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一章 將計就計,反客為主(4)
盛淮南對自己的酒量還是非常自信的,他知道這絕對不是酒精在作祟,而是自己的心思在作祟。
其實,這對他來說更加的可怕,彷彿身上沾染上了某種可怕的病毒,讓他怎麼想甩也甩不掉一般。
不行,他絕對不能夠讓這個女人把自己給影響了,所以他再度抬眸的時候,手指在空中不斷地抬起落下,「你,你,你……」一直聽到他低沉魑魅的聲音在靜謐而又漾動著歡悅氣氛的空間內響起。
最後他一口氣點了十個女人,各色各樣的,有清純的、Xing感的、嬌羞的、嫵媚的、身材有料的、身材幹癟的,反正留下的這些女人都各有各的特色。
盛淮南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出現在這裡了,所以經理才會對今晚上的安排特別地花費了一些心思,為的就是能夠將盛淮南這個金主永遠地留在自己這裡。
卻沒想到今晚的盛淮南會有這麼好的興緻,一口氣就要了這麼多的姑娘,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經理的心裡也不免雀躍了一把,一是為自己這樣的安排沒有白費而高興,二是心想著今晚會所內的收入又要好好的翻一番哪裡,他甚至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腰包在不斷地膨脹、膨脹,再膨脹。
然後,他直起身對著在場的姑娘們使了個顏色,暗示她們一定要好好加油,使出渾身解數,另一邊又趕著沒被選中的姑娘們往外走,然後帶著笑臉把包廂的門給輕輕地帶上了。
包廂內,盛淮南欣長的雙腿在空中劃了個雅貴的弧度,慵懶地交疊到了一起。
纖長乾淨的手指撫觸在稜角分明的下頜處,來回地刮著,魅惑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審視著眼前的姑娘們。
他已經從這些姑娘的眼神中解讀到了如饑似渴,若是放在過去,他的心中是有一些小傲嬌的,能夠讓這麼多的姑娘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無疑是大大地滿足了他男人的虛榮心。
但是此刻,他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雀躍,反而心底里莫名地湧起了一股煩躁,甚至是厭惡的。
該死,難道他這是要開始轉Xing了嗎?
難道他是對女人不再感興趣了嗎?還是說開始對男人有了感覺?
他壓下心底里無數個想法,手指在空中妖嬈地勾了勾,瞬時那些女人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嬌羞做作,一窩蜂地朝著他的身邊圍坐了過來。
速度快的已經在他的旁邊找到了更接近他的位置,有的速度慢的也都圍跪到了他的腳邊,十個女人暗中較著勁,相互擁擠推搡著,都想要讓盛淮南看到自己的存在。
他就像是古代的帝王一般,被女人簇擁著,享受著他們的愛撫。
對,是愛撫。
但是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舒服,反而是越來越煩躁,甚至有了想要從這裡逃離的衝動。
他這是怎麼啦?難道是心理出現了什麼毛病了嗎?
他心有不甘,於是順手一撈,直接撈過離自己嘴角的一個女人,剝削的唇瓣毫無預警地壓了上去。
那個女人先是沒反應過來,只是一秒鐘的停頓,整個人便開始緊緊地貼了上來,甚至是放肆地伸出手,想要環住盛淮南的脖頸。
盛淮南眉頭一蹙,整個人的氣場都冰冷了下來,他厭惡地把手一揚,直接就把這個女人從直接的身邊拋了出去。
一聲宛若野獸般的低吼聲在包間內響了起來,「滾。」
只有一個字,卻讓人感覺到了觸動人心靈的震怒,在場的所有姑娘都像是被這個喜怒無常的猶如王者一般的男人給震嚇住了,都秉著呼吸不敢再輕舉妄動。
那個被扔出去的女人,委屈地趴在地上,一張修飾得精緻的臉上梨花帶淚,真是好一幅我見猶憐的景象。
但是看在此刻盛淮南的眼中,只會讓他更加的煩躁不安,他像是對自己不滿,又像是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的不滿,他挺括的身子驀地前傾,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晶杯。
哐啷一聲。
水晶杯在空中飛行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最後在女人的眼前炸開了花。
身子有一片飛起的晶花,擦過女人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一下子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彷彿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的洪水,一下子傾瀉而出。
在場的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全都垂下了眼眸,用著最卑微的姿勢跪坐在盛淮南的身邊。
而那個被拋出去的女人哪裡還敢再停留一秒鐘啊,她出來做也只是為了求財,又不想就這樣送了命去,當然是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掩著臉跑了出去。
終於包間內又重新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姑娘都一改剛才的狀態,用著不是很明顯的動作,不斷地朝後面退著。
經歷過大場面的盛淮南,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她們這些小伎倆呢。
但是他此時並不想發表任何的言論,只想為了證明自己仍然還是過去那個正常的盛淮南,他左手再度一撈,把左邊的姑娘摟進了懷中,另外一隻手在姑娘的腰肢上一扣,抓著她如水蛇一般的腰身,一個翻轉身,讓姑娘仰躺到了他的腿上。
就在姑娘眨著驚恐而又愉悅的眼神看著他的時候,他猛地一個俯身,直接含住了女人的唇瓣,用力地啃咬著,碾壓著,卻也始終只是啃咬碾壓,再無進一步的動作。
女人有了前車之鑒,整個身體僵硬,不敢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任由著盛淮南的唇在自己的唇上作祟。
直到女人的嘴角被盛淮南咬出了血來,女人仍是不敢有半分逾越的動作,宛若一條死魚一般地垂死在盛淮南的腿上,完全勾不起別人的一點點興趣。
盛淮南瞪著陰鷙的雙眸,緩慢地從女人的臉上移開,嫌惡地瞪視了她好幾秒,就在女人懼怕的感覺呼吸都要跟著窒息的時候,只聽得盛淮南驀地長指緊扣,彷彿要將女人的下頜骨給捏碎了一般。
陰冷的聲音宛若像是從地獄里冒出來的股股寒氣一般,「出來賣了,還裝死給誰看,不情願就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