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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心口

  錦瑟在她的胸口的位置到底寫了什麼,凌喬不知道,因為她此刻的皮膚完全被麻痹了,沒有一絲感覺。


  她這才知道錦瑟剛才給她擦的是麻醉劑,「錦總,是我錯了,我不該挑戰你的權威,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大量把我給放了吧,以後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的。你不是說要我把你放在心裡嗎?我放,我真的會放,求你不要對我做這些事情。要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凌喬軟硬兼施,錦瑟卻完全不為所動,他繼續在她的胸口塗塗畫畫著什麼,寫了很多次,寫了又擦,擦了又些,似乎都沒有達到滿意的效果,最後凌喬也求累了,完全放棄,任由著他為所欲為的時候,錦瑟終於滿意了。


  他像是欣賞一個頂級的藝術一般,看著凌喬胸口上的筆跡,他邪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瀲灧的笑。


  那笑對凌喬來說就是惡魔的召喚,因為她看到錦瑟終於放下了筆,拿起了那個黑色墨汁般的針,朝著她的身體靠了過來。


  凌喬害怕地瑟縮著,艱難地挪動著身軀,整個身體抖得宛若秋風中飄零的落葉。


  「乖,別動,動了就不漂亮了。」錦瑟耐心地誘哄著。


  「你到底想幹嘛?你這個惡魔,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凌喬看著那個針管,連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


  錦瑟抬起頭,沖著凌喬邪魅的一笑,「剛才不是剛說過無論我叫你做什麼,你都會照做的嗎?」


  「你以為我說那些話是真心的嗎?你錦大總裁不會幼稚到相信這種騙小孩子的謊話吧。」凌喬知道自己再多的乞求,也不會喚醒這個惡魔的心,他絕對不會回心轉意的,從現在起她絕對不會再傻傻的求他了。


  「真是個善變的女人。」錦瑟站了起來,直接站到了床上,叉開腿分坐到了凌喬的身上,繼續說道,「所以我決定把自己刻在你的心口,這樣我就能夠永遠在你的心口留有一席之地了。」


  別看錦瑟說得這般邪肆,其實他心中的痛並不比凌喬的少一分,甚至更甚一籌。


  他把她捧在手心裡,把她放在心尖上,更想把她含在嘴裡小心的呵護疼愛,可這個女人呢?卻總是從他的指縫間溜走,踐踏著他的心,更恨不得直接在他的嘴裡投上劇毒。


  放開她,他做不到,唯有將自己的名字刻在她的心口,讓自己的名字隨著她的心臟一起跳動,他要讓她時時刻刻謹記,她是他錦瑟的女人,心、或者是身都絕對不能背叛。


  在針頭落下的那一瞬間,錦瑟的手竟然帶著顫抖,那些針就像是扎在了他自己的身體上。


  本來就已經給凌喬抹了特製的麻醉劑,對人的身體不會造成什麼傷害,這一陣陣下去,描繪著他剛才寫在凌喬胸口的名字。


  也不知道凌喬是放棄了掙扎,還是全身被錦瑟按壓得使不上一點力氣,整個過程她竟然連動一下都懶得動了,雙眸宛若一灘死水,痴痴地瞪著天花板。


  錦瑟完成了自己英文名字的紋刺后,為凌喬塗抹了藥膏,又用醫用紗布為她包紮了起來,這才起身為凌喬拿了一件男士的襯衫為她套在身上。


  待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以後,凌喬仍像是失了靈魂的破布娃娃,一動不動地,任由著錦瑟將她翻開覆去,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很快就會好的。」錦瑟輕拂著凌喬的臉頰,為她拂去了臉頰上沾著的凌亂髮絲。


  然後又轉身為凌喬解了捆綁四肢的繩索,凝著白皙的肌膚上,被勒出了一道道的血痕,他拿出藥膏為凌喬溫柔的塗抹著,「是不是很恨我?」他突然轉眸凝向凌喬,見她仍是一動不動,黑眸如一潭死水,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又好像透過天花板,看著那個錦瑟無法探知的地方。


  其實這樣的凌喬,更讓錦瑟心生懼意。


  至少當她跟他鬧的時候,他還能獲知到一些信息,此刻的凌喬給他一種無法把控的感覺,兩人就在咫尺之距,卻仿若相隔天涯之遙,他將她的手拉得更緊,可她的心卻離他越來越遙遠。


  「那就發泄出來,無論你想用任何的方式懲罰我,我都願意配合,好嗎?」俊雅高傲的男子,用著近乎低聲下四的語氣說道,話語中的寵溺程度,是從未有過的。他想要她給他一些反應,哪怕她現在馬上叫他去死,他也願意乖乖的配合。


  但是,錦瑟這近乎卑微的放低自己的姿態,仍是沒有得到凌喬一絲一毫的回應。


  「如果你放棄了今天這個機會,未來可就不一定會再有了哦。」他轉換了個方式,帶著同樣的意圖。


  凌喬就像是真的突然間間歇失聰了一般,愣是沒有給出一點反應。


  「好,既然你什麼都覺得無所謂了,那陸逸冰的死活你也應該不會在乎了吧?」這個名字錦瑟寧願永遠地從他們倆的生活中抹去,可是如今他為了能夠喚起凌喬的反應,竟然不惜拿出鹽巴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


  「吳局長你應該還記得吧,昨天下午他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希望我能夠給他一個答覆。」錦瑟看似專註地為凌喬處理手腕上的勒痕,實則卻是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觀察著凌喬的反應。


  他的表情波瀾不驚,實則他的心裡卻在做著最矛盾的撕扯。


  他一邊希望凌喬能夠給出反應,一方面卻又矛盾的希望,陸逸冰這個名字並不會刺激到她。


  但,終究他還是搬了塊大石,壓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凌喬的雙眸開始有了死灰復燃的跡象,她乾澀地滾動了一下眼球,但很快再度歸於平靜。


  錦瑟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應該感到高興的,難道不是嗎?至少他已經完全地掌控了凌喬的心理變化。可他為什麼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是發覺自己的心仿若被人鑿進了生鏽的鐵釘,不是很深,卻絲絲點點的滲出鈍痛,那痛很磨人,讓他無法死去,卻足已折磨得他坐立難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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