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護犢子
「你這該不是在躲著我吧?」凌喬輕挑了眉眼,看著盛淮南。
被說中了心思,自然是有些尷尬了,不過平日里盛淮南油嘴滑舌慣了,舌頭這一翻轉間,變化倒是很快,「嫂子,您這是在說什麼話吶,您這麼溫柔善良,賢惠可人的。我想天天看到您還來不及呢,幹嘛要躲著您呢,您說是吧?」
「別跟我說這些虛的。」凌喬手一抬直接阻住了盛淮南後面的話,「你躲著我沒用,不過我倒是很希望以後你見到我的那些姐妹的時候,也能夠有多遠繞多遠就可以了。畢竟你們不是一路人,我可不想像她們那麼美的鮮花,插在了你這坨……嗯嗯。」
凌喬說道最後,抬起雙手比劃了一下。
什麼叫做叔可忍,嬸不能忍啊?盛淮南將襯衫的袖扣隨意地往上一擼,他一下子竄到錦瑟的車旁,拉開錦瑟駕駛座的門,氣沖沖地衝到錦瑟的面前,急得直跺腳,對著錦瑟就是大聲的吼道,「喂,你這麼明目張胆的護短真的好嗎?你的女人,你到底還管不管啦?」
錦瑟邪魅的瞟他一眼,嘴角勾著笑意,清淺的嗓音帶著戲謔,「沒辦法,誰叫你的名聲在外啊。也該有個人來給你敲敲警鐘了。」
「那……那也不該是你的女人吧?」盛淮南的眼神閃了一下,聲音明顯沒有剛才那麼強勢了。
「那應該是誰?亦舒?」
盛淮南一聽到亦舒這個名字整個人就炸毛了,他這兩天就因為錦瑟的那句話困擾了他整整一天一夜,他打心底里有些反感了起來,一個不留神聲沒有把聲音控制住,叫了起來,「別跟我提那顆歪脖樹。」
「喂,你說誰是歪脖樹呢?能不能幾點口德啊?」凌喬站得本來離他們就不願,此刻聽到他們的對話,二話不說快步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地站到盛淮南的身邊,一副要捍衛自己好朋友的表情。
「我……」盛淮南頭皮開始發麻了,這是要鬧哪樣啊?兩夫妻合起伙來得虐他這隻單身狗?
再一想到前段時間在錦繡閬苑裡的情景,頭皮緊了緊,妖孽的臉一下子就塌了下來。
心忖著此刻低頭認錯才是上上之選,雖然心裡不甘願,還是低首垂眸道,「嫂子,您也知道了,我平時嘴巴沒個把門的,平時胡謅慣了,這不是一順嘴就說出您不愛聽的話嗎。我發誓絕對沒有貶低你朋友的意思,而且以後也會乖乖地遠離您那些朋友的。」
「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凌喬斜了他一眼,這才轉身上了副駕駛座。
「心裡舒暢啦?」錦瑟待她上了車,為她繫上安全帶這才寵溺的問道。
凌喬知道自己今天有些過分了,臉一紅,低下頭,嚅喏道,「我這不是怕亦舒受欺負嘛。」
「我知道你善良,不過感情的事情誰能夠說得准呢。」想到那天他在盛世豪門看到亦舒的反應,應該也是對盛淮南有想法的。
「但是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啊。」凌喬還想要爭辯。
只見錦瑟抬手揉了揉凌喬的髮絲,「真像只大母牛。」
「什麼意思?」凌喬雙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圓。
「護犢子啊。」錦瑟笑著發動車子,倒退、轉彎,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將動作演繹得異常優雅。
「喂……」
車廂內一片歡聲笑語,唯獨留盛淮南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車庫內,風中凌亂。
錦瑟今日似乎故意將車開得特別的慢,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讓凌喬磕著碰著了似的。
「我只是出了個小小地車禍而已,幹嘛這麼小心翼翼的,搞得我好像是塊水晶一樣。」凌喬覺得好笑,打趣道。
「你不就是個水晶娃娃嗎?這一出門就差點嚇掉了我半條命了,你說如果……」錦瑟突然沒了聲音,彷彿只要他說出口,有些事情就會一語成讖一般,他的眸色一寒,轉了個話鋒,「以後你誰的車都不能坐,只能坐我開的車知道嗎?」
凌喬想到再過不久她就要去BT上班了,若是每天讓錦瑟接她上下班,她還如何正常的上班,如何證明自己的能力啊?
凌喬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那可不行。」
「為什麼?」錦瑟驀地轉眸。
「我這不是就要上班了嘛。」
「所以?」錦瑟的臉上明顯掛著一抹不悅,挑著眉冷眼瞥著她。
凌喬知道自己這麼說的確是有些過分了,於是,討好地湊了過來,雙手挽著錦瑟的手臂,將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地蹭了蹭,「當初不是你答應過,不干涉我的工作的嗎?」
「……」錦瑟生氣,不接話茬。
「你想啊,要是你送我去公司,接我下班,被同事看到了,我以後在公司里的日子肯定就沒那麼好過了。虞城的女人誰不是對你傾心有加啊,要是被她們知道你被我一個人獨霸了,再說女人的嫉妒心這麼強,以後我還不得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凌喬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凌喬抬起眼眸將下頜搭在錦瑟的肩膀上,掀起楚楚可憐的眼眸凝著錦瑟的宛若刀刻一般的俊臉上,聲音糯糯的,清甜的氣息吹拂在錦瑟的臉頰上,「那樣你不是更心疼嗎?」
本來錦瑟對凌喬就沒有什麼抵抗力,又加上禁慾這麼久了,此刻被她這般無意識地Tiao逗,心底的燥熱就跟夏日裡的乾柴一般,隨便一點小火星都能夠燎起燎原的大火來。
他在心底里輕輕地嘆謂了一聲,沒好氣地勾了眼凌喬,但語氣里已經明顯有了妥協,「你就算一輩子不工作,我也一樣可以養得起你。」
「這些我當然知道啦。」凌喬微嘟著紅唇,繼續加把勁努力道,「我家男朋友是誰啊,他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帝尊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會養不起我呢。但是我也不想自己只是個寄生蟲,依附著你生活,這樣外面的人可定會笑話你的,說你擺了個花瓶在家裡,我不想讓外面的人看你的笑話。」
誰敢取笑他?
在虞城,就算是在全國也無人敢做這樣的事情。
錦瑟明白這是凌喬繞著彎子告訴他,她只是想要做一個能夠跟他匹配的男人,這樣的用心,他又怎麼忍心拒絕呢。
哎,看來也只能多拍一些保鏢在她身後保護了,要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他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擔心,而把她控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吧,這對她不公平,而且這也不是他想要的,如今只能他自己加緊進度了,掃除那些隱形的障礙。
「你啊!」錦瑟無奈地嘆了聲。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么啊。」凌喬在錦瑟的臉頰上印下了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