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今天是下雨的日子,在下雨前他們在門前搭了個棚,除阿斯克勒庇俄斯待在診察室內,三人都以靈基一的姿態解除武裝坐在棚下的木椅上,看著坐在最前同樣把武裝連尾巴上的金屬片都解除隻穿著一條白褲的我,那條尾巴在被雨水沾濕的泥土劃出一道又一道的泥痕,當尾巴停下來時理所當然的已經沾滿了泥巴
我側頭看了看尾巴上的泥,用力一甩把泥巴甩掉,隻是甩的方向不好"啪"的一聲泥巴都甩到阿喀琉斯臉上
這是泥彈的威力。阿塔蘭忒(幸運C)努力控製住上揚的唇角暗想
“幹得好,阿周那快再甩他一臉泥。”馬嘶(幸運A)很不給臉的在笑還慫恿加把勁
尾巴卷起一把泥再投擲,阿喀琉斯(幸運D)拂去臉上的泥巴躲開並一把抓住我的尾巴製止下一擊,受到打擊般說“阿周那弟弟是那麽討厭我嗎 ?!”
前一下純粹因為幸運低而被投中,這一點阿喀琉斯是不知道
“不……我.……討厭的.……隻有惡.……”
聽到我的否認,阿喀琉斯放開尾巴趁機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我就知道阿周那弟弟喜歡我,我絕對比迦爾納更適合當哥。”
隻是抱一下他便放手,畢竟那兩道想殺人的視線一直盯著他不放,免不了秋後算賬
不過阿周那弟弟抱上去好像比之前要有些硌手……嗯,多打幾頭獵物,和大姐頭說肉食大餐應該要再加量
阿喀琉斯完全忘記了他們都不是人這個大前提,怎麽吃都不會胖,更別說是瘦了
我把目光投向烏雲密布灰暗的天空,傾盆大雨持續不斷,再過不久降雨量會超出標準對農作物的收成有影響,即使這是包括著祝福的雨
不理身後的驚呼聲,我冒著大雨飛出棚外抬手,六顆星體中最大的粉金黃色的星體出現在手心上,手掌微微一抬星體便直入雲層發出一陣強光,以星體為中心點將烏雲驅散開去露出原來湛藍的天空,陽光也再次回歸大地
神明強行停雨對民眾而言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民眾都一致認為神明所做的決定都是不容置疑,而且看日子都快要到豐收節
直到豐收節到來,迦勒底依然還是沒有來到他們麵前
除馬嘶外的三人都沒參加過異聞帶的節日,阿斯克勒庇俄斯在以前周期隻有十來天,人們除了慶祝成功渡過一次周期外,根本沒有這種餘力去渡過其他節日 ,說不定連節日是什麽都不記得了
各地形式上獻給神明的供品一般來說事後也會由民眾分食,隻是這次神明派來聖獸收下了供品
而那些供品現在都在維摩那上,兩個大男人一口肉一口酒正喝上頭,阿塔蘭忒沒有陪他們鬧,正考慮把兩人拋下維摩那
阿斯克勒庇俄斯也從診察室出來跟大隊行動,平時不怎麽喝酒的他把手從袖口裏伸出拿著酒杯坐在一旁,瞥眼那兩個吵死人的蠢貨,心裏升起把他們毒啞的念頭
兩人旁若無人在吵鬧,兩人想著怎樣料理吵鬧的兩人
蹲在維摩那邊緣的我看似在發呆,但目光所到之處是迦勒底所在的比丘鎮,因民眾的熱情邀請而參加豐收節
音樂和歡笑不斷從大地傳來,身後的嘈雜聲停下,四人安靜地看著這位異聞帶之神的背影
“?”察覺到視線的我回過頭,四人低頭喝著自己杯裏的酒
馬嘶坐起來把酒瓶塞我手裏說“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吧。”
為我舉辦的祭典至少喝一口.……。我伸手接下來喝上一口便把酒瓶遞回去“喝了。”
看我還是呆呆的盯著他們看,阿喀琉斯起來把我拉到他們那邊坐下“來來來,喝起來!”
“不,阿喀琉斯你自己和馬嘶喝,別想拉著小阿周那和你倆一起瘋。”阿塔蘭忒阻止他想要拉著我一起幹杯的行為
阿喀琉斯隻好把目標轉向師兄,然而阿斯克勒庇俄斯理也不理他還很嫌棄的往旁邊移了移
受盡嫌棄的阿喀琉斯向馬嘶舉杯,馬嘶一點也不同情他說“我同意阿塔蘭忒的話,不許打阿周那的主意。”
“說得就像你沒打過阿周那弟弟主意一樣。”從被召喚到現在,阿喀琉斯能看出兩人的互動是很親昵,和師兄一樣馬嘶也是經曆過無數次的召喚待在阿周那身邊,聽過當時的狀況很惡劣,師兄告訴過他和阿塔蘭忒現在的異聞帶簡直是個天大的玩笑也是唯一不同的發展
已經不是這級別的馬嘶沉默了一會,想回到空想樹之前的時間把那時的自己暴打一頓,馬嘶喝一口酒開始說起以前的事“啊,我是有報複過阿周那,被施加討厭的詛咒,心髒被刺穿,頭顱被砍掉都能死不掉,忍受著詛咒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每一天。”
這是阿斯克勒庇俄斯沒有告訴兩人的事情,他們曾經待過的異聞帶實在是與現在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馬嘶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但他眼裏隻有平靜繼續說“然後一次又一次在最後殺了阿周那,即使我不動手他也會和異聞帶一同毀滅,但我還是動手殺了他 。”
難得的節日,卻在說那麽沉重的話題,我這個被殺的當時神並不在意這點小事,歪了歪頭問“.……再.……一次?”
“我不會殺你,這次絕對不會,就算你再給我下詛咒,我發誓會為你而戰,這把武器再也不會指向你。”馬嘶一臉認真,發自內心起誓不會成為這位阿周那的敵人
馬嘶粹不及防的告白,先苦後甘這套路看得阿喀琉斯和阿塔蘭忒目瞪口呆,這家夥看似腦裏隻懂得戰鬥怎麽突然撩起他們的弟弟來
阿喀琉斯倒出一杯酒遞給馬嘶打趣般說道“現在說得好聽,說不定你是最先退場那個。”
“阿喀琉斯,別忘了聖杯大戰你最後是輸給迦爾納。”阿塔蘭忒一臉冷漠的拆他台
“大姐頭為什麽你會知道!?”
“我問小阿周那的。”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才是最先出局那個吧,迦爾納可不好對付啊。”馬嘶接下酒杯喝掉,一掌拍在阿喀琉斯背上大笑
阿斯克勒庇俄斯就像空氣裏有毒般,沉默地切換到靈二把自己嚴密的掩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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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快要結束,吵鬧到深夜才安靜下來,阿喀琉斯和馬嘶一直在拚酒,拚到要是人類早該暴斃的量,明明以兩人的實力都是不會醉,現在卻呼呼 大睡
用星體托起這兩個滿身酒氣的大男人送回各自的房間,阿塔蘭忒也回房間休息
和保持靈二模樣的阿斯克勒庇俄斯一起待在診察室裏,不時提供他要求的神性力量,抬手摸了摸耳墜似乎沒有再損耗的情況出現
“喂,又有那裏不正常?快讓我看看。”阿斯克勒庇俄斯一口咬定我出問題,這幾天我表現得過於正常,他懷疑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沒異常……無需修.……”我說到中途停下,血從嘴邊滑落便向前倒去
阿斯克勒庇俄斯連忙伸手接住不讓人碰到地上,不悅的皺起眉咕噥“還說沒異常,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有病就盡快治。”
讓杖蛇把這個蠢貨神搬到隔壁房的石桌上,別想要他抬,他抬不起一個比自己重很多的男性
心髒的跳動緩長,該是把性能暫時下調了進行自我修正,過去那麽多天現在才修正或許是其他的地方出問題
他不會通知在休息的三人,對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來說那三人太礙事,以防萬一他拿了一條布塞進神明口裏
抽出散發著寒光的手術刀,刀尖刺進神明的腹部,瞥眼沒有任何反應的神明
那他就不客氣的動手繼續下刀,反正這個神不會輕易掛掉,將腹部劃開露出內部與人相同的內髒,隻是內髒裏側有一團黑色的物體,在這種地方難怪吃藥沒多大的作用
放下手術刀拿出鑷子準備把那黑團夾出來,感到危機的黑團展開來,形成螳螂般的生物揮動一雙鐮差點砍斷鑷子
是那個毒瘤留下來的術式麽,這東西還活蹦亂跳……嘖.……。阿斯克勒庇俄斯直接伸手去抓,那雙鐮無法刺穿他的保護服,拋進金剛石製的瓶子裏封口
總覺得不可能才一隻,隨後他又翻了翻看有沒有漏網之魚,仔細看完是真的沒有才把腹部縫回去,看著切口自行愈合便把線拆掉不留一絲痕跡,除了室內充斥著血腥味外
正因為擁有的力量過於龐大才沒法發現微小的問題,那個男人也是知道才會下這手吧
到水盆前洗掉手裏的血液,阿斯克勒庇俄斯拿起藥劑倒進瓶子裏,術式碰到藥劑便溶化成一灘黑色的墨水不再活動
阿斯克勒庇俄斯看眼依然還沒恢複知覺的神,看來那東西不是造成神明倒下的原因
……
現在的日子過得太鬆懈,是時候提醒他們都注意一下
直到一切真正結束前,他們每一個都還不能放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