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包括做我的妻子?
錦瑟一隻手臂圈著凌喬,拖著她朝著岸邊劃去。
凌喬以為他改變主意了,剛到岸邊,她就想伸手去抓那件剛才被她掛在矮樹灌上的浴袍。
指尖還未觸到,便被錦瑟搶先了一步,奪了過去。
「幹什麼?還給我。」
「現在不行。」錦瑟的聲音變得嘶啞低沉。
「為什麼?」
「至少也得先讓你體驗體驗,什麼叫做真正的禽獸啊。要不然,不白白浪費了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了嗎?」
凌喬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凝著錦瑟的側臉,這人到底有沒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線意識啊?
叫他禽獸,還被他當成了至高無上的榮譽了嗎?
不對,這不是她該關心的。
她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浴袍,沒有了浴袍她一會兒該怎麼回去啊?
總不能叫她這樣光溜溜的,從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會房間吧。
凌喬驀地鎖了眉,沉冷了臉色,怒斥道,「還我。」
「會還的,但……不是現在。」話音剛落,那件白色的浴袍隨著他的大掌一張,滑行了一個完美的弧度,掛到了遠處一個高高的樹杈上。
「為什麼?」問完,凌喬就被自己的傻氣打敗了。
這個男人剛才不是說讓她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禽獸嗎?
難道這樣把她的衣服扔出去,然後讓她光裸著身子去撿,讓別人看到她的醜態,讓她羞憤。
就是他所想要詮釋的禽獸二字的含義嗎?
幼稚!
凌喬甚至開始有些鄙夷身邊的這個男人了。
不過,明顯是她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錦瑟再次大手一勾,從一個凌喬沒有發現的角落,翻出了一個寬大的浴袍,單手抖開,在空中一散,再度落下的時候,已經將凌喬的嬌軀密不透風地包裹在了其中。
這個男人良心發現了?
一顆心才稍稍有些放下,卻發現男人走的方向並不是別墅的方向,而是朝著溫泉後面的方向走去。
難道?是她理解錯誤啦?
等她完全意識到了些什麼的時候,她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被男人的強健緊實的臂膀,固定在了他的銅牆鐵壁中,好似連動一下都有些力不從心,更遑論想要掙扎了。
凌喬心裡是真的害怕了,她所有的小倔強跟憤怒,全部隨著恐懼的擴大,煙消雲散。
她放下了心中的驕傲,哀求道,「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放我走吧,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從此以後有你出現的地方,絕對不會有我的身影出現。你也當成這個這個世界從來沒有我的存在,你大人大量,就饒恕我這麼多天的放肆,我像您道歉。」
她不說還好,一說到她從此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錦瑟那顆自認為強大的心臟,像是被人胸口掏出來,再用鞭子狠狠地抽過一般。
外面完全看不到任何傷痕,其實裡面早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
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她再一次從他的生命中消失。
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了,第二次他是斷不會再讓它出現的。
他烏沉的臉上,那雙神秘多變的眼眸,此刻正一點點地往外浮現著陰冷殘肆,涼薄的唇瓣緊抿著,愣是不給於凌喬一點回應。
溫泉後面是另外一個清水池。
正值夏天,池水清爽宜人,一般錦瑟都是先去葯池裡浸泡一會兒以後,再到這裡清洗身體。
他抱著她到這裡來,也是怕一會兒動作太過激烈,傷害到她才剛剛有些恢復元氣的身體。
看,即使是情緒到達失控的邊緣,他的心裡永遠都是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然而她呢?
不止將他徹徹底底的遺忘在了腦海的最深處,甚至還要將他送給別的女人,還說一些永遠不想跟他沾染上關係的話。
好,既然她這麼抗拒他,他就偏不能讓她如願。
才剛稍稍壓下去的怒氣,再一次如沸騰的滾水,翻湧了上來。
走進清水裡,錦瑟將凌喬身上的浴袍也扒去了。
「求你,求你放過我,只要你不對我……」那些話她實在難以啟口,「你有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包括做我的妻子?」
她寧願去死,心中的想法,凌喬還未來得及隱藏,完全表露在了臉上,她的表情不止是遲疑更多的是深深的厭惡。
「不願意?」
「除了這個,其他的我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