,回頭看一眼裏屋的門,小聲說道:“小雅說,你懂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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