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亦舒來訪
期間差一點就被地毯給勾住了,她仍踉蹌著奔向卧房的門,一把拉開了房門,氣喘吁吁地沖著門口就是大聲的喊道,「等一下,再說一次,你剛才說是誰來了?」
此時,管家已經走到樓梯處,準備下樓,聽到凌喬的聲音,停下了腳步,儀態淡然的回眸,視線落在了凌喬略顯凌亂的身上,眉宇間幾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這才又淡聲道,「是亦舒小姐。」
「亦舒?那個亦舒?」凌喬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再次確認道。
被關得太久了,她感覺自己都快要跟這個世界脫節了,甚至都開始覺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還記得一個叫凌喬這個名字的人了,而此時亦舒出現了,這怎麼不叫她吃驚,怎不叫她覺得不可思議。
她甚至在心底里告訴自己,不能高興得太早了,這個世界上叫亦舒的人千千萬萬,而今天來的這位只不過剛好是跟亦舒同名同姓的人。
就在她不斷地在肯定與自我否定間不斷反覆徘徊的時候,只聽管家說,「是跟您同寢室的大學同學亦舒小姐。」
管家走了幾步,見凌喬沒有跟上來,又轉頭問道,「需要我叫亦舒小姐上來見您嗎?」
「好,好,叫她上來。」凌喬連回了兩個好字,可見喜悅之情已經溢於言表。
管家得到回復,剛欲轉身往下走,又聽到凌喬說,「不用你叫了,我自己下去見她,我自己下去。」
話剛說完,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又見得這樣見亦舒似乎有些失禮了,她又再次改了口,「還是叫她上來吧。」
管家有些訝異於凌喬今天的反覆無常,站在樓梯轉角處看著凌喬左右為難的樣子,最後擅自做了主張,「好,我這就下去請您的朋友上來。」
樓下,素來大大咧咧無拘無束慣了的亦舒,被傭人從別墅大院門口接進來,一路往裡走。
錦繡閬苑多樹、多花,幾隻雲雀正立在蔥翠碧綠的枝葉間嘰嘰喳喳的呤唱著未知的歌謠,新奇的花朵毫不吝嗇的怒放,吐露著芳香,她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左看看右瞧瞧,除了只能在心底里不時發出幾聲感嘆,身體上卻不敢有更多的動作,一路規規矩矩地跟著傭人進入了別墅內。
她以為外面已經足夠靚麗,沒想到剛進入別墅內,便被別墅內極盡奢華的場景給咂了舌,更甚者她差點都軟了腿,好在她被安排在了客廳內的沙發上稍作,這才不至於出更大的洋相。
來來往往穿著統一制服的傭人,端著她從未見過更是叫不上名字的茶點,走到她的面前,一一地放置到她面前,然後雙手交握在身前對著她微微鞠躬,輕聲道,「小姐,您請先用些點心。」
「好,好,謝謝。」亦舒連聲回道,一雙如饑似渴的小眼神一直落在那些糕點上,待傭人走遠了,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伸手拿一塊兒嘗嘗,卻聽到樓梯上傳來的清淺的走路聲。
「亦舒小姐,凌小姐請您到樓上小聚。」
樓上,凌喬一見到亦舒,一把將她用力摟住了她的脖子,手臂越收越緊,彷彿深怕只一個不注意亦舒就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咳咳咳。」亦舒被突然的外力箍住了脖子,呼吸一下子沒提上來,兇猛地咳嗽了起來,伸手輕拍著凌喬的手臂,打趣道,「果然是在這裡吃好喝好,連力氣都變得驚人了呢,我這才來見你,你不會就想要了我半條小命吧。」
凌喬經亦舒這麼一說,也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放了下來,改為拉著亦舒的手,一雙瀲灧的水眸緊緊地盯著亦舒的臉,彷彿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般,喃喃自語道,「亦舒,真的是你,亦舒。」
「怎麼你還見過其他叫亦舒的人嗎?她們有我長得這麼天生麗質,嬌俏可人嗎?」說著,還不忘對著凌喬使勁的拋媚眼,試圖想要引起凌喬的共鳴。
被亦舒這麼一說,凌喬的整張笑臉頓時拉了下來,瀲灧的水眸也失去了光彩,她低聲挫敗的說道,「要是能見到其他人就好了,我也不會因為你打到來激動成這個樣子了。」
「喂,什麼意思?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根本不歡迎我咯,好,我這就走。」亦舒假意生氣,扭頭就欲往外面走。
「亦舒,別走,留下來陪陪我。」凌喬張開雙臂一把環住了亦舒的身子,臉頰緊緊地貼在她的後背。
如果此時有外人從門外經過,只怕以為這是在上演著戀人間的生離死別的戲碼呢。
「哎~~~~」亦舒誇張地抖著身子,她抬起手臂指著上面的一個個小突起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看到沒有?是不是跟我家的男神上演的感情戲太多,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啊?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這麼多愁善感的姑娘啊。」
提到錦瑟,凌喬的心裡莫名的難受了起來,她對錦瑟這一聲不響的離開多少是有些抱怨的,甚至是痛恨的。
他這樣到底算什麼?他又到底把她當成了什麼人?情婦?還只是他在外面萬千金屋藏嬌的其中一個,她甚至有些惡毒的想著,那晚就應該不要突然心生不忍,讓他輕易地得到她,就應該讓他被CuiQing葯給折磨死。
亦舒說那些話,本就沒有想要從凌喬的嘴裡得到什麼樣的回答,此時她倒趁著凌喬思緒神遊的時候,參觀起了錦瑟的卧室,她感覺自己彷彿走進了一個雪白的世界,雪白的床單,雪白的地毯,雪白的傢具,雪白的窗帘,那般的清新淡雅,跟她相信中錦瑟的形象完全的契合。
她撫摸著這些純手工打造出來的還散發著淡淡的原木味道的傢具,不由地感嘆道,「喬喬,你這是出了銀窩,又進了金窩啊。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好命呢,左手一個陸逸冰,右手一個錦瑟,看中哪個選哪個,哪像我啊,大學吧女生太多男生太少,沒輪到我,現在好不容易盼到快走出校門了,心想著萬千世界總有我的那一瓢水,結果舀起來的不是歪瓜就是裂棗,你說我的命也真是夠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