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玩笑or告白
莫曉婉蹲在地上，一本正經的問：「老大，你說你咋就這麼木訥呢？不是讓你照顧綠的嗎？你睡在這，怎麼照顧她啊？」
「她有事會叫我。」
「你可以在她房間的沙發上睡，房間里可比大廳暖和多了，她要有事，你也能第一時間發現，這多方便啊。」
「男女有別。」
四個字，很直接表達出司徒堔此刻的想法，可莫曉婉卻有些生氣，「那我生病的時候你還不是在我房裡待了一整夜？這你怎麼解釋？難道我不是女人啊？」
司徒堔語塞，微抿薄唇，沒有說話，也沒睜開眼。
「你是打算這麼矇混過關？」
莫曉婉撇嘴，「你這種態度，我可是會誤會你喜歡我的。」
陡的睜開眼睛，司徒堔偏過頭，與莫曉婉四目相對。
此刻這個高度，兩人的視線正好平行，又因為距離很近，能聞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女人獨有的心想混雜著男人粗獷而霸氣的男性美麗，忽然點燃曖昧的熱度。
莫曉婉莫名的心慌，下意識向後一閃，結果正好撞到了茶几的一角上，疼得她呲牙咧嘴：「天哪，真倒霉，這都能撞到。」
她兩家酡紅，好似壁爐的炭火又重新點燃一般，看起來那麼美麗動人，讓人移不開眼球。
「如果我喜歡你呢？」
司徒堔忽然定定的問。
莫曉婉一怔，旋即乾笑：「哈……哈……，司徒老大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開玩笑？而且你開玩笑的時候，能不能稍微有個表情，別連玩笑都說得跟真的似得。」
「如果真的呢？」
「你今晚真的很奇怪，竟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種假設的話你已經可從來不說。時間不早了，我去睡了。」
莫曉婉嚇得趕緊站起來，司徒堔下意識伸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
「……老大，你抓我幹啥？」
「怕你摔倒。」
司徒堔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不舍的鬆開了手。
莫曉婉落荒而逃。
那之後，司徒堔有些怔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尖彷彿還留著她肌膚柔滑的觸感，這讓他心悸。對於自己今晚的表現，司徒堔自己也同樣覺得震驚。
他竟然會想要抓住她？
她對他而言，應該只是一顆棋子而已，為什麼會想要真的擁有她，當真的抓住了她，又不想放開手？
他大概喝多了，否則不該有這種荒唐的佔有慾。
「你也知道自己抓了不該抓的東西嗎？」
嘲諷而醇厚的男聲從樓上傳來，一聽便是楚墨辰的聲音，司徒堔沒有理會，徑自抻開被子蓋好，他復又把手枕在腦下，權當沒有聽到楚墨辰的聲音。
楚墨辰從樓上下來，走到司徒堔跟前，陰鶩的眯著雙眸，他寒聲警告：「莫曉婉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能碰的。」
在司徒堔看來，這就是個幼稚的孩子，在佔領了某個小角落之後，大聲的宣誓，「這是我的地盤，不準任何人靠近」，這根本不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年男人該做的事。
然而司徒堔還是睜開黑眸，用極其平靜的語氣挑釁：「如果碰了呢？」
「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楚墨辰的俊臉上養出撒旦一般的笑容，說出的話更是威脅性十足，但司徒堔卻微不可查的勾了下唇角，寒聲應：「看誰先死，看誰死得更慘。」
他跟楚墨辰的較量還在後面，司徒堔這是提前給個警告，算是通知了。
楚墨辰卻不明白，咬著一口銀牙，他拂袖上樓，自然錯過了司徒堔眼底閃爍的恨與陰狠。
回到房間，莫曉婉的心還在狂跳不止。
她關上房門之後，就捂著胸口站在門旁，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正拿著手機看小說的蘇倩，僅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淡淡的問：「被告白了？」
「嗯……差，差不多吧。」
「哦？」
蘇倩忽然來了精神，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床，「快來坐。」
莫曉婉一股腦鑽進被窩，一臉驚詫的說：「蘇倩，這事實在太驚悚了。我們老大在開玩笑的時候也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所以根本不能分不清楚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你認識他六年還不知道真假？不會裝傻呢吧？」
在蘇倩看來，莫曉婉不是不知道真假，而是不想思考真相，她在逃避真相後面的結果。
莫曉婉嘆氣：「老大很少開玩笑的，但今天他說了很多玩笑。」
「我覺得他每一句都是發自真心的，只有你才當他是玩笑。」
莫曉婉呼吸一滯，不可思議的問：「你是說他真的喜歡我？」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為了你，他把那個殺手傷成那樣，不是因為喜歡你怎麼會那麼做？在你被殺手綁架的時候，他出現的時機剛好，又說明些什麼？還不是一直關注你？」
莫曉婉不說話了，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不敢說出口而已。
蘇倩忽然盤腿坐起，一臉嚴肅的道：「莫曉婉，現在組織找你談話，希望你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認真對待。」
「……蘇倩，別范二！」
「少給我轉移話題，現在對你審問呢。首先，你跟司徒堔還有那個殺手是怎麼認識的？」
莫曉婉心虛的轉過臉，「那哪是什麼殺手啊，不是跟你說了嗎，只不過是有殺手一樣的身手而已，就好像我，我的身手也夠得上殺手的水平。」
「是嗎？」
蘇倩冷哼著扳過莫曉婉的臉：「你敢用我們的友情發誓現在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嗎？」
「……不敢！」
很乾脆的回答，莫曉婉臉上的認真微微透出一絲警告：「蘇倩，有些事我是不能說的，知道太多對你也沒有好處，不是有句話嗎？好奇心殺死貓！知道越少越好。」
「那就說說你這六年，認識什麼人，做得什麼事？」
「呃……」
看蘇倩這架勢，似乎打算跟她秉燭夜談，莫曉婉無力嘆氣，「六年前，我不是站在莫氏大廈上準備自殺嗎？那時候，是司徒老大打昏了我，也就是說救了我。從那之後，我就跟司徒老大住在一起，當然不只是我們，還有很多，綠也是其中一個。」
「原來是他救的你啊！那你們都幹什麼？你以前可不會功夫。」
「咳咳，司徒老大以前是軍人，我是被他訓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