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八章 方便
「盛變態,你……」亦舒已經氣結,找不出任何能夠合理地描繪他的詞語了。
「我怎樣?」盛淮南氣定神閑地看著亦舒。
「卑鄙。」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個字。
「我喜歡這個詞。」
亦舒感覺自己真的是被打敗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會這麼沒有自尊心,把別人的貶低當成了誇讚。
亦舒感覺自己再這麼跟他對抗也是枉然,到最後敗下陣來的那個人肯定會是她。
那有何必再多說一些傷害彼此的話呢。
想到這裡,亦舒往前走了幾步,朝著盛淮南躺著的床邊走過去,「是不是我伺候完你,你就會放我回家?」
才過去短短的一天,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個世界就是為這些有權有錢的人服務的。
早上那場車禍,要是一般的人這麼故意而為之,只怕早就以擾亂社會治安罪將他給羈押起來了。
而他此刻能夠好好的躺在這裡,對她頤指氣使的,可見就算她真的向外面的警察求救,說他軟禁她,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正如那兩個小護士所說的那樣,他把她綁在身邊,怎麼看都是他在吃虧吧。
「就這麼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盛淮南明顯地感覺到一抹苦澀充斥著口腔。
「……」
亦舒不說話,將頭撇向一邊,她不允許自己再對他產生一絲的幻想。
畢竟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她不想再經歷一次失望,那會要了她的命的。
「說吧,你想我做什麼?」亦舒轉移了話題。
此刻盛淮南也沒時間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他實在是憋得太久了,感覺那個地方都快要炸了,「我要方便。」
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彷彿他們就是相處了幾十年的夫妻一般。
「什麼?」亦舒不敢置信地轉眸瞪著他,「你,你居然……」她都有些羞於啟齒了。
「我手不方便。」
「所以呢……」
「所以你要幫我啊。」
「外面不是站著兩名保安嗎?」亦舒指了指門外,那兩個像門神一般的高狀男人。
「我不習慣讓外人看到。」
亦舒的心跳沒來由地慢跳了一拍,低聲重複,「我也是個外人。」
「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話才剛問出口,她就有種想要咬舌自盡的衝動了,她倉皇地低下了頭。
亦舒,你這又是鬧哪樣?你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又要動搖了吧?
「真想聽?」低沉磁糜的聲音在耳畔縈繞,潮熱的氣息吹拂在耳廓上的細小絨毛,痒痒麻麻的。
「……」
亦舒抬起眸,痴傻地看著盛淮南,殊不知自己的眼神中有些東西已經泄露了她心底里的想法。
「不過你得先扶我去解決了,要不然我怕一會兒這裡會發大水。」聲音中帶著曖昧的戲謔。
「誰,誰想知道啊。」亦舒後知後覺地反駁道。
再看盛淮南那張漲紅的臉,知道再磨蹭下去可能真的會應驗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她知道這個盛淮南長了一張好嘴,總是將是非黑白顛倒了,到時候會說出什麼話來她還真的不敢保證。
算了,反正就是扶他去廁所嗎,亦舒你到底在矯情什麼呢?
「拉拉鏈。」
「你自己不會啊?」
「不會。」
「你沒有手嗎?」
「沒有。」
「那就用嘴。」
「你示範個給我看看?」
豪華病房內,豪華的衛生間內傳來這麼一段雷人的對話。
「那你等等,我去給你叫保安過來。」最後亦舒敗下陣來,準備出去求救。
「我等不了。」
「……」
亦舒裝沒聽到,繼續往外走。
「女人,你要是敢給我再往前走一步,我絕對讓你以後都沒機會走出這幢大樓。」男人陰嗖嗖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相信你應該是清楚我在這裡的人氣的吧?只要我隨便放出一句話,我都敢保證你走不到樓下大廳。」
威脅,絕對是赤Luo裸的威脅。
面對威脅,亦舒能做的卻只是,乖乖你轉身,然後默默地走到盛淮南的身邊,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以後,開始埋頭跟那可恨的皮帶做抗爭。
「好好的腰帶,幹嘛設計得這麼複雜啊?」真是跟它的主人一個德行,就是不能讓人好過。
「你是故意的是吧?」盛淮南真的是有一種想要把眼前這個女人直接按在地上好好發泄一通的衝動,他咬牙切齒地看著亦舒的後腦勺道。
她要不就是真笨,要不就是真的故意的。
在腰帶頭的地方明明就是有個按鈕,她偏偏就要去用力地去拉腰帶的兩端,站在那裡鼓搗了半天,沒解開就算了,愣是把他肚子里的存貨給擠了出來。
再加上她手有意無意地在他的下身蹭來蹭去的,早就已經勾起了他的熊熊浴火了。
這兩邊一夾擊,再強悍的也要被癟出毛病來了。
她感斷定這個女人絕對就是在報復他。
「哪有啊,這個東西是不是栓死了的啊,怎麼拉也拉不開啊。」亦舒也急的快要哭了。
「你難道沒看到上面那個按鈕嗎?」
「哪兒?哪兒?你倒是指給我看啊。」
「我要是能指,我還需要你待在這兒啊。」
「……」亦舒想想也對哈。
「那你給我描述一下嘛,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不會嗎?看著平時聽聰明的,原來是大愚若智啊。」
「你這頭豬還好意思說別人啊,那個開關都在那裡叫你半天了,你居然可以一直忽視它的存在。」盛淮南發誓,此刻是他人生當中最難熬的時刻了,他真的是有種想要拿刀砍人的衝動了。
突然,亦舒興奮地大叫了起來,「哈,找到了。」緊接著聽到啪嗒一聲,皮帶扣終於開了。
「好了。」亦舒幫著盛淮南拉開腰帶。
「褲鏈呢?」
「這也要我?」
「要不然呢?」盛淮南火氣衝天。
「那,那……」這叫她以後怎麼跟秦松交代啊,可是她這也算是救命的大事,像秦松這麼深明大義的,一定會理解的吧。
「你轉過身去。」
「我轉過身,你怎麼解啊?」
哦,也是,那只有她轉過身了,她一直手捏著拉鏈頭,一邊轉過身去,閉著眼睛往下拉。
「啊,你這個禽獸,噁心男……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