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我帶著我家小女孩兒品盡人間喜悅
杯沿未從唇間脫離,已被身後的男人奪在手中,「這麼晚了,不該喝酒。」
凌喬湛湛的轉身,醉眼朦朧地凝向身後那張俊美得不似人間凡物的臉,牽強地扯動嘴角,看似有些答非所問地說道,「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錦瑟睇了眼凌喬,將視線放向窗外,的確是美好的夜晚,一輪圓月在天際懸著,淡然地灑著清輝,就連星星似乎都要比往日的多上那麼幾顆,點綴在空曠的夜空,眨著眼睛傲視著人間。
「這樣容易醉,先墊墊肚子,嗯?」錦瑟單手環過凌喬的纖細的腰肢,眼眸中繾綣著溫柔,聲音彷彿似高山流水,從他的唇瓣間緩緩流淌,滋潤著心間。
「不嘛。」似是孩子對大人的撒嬌吔語,凌喬踮高了腳尖想去奪錦瑟手中的紅酒杯。
卻被錦瑟搶了先,他將酒杯湊近自己的唇間,在凌喬泛著饞光的視線中,將紅色的液體悉數倒進了自己的口中。
凌喬倒也不惱,宛若藤蔓的雙臂環過錦瑟的脖頸,紅唇微嘟,因為酒精的作用,染了紅暈的雙頰給凌喬出塵的氣質增添了幾分嫵媚,低柔的嗓音中夾雜著淺淺的誘惑,媚眼迷離地看著錦瑟道,「那你來陪我喝一杯?」
錦瑟哪裡受得了凌喬的這般勾引,身體內又有小火苗開始肆虐,他乾澀地咽了咽口水,Xing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他開始怪這紅酒了,真是擾人的東西。
凌喬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喉結上,她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觀察一個男人的脖頸,不似女人的光滑細膩,上下滾動間牽扯出男人的Xing感與渴望,她就像是個懵懂的孩子,伸手探索著她未知的領域,微微泛著涼意的指尖,順著男子脖頸處凌厲的弧度,一路向下,她似是在自言自語,「其他的男人也跟你一樣嗎?」
這般Xing感魅惑?
男人因為她這句看似無意的自語,心底里焚燃的火花,開始帶了些嫉妒。
他把凌喬無意間點火的柔夷攥在了手心,放在唇邊,張開嘴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地啃咬了一下,聲音低啞沉迷,「凌喬毋須管其他的男人,只要在我的領域探尋便可,我會讓凌喬品嘗到人間所有的極度喜悅。」
多麼糜亂的一句話啊!
從錦瑟的嘴裡說出來,無關乎色情,卻帶著些霸道的宣誓,跟對凌喬的佔有慾。
「什麼樣的喜悅?」酒精開始在身體里發酵,讓凌喬的思緒跟著停擺,她是真的不知錦瑟嘴裡的喜悅所謂何,因為母親的事情,她還有喜悅可言嗎?
錦瑟將手中的水晶高腳杯往窗台上一放,攔腰將凌喬抱了起來,大跨步地往卧室內走,他想要讓他的小女孩兒明白這喜悅的真正含義。
他走到床邊將凌喬的身體安放在了大床上,單膝跪到了床上,小女孩兒裡面穿著及膝的弔帶睡裙,光滑的膝蓋裸露在了他的視線里。
哎,這已經不知道他這個夜晚第幾次嘆氣了,小女孩瓷白如玉的膝蓋上正微微地泛著紅暈。
他開始在自己的心底里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了。
才剛剛跪到床上的腳,被他拿了下來。
手臂繞過凌喬的脖頸,將她從床上撐了起來,「乖,先吃面。」
「不要,我只想睡覺。」剛才還了無困意的凌喬,在身體接觸到床的那一刻,睡意來襲,頭腦也開始昏昏脹脹了起來。
「好,睡覺,馬上睡。」錦瑟嘴裡哄著,卻轉身端起了那碗剛才被他放下的面來。他事事都可以順著她,唯獨對這些關乎她健康的事情,他堅持著原則,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面,湊到凌喬的嘴邊,又開始像是哄孩子一般地哄著凌喬了,「來,張嘴。」
凌喬媚眼如絲,微微張開,看了一眼錦瑟,再凝向筷子上掛著還冒著熱氣的手工面,嘴上小聲地抗議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卻因為香氣勾動了食慾,還是張嘴含下了這口面。
嗯~真香,帶著媽***味道。
卻在錦瑟夾起第二口的時候,她的視線落向了他手中那隻宛若她臉一般大小的碗,再度嘟囔道,「現在都幾點了,吃這麼多,想把我養成大胖子嗎?以後要是沒人要我的,誰負責啊?」
這個女人真是欠調教,不出三句,總能挑戰到他的底線。
夜已深,再加上她身上有傷,要教訓,只能等待來日了,錦瑟壓著心底里湧起的不快,輕聲道,「吃再多都不會胖,就算真的養成了大胖子,那也是我的功勞,我的功勞哪有讓別人享受的道理呢。」
「霸道。」凌喬的臉上浮現了不悅,再吃了幾口,便感覺真的是吃不下了,她抬手推拒著碗沿,從小隨母親生活,養成了不浪費糧食的好習慣,「先放著吧,明天熱了給我吃。」
放著,哪有放著的道理,他的肚子可是餓了一個下午了,正亟需要食物填補呢。
於是,錦瑟倒也不勉強了,從紙巾盒裡抽了紙巾,剛想要去為凌喬擦拭,就又被她抗議了,「我只是下巴受了點傷,又不是傷到手了,我可以自己來。」
是啊,沒有傷到手,卻很是享受被錦瑟喂面的感覺,但是嘴角的湯汁,讓他擦了卻有些不自在了,畢竟是不雅觀的。
「好,自己來。」錦瑟將紙巾遞到凌喬的手中。
等她擦好了,想要下床扔到紙簍的時候,還是被他搶了先,大掌攤開,並不光滑,卻閃動著暖人的光輝,被揉做一團的紙巾,繾綣在他的掌心,竟生出了美好的感覺。
「不睡覺?」錦瑟轉身回來的時候,看到剛才一直嚷嚷著要睡覺的人,竟然還坐在床上。
「先休息一下。」吃了就睡?她可不想往豬的方向發展。
「也好。」錦瑟很自然地走過來,重新端起剛才被他放下的那碗面,就著凌喬吃過的筷子,姿態異常優雅地吃了起來。
凌喬在想,一個人到底如何才能把一碗最為普通的面也能吃出在高級西餐廳里的感覺呢?哦,那不是模仿就能得來了,那種優雅矜貴早已經融入骨髓了吧。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休息下去了,一個如此有重度潔癖的人,卻能將她吃過的面吃得這般美味。
凌喬的心裡沒有騷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