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九章 總有一天會被你折騰死(2)
「行。」錦瑟的聲音霸道而又不容抗拒,悠地一下像是俯衝的老鷹,朝著目的地飛速奔去。
「啊~~嗯~~」凌喬扭動著身子,一臉痛苦迷醉地哀嚎著。
「要嘛?」男人漲紅著雙眸,忍著額頭上滾落的汗珠,壓抑著心底里最原始的渴求。
妖魅地直起身子,雙手撐在凌喬的身體兩側,傲慢悠閑得又恍若是野獸中的王,正接受著臣民的祈求,在心中決定著自己是否應該給予這次的施捨。
「嗯,嗯,嗯。」此刻的凌喬早就已經來個身份大對轉,小腦袋點得就跟小雞啄米一般的快速。
「哼哼。」男子曖昧的聲音中輕輕溢出幾聲得逞后的Jian笑。
宛若精工細琢般完美輪廓的身體,開始停止了逼近,雙手在凌喬嫉妒渴望的目光中,行駛著倒車的行為,一點點地退出了凌喬的視野中。
「想要?」見凌喬咬著唇,不想承認,卻又拗不過身體最初的渴求,而表現出來頹敗、痛苦、無奈、羞恥的表情的臉蛋兒,用力地點著頭。
「那就自己來拿。」明明心裡焚燒的程度並不亞於某隻臣服的小兔子,卻腹黑的還想要做最後的算計。
某隻小兔子一擺剛才脫離的表情,朝著她鑫鑫嚮往的草地上奔了過去。
一抹詭異之光閃過她的雙眸,徹底的翻身,用著前所未有的力量掙脫了大掌的桎梏,一下子從大床上滑落到了地上。
「該死。」未得逞,又被算計的懊惱從男子薄削的唇瓣中迸了出來。
男子如迅捷的獵豹,一個翻身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想要去逮那隻逃竄的兔子。
可兔子早有警覺,早已經逃得離他有一丈多遠。
「你想找死嗎?」男子出言威脅。
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危險,在那隻兔子眼中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威懾力。
「不想。」女人甩手撩撥了一下如海藻般的秀髮。
殊不知這發卻像是絲線將男子的一顆膨脹的心緊緊地纏繞著,越纏越緊,隨時面臨著要將他勒得窒息的危險。
「哦?這可由不得你。」如王者的優雅男子,第一次面臨著尊嚴被挫敗的恥辱。
大步地朝著兔子跨步而去,力證自己的威嚴。
就在獵豹張開猩紅的大口想要將兔子一口香下的時候,小兔子期期艾艾地吐出聲音,「那個,你先打個電話給媽吧,我看她今天很不對勁。」
「這並不能成為你逃脫被蹂躪命運的出口。」
「真的。」女子光著身子,光潔的大腿內側掛著晶亮的液體,用力地掙扎著自己的手臂,手上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隻手機,「她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拖長而又沉悶的嘟聲,透過話筒一下一下地鞭撻在他拉緊的弦上。
此時兩個慾望都膨脹到快要爆炸的邊緣的人,劍拔弩張地討論著一個關切的話題。
就好像兩個想要隨時登頂的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山頂,想要一鼓作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散發著母愛的殷殷召喚。
「滾滾,總有一天我會被你折騰死。」
即便是自信如他,此時也不是不沮喪的,但又看著她一副關切狡猾的樣子,也真的不知道說她什麼好了。
於是,當電話的那頭傳來低低弱弱的,『喂』的聲響后,那隻倨傲的狼一下子跌坐到了地攤上,憤憤地一把從凌喬的手裡抽走了手機。
「換老夫人。」
宛若破冰之勢的聲音透過電磁波狠狠地砸在了正在接電話的秀兒的耳膜上,驚得她一度差點就將話筒從手上震脫了出來,等到她好不容易將話筒拿穩。
張開嘴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后,終於穩定了情緒后。
那邊又一道失去耐心的厲吼敲破了耳膜,「磨蹭什麼?不想做啦?」
「噗嗤。」惹得正在床上裹著薄被,欣賞著天花板上獨創美景的某人,悠悠然地笑出了聲。
某男驀地轉眸,一記如光束一般的冰刀子朝著她齊齊地發射了過來。
某女故作一副可憐樣,掩唇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硬是憋出了一滴可憐兮兮的淚花,癟了癟嘴,成功地把某男臉上的凶意給抹淡了一些。
「老,老婦人已經睡下了。」秀兒用力地攥著,已經濕滑得宛若泥鰍一般的話筒,哽著聲音嚅喏道。
心中卻哀怨著,難道人機靈也是一種罪嗎?
就在臨近中午,就在凌喬從海邊別墅坐著車離開以後,秀兒從廚房泡了一杯上好的雨前龍井,雙手捧著,敲開老夫人的卧房的門,雙手恭謹地奉上。
老夫人接過,握在手中,視線卻在秀兒的臉上反覆的審視。
最後看得秀兒以為老夫人要對著她大發一頓雷霆的時候,終於吐出一句話,「秀兒,你很機靈。」
那時候她以為這是一種誇讚,此刻卻知道那是一道拉著她下地獄的繩索。
因為接下來老夫人的話,讓她身體感覺一點點地失去了溫度。
什麼?
如此艱巨而又艱難的任務,真的只需要機靈就可以完成的嗎?
她想這應該還需要一點膽識和一些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吧。
老夫人果真是心靈通透啊,放下那杯雨前龍井,擼下了她手腕上的那隻翠綠的手鐲,套在了她的纖纖玉手上。
她說,「只需要在少爺來電話的時候,說上幾句委婉的話。」
哦,委婉嘛,她會的。
於是,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應下了。
等她幡然醒悟的時候,才發現這手鐲是套在她生命上的枷鎖啊。
她想問一下,老夫人,這枷鎖戴上了還可以脫下來嗎?
卻發現整間別墅內,哪裡還找得到老夫人的影子啊。
「若是不想馬上死,就給我講真話。」電話那頭的少爺如是說道。
那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沒有!
她急的哭出了聲,「少爺,少爺,老夫人說她真的已經休息了。」
啪的一聲,一道巨斧在她的頭頂上炸響,手一抖,話筒這才在她沾了水花的手心中滑落,跌到了地上,隨之整個人也踉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