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果然是你
原本下定了決心棄凌喬不顧的錦瑟,陡然間聽到布料撕拉的聲音,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頓在了原地。
如獵豹一般的眼眸,驀地緊縮了起來。陰冷的眼眸宛若寒冷的颶風,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
只瞬刻間,街上的人全被清理一空。
錦瑟冷冷地轉過身,俯視著凌喬,那張俊臉宛若地獄里走來的惡魔,「看來我的話,你是有放在心裡的,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欣慰呢?」
「果然是你。」水瑩的眸光,彙集了太陽的光芒,夾雜著深深的恨意。
「好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了,你現在就可以滾了。」錦瑟的腿在地上一陣,彈開了凌喬的桎梏,轉身上了車。
聽到錦瑟肯定的回答,凌喬覺得自己更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她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裙角被車輪壓著,也顧不上那麼多,拽著裙擺用力的一把,生生地將裙角扯了下來,就在車門要關閉的當口跳上了車,一屁股坐到了錦瑟的身邊。
這是凌喬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他。
卻不是為了他。
錦瑟臉陰沉的可怖,浸了冰的聲音歷喝著,「下車。」
凌喬心頭一跳,瑟縮了一下,而後下頜微揚,強逼著自己看著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他到底哪裡招你惹你拉?」
「問得好。」錦瑟悠閑地拍著手,冷肅的說,「他惹到我的地方可不是一滴半點,只要與我為敵的人,我必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未來要走的路還有很長,我會讓你慢慢欣賞這場大戲的。」
凌喬無法想象,如此恐怖的話語,竟然被這個男人這般輕易的說出來,她氣得發抖,「你這個惡魔。」
一想到這只是起點,凌喬就像是瘋了一般掄起拳頭朝著男人的胸口掄了過去,「你都沒有心的嗎?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把別人的人生玩弄在鼓掌之間,怎麼可以把別人的努力如此輕易的踐踏?」
揮舞的手臂,輕易地被錦瑟抓在了手中,舉過頭頂,壓在了車靠背上,另一隻手宛如獵豹般迅猛,驀地扼住了凌喬的下頜,健擴的身軀朝著凌喬壓了下來,將她完全困守在了自己的勢力範圍,「所以我曾經警告過你,最好不要惹我,我不保證下一個受傷的人會是誰,這一次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我跟你說過,我會讓你慢慢的一點點的見識到我狂妄自大的資本的。」
怕到極致,凌喬身體內的根根反骨都跟著豎了起來,飄飄揚揚地笑了起來,眼底冰冷,「好啊,那就讓我見識見識,我就不相信你能夠把全天下的人都殺光。」
「凌喬,你真的很不聽話。」手指從下頜處離開,順著臉頰的弧度慢慢上移,撩起散落下來的髮絲把玩在指尖。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洒在臉龐,不覺得炙熱,反而溫度一點點地從凌喬的四肢慢慢的流失,指尖遊走過的地方,瞬間冒出了一個個小疙瘩。
感覺到凌喬的退縮,錦瑟纏著髮絲的手驀地一拉。
「痛。」眼淚差點就要從眼眶中躍出,凌喬想要伸手去揉,卻被錦瑟更緊地按壓了下去。
錦瑟不甚認同,「痛嗎?不及我的萬分之一。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把我受過的痛,全都還給你的。」
他聲音清冽,聽在凌喬的耳朵里卻像是地獄的魔音。
「死變態,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她猛地抬起腿朝上用力地頂上去。
只是這一次錦瑟並沒有讓她得逞,他的欣長的腿已經先於凌喬,將她死死地困制在了自己的身下,「小野貓,看來我真得要好好調教調教你了。」
說著,岑薄的唇朝著凌喬俯湊過去。
就在他的唇觸上她的肌膚的瞬間,不合時宜的聲音橫插了進來,「總裁,到了。」
是袁磊,原來他已經把車子開到了錦達的地下車庫。
肅殺的眼神猛地朝著前座射了過去,袁磊倉皇地從車上跳了下來,乖乖地站到了車旁。
伸出長臂拉開車門,毫不憐香惜玉地拽著凌喬往專屬點地的方向走去。
突然被他從車裡拽出來,毫無心理準備的凌喬腳下一扭,腳踝上傳來了劇痛,伸手去掰錦瑟的手指,「放開我。」
「你不是來向我為你的舊情人求情的嗎?那就該拿出點態度來,讓我看看你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不要,我絕對不會求你這個魔鬼的。」凌喬用力地掙扎著,怎耐力氣太小,完全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忍著劇痛,她知道再多的掙扎也只怕是枉然,也不過是白白浪費力氣而已,她現在必須要保存實力,好好的跟那個惡魔較量,任由著錦瑟拖著她進了電梯,上了頂層。
錦達的格局布置跟陸氏的完全不一樣,頂層只有三個辦公室和一個大得誇張的會議室。那辦公室除了一個是錦瑟的,其餘兩個小的便是分屬於本兮跟袁磊的。
此刻正是上班時間,頂層根本沒有一個人影,冷冷清清的,讓人不覺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錦瑟抬起腿,猛地一踹,硬生生將有十厘米厚的門板,掠起了一股強風,朝著牆壁狠砸了過去,哐的一聲巨響后,驀地又要反彈回來。
就在門快速地彈回來的瞬刻,錦瑟遒勁的手臂一揚,直直地將凌喬輕盈的身體拋進了辦公室內,他自己手臂一擋,結實地承受住了門板反彈的力度。
所幸凌喬早有警覺,在跟地面親密接觸的瞬間將臉抬了起來,要不然此刻定是鼻骨錯位,七孔流血,整張臉都得扭曲變形了。可是身體卻還不能避免地狠狠地親吻了地面,彷彿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破裂了一般的疼痛,身體就像是被人拆開來重新組裝過一般的疼痛。
一股熱意燙紅了眼眶,凌喬牙一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在惡魔面前,絕不能表現出軟弱,凌喬在心底里警告自己,一定要比他表現得更兇惡,這種人才不敢隨便踩在你的頭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