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先生回來了
我居然與眼前的男人談了十年戀愛?
直到坐上了賓士車,我依然有種惶惑的感覺。
如果我與這個叫盛成澤的大哥哥相戀過十年,那麼,盛承碩又是怎麼說?
「小驕……」胡亞菲也沒想到,來酒吧喝次小酒居然會引出這麼多事端。她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惶惶地問:「我們現在去哪?」
我終於返過神來,佯做淡定的說了聲:回家。
胡亞菲迅速對盛成澤報出小公寓的地址,便緊緊地抿著嘴巴不說話了。
盛成澤的車開得很穩,他身上的儒雅氣息以及那種讓人心安的感覺,不僅沒讓我真正的安心,反而讓我愈來愈慌。
盛成澤?盛承碩?兄弟?心裡的某根弦突然綳了起來,我下意識地問了句:「盛先生,能告訴我您與盛承碩是什麼關係嗎?」
「我是他的……大哥!」盛成澤略一沉吟,終究還是回了我。
原來盛成澤是盛承碩的大哥!
頭又開始疼了,胸口也有憋悶的跡象。還有喝到胃裡的酒,不停地翻滾著,似是要從嗓子眼躥出來。
我下意識地捂上嘴巴,紛沓而至的念頭愈來愈多。
如果我和盛成澤真是相戀十年的戀人,我為什麼會嫁給盛承碩?還有那仨熊孩子,眉眼之間多少與眼前的男人有些相像。難不成我不是因為盛承碩的緋聞而跳海,而是因為心裡還有這個男人?亦或都那仨活寶是他的?
如果天賜天碩是盛成澤的,長得與盛承碩相像無可厚非,畢竟,那是他們的小叔叔。
聯想到盛承碩一直沒有公布親子鑒定的結果,我又陷進了焦慮中。
從表面上看,盛承碩是個風光到極致的人物,就算仨孩子不是他的,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他也不會公布真相。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一個叫洛君的私生子。
我先入為主地把洛君定義為私生子,是因為盛承碩堂而皇之地說過我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車裡的氣氛有些詭異,我不說話,盛成澤也沒有出聲,直至到了公寓前,他才略帶遺憾地對我說:「嬌嬌,我一直經營著澤坤地產,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平穩渡日卻沒問題,如果有需要,一定到澤坤找我。」
我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他矜持地笑了笑,很紳士地把我扶出汽車后,再次背轉過身,在我身前矮下了身子。
「夫人,先生回來了!」一直跟在車后的姚勝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近前。
『我以為飛機失事,他再也回不來了呢?』驀然想起的這句話,又嚇了我一愣怔,難不成,以前出現過這樣的場景?
「嬌嬌,你身子不舒服,我背你回去吧!」盛成澤固執地在我身前半蹲著。
雖然四肢虛軟,不時還有嘔吐跡象,我卻沒了被他背著的願望。
倏然,一輛加長賓利迅速到了跟前,隨著車門的打開,消失了一個禮拜之久的盛承碩略顯疲憊地到了近前。
「大哥,嬌嬌有我照顧,就不麻煩你了!」他的嗓音暗啞而堅定,甚至不等盛成澤回復,已經打橫抱起了我,堅定不移地進了小公寓。
「放下我……」片刻的懵懂后,我極有脾氣地掙扎著,心裡卻充斥著淡淡的恬意。「你個壞東西,亞菲,胡亞菲……」
「姚勝會把胡小姐送回去,你不用替她擔心!」
「可是,我自己有腿……」我矯情地掙扎著,莫名有種持寵撒嬌的意味。
胡亞菲的小公寓在五樓,許是我鬧騰的太厲害,走到四樓時,盛承碩已經帶上了虛喘的味道:「幾年不見,倒學會去酒吧喝酒了,楊洛嬌,你還真是欠修理!」
一個酒字,又把我喝到胃裡的酒勾了上來。
我下意識地捂著嘴巴,愈發矯情地道:「你敢!」
「嗯?不舒服?」好容易到了五樓,盛承碩一邊按下門鈴,一邊擔憂地盯著我那張幾乎憋到抽搐的臉。
一個忍不住……
房門大開的一剎那,喝到胃裡的酒合著少許殘渣一古腦地噴了出來,接著就是小妖精捂著鼻子的驚叫聲:「媽咪,你太過份了!」
我的確有些過份,噴出的污物大部分落到了盛承碩的前胸上,小部分落到了我自己的衣服上。
我又打了個酒嗝,盛承碩認命地閉上了眼,準備接受第二波摧殘。
還好,我忍住了,掙扎著想要下到地上。
「你想撲楞的到處都是?」盛承碩嫌惡地盯著我,隨即對小妖精道:「寶貝,趕緊把衛生間的門打開,我把你媽咪扔進去。」
我自認沒喝醉,卻被盛承碩扒了衣服從上洗到了下,之後,還用一條薄被子把我緊緊地裹了起來。
而他自己,早已扒了被我噴滿污物的上衣,一直赤著上身為我服務。
他的身體精壯而健美,我腦殘地數了下,剛好八塊腹肌。
「看夠了沒?」盛承碩戲謔地笑著。
當著仨孩子的面,這傢伙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
「小妖精,送客!」就算有酒遮臉,我也不想在熊孩子們面前丟份子。
尤其對上用嫌棄的眼神盯著我的天賜和天碩。
那嫌棄的眼神簡直是某人的翻版,三胞胎都沒那麼像。
「媽咪,這是亞菲媽媽的房子,我們都是客喲!」
小妖精極不給面子地沖我扮著鬼臉,盛承碩卻沖她伸出了大拇指。
這一誇,她居然得瑟地又扭屁股又轉圈,小尾巴立馬翹上天了。
「你們仨,誰先洗?」盛承碩很有成就感地看了看我,心滿意足地拍著手。
天賜和天碩齊整整地把小指頭指向了小妖精。
本著女生優先的原則,那兩隻總是等小妖精洗完了才能洗。
三歲后,天賜和天碩已經能夠自己洗澡了,小妖精必需讓人侍候。
女生富養。
媽媽也被這句話毒害了,儘管寶貝天賜和天碩寶貝的不行,該富養小妖精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
因而,小妖精洗澡時我和媽媽必需有一個在邊上侍候著。
許是貪杯又經過一場驚嚇的原因,我四肢疲乏,身上軟的厲害。剛想掙扎著起來,這才腦殘地想起自己已經被某人撥光了。
當著孩子們的面,我自然不敢從薄被裡鑽出來。
「我要爹地侍候著!」小妖精已經覺察到了我的動機,忙不迭地道。
「拜託,爹地是男人!」那兩隻不僅叫了爹地,而且異口同聲。
「爹地暫時可以替代媽媽侍候小妖精,上小學后必需學會自己洗澡,同意么?」盛承碩有盛承碩的育兒理念,小妖精歪頭想了想,痛快地拉勾蓋章。
半個小時后,胡亞菲那張不大的床上,齊整整地擺著我們娘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