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保護,最好的朋友
此時感覺最冤的只怕是錦瑟了,因為不慎交了個損友,就被無辜的連累了。
凌喬掛了電話,重新撥號給亦舒,提示關機,轉而打了個給顏可,同樣是關機。
「陪我去找盛淮南。」
凌喬的一聲令下,錦瑟哪裡敢不從,放下手裡的工作換衣出發。
到底盛淮南的別墅的時候,他正獨自一人在餐廳內享用美味的早餐,見訪客是錦瑟與凌喬,只是輕抬了他那雙桃花眼,聲音不咸不淡,「吃過了嗎?沒吃過坐下吃點。」
「盛淮南你可真是好食慾啊,禍害了兩個姑娘,你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這裡悠閑得吃早餐。」凌喬掙脫開錦瑟的懷抱,一個箭步衝到了盛淮南的跟前。
心中有要將這滿桌的美食的衝動,卻因從小良好的教育跟成長過程中培養起來的素養,胸口劇烈的起伏,也唯有雙手握拳極力的剋制。
「禍害?」盛淮南似是不認同凌喬的話,從容地放下手中的刀叉,優雅地拿起餐巾布擦拭了下嘴角,眸光中閃過一絲厭棄,清淺的聲音中帶著令人震懾的狠戾,「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何來的禍害之說呢?」
「我不相信亦舒會願意跟你這樣的人牽扯上關係。」
盛淮南沒想到凌喬指的是亦舒,他先是一怔,眼中有別樣的情愫劃過,他拿起手邊的眼睛架在了高挺的鼻樑上,聲音中開始重新帶了一絲痞氣,「哦,她啊,那不過是我代勞,幫她解脫了困境。」
「困境?」哦,對,那對當時的亦舒來說的確是困境,卻因為凌喬心中對盛淮南有了成見,從心裡上排斥盛淮南跟亦舒沾染上關係,「你怎麼不說那不過是你獵艷的一種手段呢?」
突然間,他想起在包間門口撞上亦舒的那雙眼眸的瞬間,他的心莫名地又是一陣煩躁,可說出來的話卻越發的無情,「任何女色都可以稱之為艷,唯有她夠不上這樣的標準。」
「亦舒的美好,你這樣庸俗的男人自然不懂得欣賞。不過這樣也好,因為亦舒她值得有更好的男人的疼愛。」
「是嗎?我倒是很想拭目以待。」一想到亦舒可能會跟其他的男人做昨天他們一起做過的事情,他的一顆心就像是被貓爪撓過了一般,又痛又麻又癢。
「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不過,你現在應該祈禱的是亦舒最好不會有事。」說完凌喬先轉身氣鼓鼓地往外走了。
「什麼意思,她為什麼會出事?」盛淮南猛地拉開腳步想要追出去,卻發覺餐椅哐的一聲砸落在地,臉上掛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擔憂。
錦瑟站在原地沒動,一雙宛若鷹隼般犀利的眸彷彿已經洞穿了一切,他並未說話,只是視線淡淡地落向翻到的座椅,而後才晃到了盛淮南的臉上。
盛淮南發現自己失了態,伸手拿下眼睛,用手背擦拭著眼角,「你知道的,我對女人素來紳士,大家出來都只為了找樂子,我至少不想要發生一些不可控的場面罷了,不希望在我的青史上留下一道污點。」
「要是我昨天沒喝醉就好了,一定就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了,這樣亦舒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凌喬因為此刻自己沒有保護好亦舒而感到深深的自責,雙手攥著手機,不斷地攪著,急得眼眶都紅起來了。
錦瑟正好開車,騰出一隻手握住了凌喬的手,輕輕地摩挲著,柔聲地安撫著,「這些都是無法控制的,別太自責了,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得這麼嚴重。」
凌喬轉眸,張了張嘴想要說一些抱怨的話,突覺自己不該這麼過分,畢竟他跟盛淮南是兩個個體,就算是好兄弟,卻也不能將對盛淮南的怒氣牽扯到了錦瑟的身上。
但錦瑟讀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阿南雖然平時看著有些不正經,但是做事情還是有分寸的,再說別人的感情事情,也不是咱們可以插手的。」
「這樣還不過分嗎?」凌喬的情緒因為錦瑟的話高漲了起來,「一個穿梭花叢,身經百戰的男人。而亦舒呢,她的感情完全是一張白紙。這樣完全兩個世界的人能會產生感情嗎?再加上他昨天還帶著顏可一起離開的。」
「啊,對,顏可。」凌喬整個人坐直了身體,側轉了身對著錦瑟,「還有顏可,昨天跟盛淮南一起離開的,到現在也不接我的電話,你說他們……」
凌喬驀地咬著唇,不敢再說下去了。
「真是個小管家婆,都是成年人了,都有了成熟的思考能力了,你怎麼就知道她們心底里的真實想法呢,是吧?」錦瑟感覺啞然,真是個憂天憂地的小女孩兒,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總是希望周圍的人都好。
不過自己也是被這樣的她所吸引的不是嗎?
「好了,你要是真的不放心你的這些朋友的話,我會找阿南好好談談的,問問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這樣你總可以放心了吧。」錦瑟素來不喜歡多管閑事,卻因為心裡裝著這個女人,所以他便也開始憂她所憂了。
「好吧,不過你一定得儘快,要不然我真的很擔心她們,你說亦舒還好,打不通電話我還可以去她家裡看看,可是顏可,我連她住的地方都不知道呢。」
事實證明,凌喬的擔憂都是多餘的,他們驅車到了亦舒家,亦舒的媽媽告訴凌喬,說亦舒今天早上的機票去泰國了,說想趁著工作前去泰國好好的玩玩兒,回來工作了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回家的路上,錦瑟牽著凌喬的手,放在唇邊親吻著,一雙湛黑深邃的眸中柔軟的宛若一潭Chun水,「要不咱們也去旅行一趟?」
有那麼一瞬間,凌喬就想答應了,可話在唇齒間繞了一圈兒,卻變成了,「還是算了吧,沒這個心情。」
「怎麼?心情還是不好?」
「也不是啦,就是,就是。」凌喬斟酌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就是陸逸冰,我想要跟他再見見面,上次我在咖啡館碰到他的秘書了,說是懷孕了,陸逸冰卻為了要跟我結婚,想要把那個孩子打掉,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傷害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你說那個秘書懷了陸逸冰的孩子?」錦瑟握著方向盤的手驀地一緊,幽邃的眼眸中折射出一道冷光,冰薄的唇緊緊地抿了起來。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