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記:說0丨6 Хīashυ丨6оΜ 以免丟失
“薑兒,裘叔死了。”
洛寒商的聲音裏,帶著傷感和失落。
“怎麽會?”寧薑有些驚訝。
“他在房間裏,服用大量氰化物自殺,被監控他房間的人發現,等到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走了。”
寧薑坐在了沙發上,伸手撫著額頭。
她沒想要裘建國死,她隻是想要讓他接受法律最公正的審判。
可為什麽裘建國卻自殺了。
“薑兒。”
“嗯?”
“奶奶給我打電話,我得回洛園一趟,你……就別回去了。”
寧薑輕應了一聲:“嗯。”
“別多想。”
“我知道了。”
她將電話掛斷,心裏不出什麽滋味。
過了不到五分鍾,門口再次傳來洛南一的聲音。
他也接到了裘叔去世的消失。
“寧薑,裘叔走了。”
寧薑沉默,未語。
洛南一歎口氣:“裘叔在洛園工作了一輩子,在我看來,他對爺爺奶奶恭敬,幫洛家將二叔和洛洛養的很好,他或許有錯,可是……現在他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諒他了?”
寧薑雙手捂住耳朵。
洛南一這話,明擺著是在怪她。
隻怕所有人都會認為,是她堅持要治裘叔的罪,才害死裘叔的吧。
可是,做錯事的明明不是她啊。
洛寒商回到洛園,直接來到了裘叔的住處。
爺爺奶奶在。
爺爺留下了兩個處理後事的人,其餘人,全都被疏散了。
見洛寒商來了,白雅上去,握住了洛寒商的手,一臉委屈,幾乎就要哭了:“卓逸。”
“你們怎麽在外麵。”
白雅無奈道:“沁心一個人在裏麵,她把所有人都趕出來,將門反鎖了。”
洛本儒看向洛寒商:“沁心必然是難過的,可後事總也是要處理的。”
洛寒商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沁心,開門。”
房間裏的裘沁心聽到洛寒商的聲音,她抬眸,望向了門口的方向,眼神裏染著戾氣。
她微微彎身,更緊的抱住了裘建國的身體。
洛寒商又道:“沁心,立刻開門。”
裘沁心閉目,唇貼在裘建國的耳畔,低聲道:“爸,我不會讓你白死的,我絕不會讓你白死的。”
見裏麵一直沒有動靜,洛寒商對等在一旁的一個傭人道:“去找備用鑰匙開門。”
過了沒多會兒,洛南一趕回來了。
洛寒商看到他,有幾分驚訝,他不是在國外嗎?
洛南一走到他身邊,“怎麽樣?”
“沁心在裏麵,不肯開門。”
洛南一用力的拍門:“沁心,我是南一,你開門。”
正著,傭人拿來了備用鑰匙。
洛寒商用鑰匙將門打開。
眾人進了房間。
裘沁心正跪在地上,抱著裘建國的身體,對進門來的人喊道:“你們都不要過來,我爸爸沒死,我爸爸還沒死,他沒死。”
她撕心裂肺的尖叫著:“他隻是睡著了,他很困,他……嗚嗚,他睡著了,他現在需要安靜,請你們全都出去,立刻出去。”
洛本儒看著裘建國的屍體,心痛的搖了搖頭,轉身顫顫巍巍的走了出去。
洛南一緩步上前,蹲在裘沁心身前。
“沁心,別這樣,你這樣,裘叔會有多難過呢。”
裘沁心捂著自己的心髒,痛苦到不能自已。
“我爸爸為什麽要難過,他隻是睡著了啊。”
洛南一看著裘叔的臉,眼裏也有霧氣:“裘叔已經不在了。”
裘沁心嗚咽的將頭埋進了裘建國的懷裏。
“都是我不好,爸爸,如果我沒有做你的女兒,你就不會承受這些了,都是我害了你,我就是個喪門星,害人精,我愛的人,全都離我而去了,我隻有你了啊,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永遠陪著我的嗎,可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離開我,你讓我以後怎麽辦,爸爸……”
洛寒商呼口氣,心中仿佛有什麽鈍器捶打了幾下。
他轉頭,看到床頭放著一張信紙,便邁步過去,將信紙拿起。
致我愛的家人們:
我自幼在孤兒院長大,承洛老爺子恩惠,成為洛家資助學生,平步青雲,進入達集團奮鬥數年後,蒙老爺子不棄,將我留在身邊,這一留,就是半輩子。
我一念之怨,行差走錯,犯下了不可原諒的罪惡,令少爺為難,讓女兒蒙羞。
今日,看著沁心為我在儒雅居門口,長跪不起,我心痛不已,可也明白老太爺,老夫人,少爺的為難。
是我做錯事,卻讓我的女兒,替我受如此之苦,是我的錯。
我這樣的人,竟然能夠對恩人的子嗣下毒手,實在是不配再留在人世。
今日,我便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起責任。
我對初諶少爺下毒,現如今,我就用同樣的方式,懲罰自己。
這樣,沁心就不必為了要替我承擔責任而如此痛苦,老太爺和老夫人不必再因為我的事而傷心,少爺也不必夾在我和少夫人之間左右有為難了。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決方式。
沁心,以後,爸爸不能再照顧你了,這世上,你再也沒有親人了,你一定要堅強,餘生,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別讓爸爸在九泉之下擔心。
老太爺,老夫人,這半輩子,你們對我來,是最重要的人。
受了你們這麽多恩惠,卻不能為你們養老送終,是建國的錯。
這輩子,建國先行一步,求你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我照顧好沁心,若有來生,我定當牛做馬,償還欠你們的恩情。
忘恩負義的建國絕筆。
信看完,洛寒商耳中能聽到的,全都是裘沁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他望著裘建國的遺容,心中喟然。
裘叔,你真的太狠了,讓你承擔法律責任,真的會比死更可怕嗎?
洛南一拉住裘沁心的手臂,想要將她從裘建國的身邊拉開。
可是裘沁心卻用力的在洛南一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洛南一吃痛鬆開她。
裘沁心瘋了一般的怒吼:“你們全都不要碰我,誰也不能把我跟我爸爸分開。”
她望向洛寒商,滿眼都是恨:“洛寒商,現在,你跟寧薑滿意了嗎?”
洛寒商微微握拳,“這件事,與寧薑沒有關係。”
“是啊,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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