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可能了
左沐雲點進那個熱搜一看,是小右生日會那晚,楚依扯掉了她假發,她一下把人拉鏈給拉開了的視頻。
下麵的評論多數是向著楚依的。
“這個光頭女人真惡毒!”
“不就是不小心把假發給扯掉了嗎,她居然這麽對楚依,衣服都給人扒了!”
“你們知道嗎,那個光頭女的是季氏集團總裁的前夫人,這楚依又是總裁現女友,這麽兩人一見麵掐架,不就是豪門哪點爭搶男人的戲碼嗎?”
“誰也不見得比誰高貴。”
左沐雲大概看了下這個熱搜,懵圈了啊,這個應該不能是楚依幹的吧。
她呆坐在電腦桌前,本來想一到家就開始做的設計,這下也沒有心情做了。
她思量著,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應該不能是楚依幹的吧,她把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給曝光了對她有什麽好處?
雖然自己的這個光頭挺惹眼,但是按照損失最大的,肯定是楚依。
難道是楚依的對頭爆出來的?
左沐雲很不爽,她不想讓人知道的自己現在沒頭發的事情,全微博人都知道了!還扒出她是季以霖前妻,臉都丟完了!
她關掉自己的手機,猛灌了一口肥宅快樂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事情,她一沒權沒勢的,也壓不住啊。
在左沐雲陷入沉思的時候,手機上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接連轟炸著,她拿起手機瞅了眼,這些個電話號碼還都是她不認識的。
她整個人頭都大了,索性把手機直接給關機了。
是誰這麽狠,總不能是她的敵人吧,她剛回國沒多久,誰除了楚依,誰會對她又仇恨。
她總感覺這事情更多的是衝著楚依去的,自己隻是個順帶。
她這麽安慰著自己,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索性什麽也不管,耷拉著拖鞋,進廚房去做個炸醬麵吃。
她的麵剛一下鍋,就聽見她家的門鈴聲持續響著。
左沐雲呆住了,總不能是楚依的粉絲直接殺上門了吧,這麽快!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大門處,透過貓眼,看見外麵是一臉著急的樊錦初,她這才放下心來。
她打開門,一臉驚訝的問著樊錦初,“你怎麽來了?”
樊錦初看著左沐雲沒說話,就這麽直直的盯著她,盯了許久,才大踏步上去抱住了左沐雲。
左沐雲此刻手裏一手筷子,一手鍋鏟,根本沒得手去推開樊錦初,她隻是很嚴肅的質問著。
“樊錦初!你幹嘛?你怎麽也開始學季以霖了!”
她身體不停抗拒著樊錦初的懷抱,那人抱夠了,像是確定了左沐雲還安全,才放開了她。
“微博你看了嗎?”
“看了。”樊錦初一放開左沐雲,她就在往廚房走,自己剛下的麵,還沒弄散開呢,可別糊成一坨了。
樊錦初看著左沐雲老神自在的樣子,一顆心才放下了。他還以為左沐雲是以前左爸爸還在時候的,遇到事情隻知道哭的左沐雲呢。
“我已經派人去撤這個熱搜了,我們樊家的公關,已經下場處理這個事情了。”
左沐雲聽著樊錦初的話,轉過身來,問了他個無厘頭的問題。
“做了炸醬麵,你要吃嗎?”
樊錦初看著左沐雲在廚房裏熟練的樣子,有些訝異,她居然會做菜了。
所以最後這個事情就變成,他們兩個坐在餐桌前,一人一盤炸醬麵,一起討論著今天這個突然爆炸的熱搜。
“你覺得是誰幹的?”樊錦初盯著對麵的左沐雲問著。
“不知道啊,我總感覺應該不是楚依做的這個事情,被爆出來她的難堪可比我多。”左沐雲大概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向樊錦初說了。
對麵那人正驚訝於左沐雲的廚藝,他以前認識的左沐雲,可是一點廚藝都不會的,現在不僅會了,還做的挺棒。
“一個人在國外吃了很多苦吧?”
樊錦初斟酌著開口,他一直都想問她,在國外那幾年過得怎麽樣。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會好到哪兒去,一個單親媽媽,異國他鄉,又得養孩子還得帶孩子。
“挺好的,除了剛去那兩年不太適應,後麵朋友多了,小右也大了好養活了。”
樊錦初看著左沐雲輕描淡寫的說著在國外的經曆,心裏揪痛著,曾經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女孩子,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左沐雲從自己盤裏的雜醬麵中抬起頭來,注視著樊錦初,半是玩笑的說著。
“若是你當初沒有那麽要求我,我肯定還好好當著我的季太太呢。哪兒能讓楚依這些嘍囉在眼前蹦躂這麽久。”
樊錦初沒想到她會這麽大咧咧把橫在他們之間的傷口給說出來,扶了下眉心欲掉的眼鏡,看著她認真的說。
“你現在要是嫁給我做樊太太,我馬上就能把這人給處理了。”
左沐雲看著樊錦初認真的樣子,一下子笑出聲:“樊錦初,別逼我馬上把你趕出去。我們早就不可能了。”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不試試怎麽會不可能?”樊錦初聽著左沐雲的明確拒絕,心裏抽痛著。
“你這人,蹬鼻子上臉?”左沐雲瞪著樊錦初,很是不滿他一直提這個話題,他們早就不可能了。
在左家破產,樊家無動於衷,而她以童養媳的身份嫁入季家,他們便不可能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童養媳是從那裏冒出來的,但是季老爺子當初把她說給季以霖當妻子時,就是用的這個名頭。
她當時和樊錦初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左家破產,他們不說來幫一把,就連阻止她繼母攜款潛逃也沒有。
她明白,就因為樊家不想摻和進這個政治事情來,她懂,所以她沒有埋怨什麽。
嫁給季以霖以後,樊錦初來找過她,問她為什麽不再等一等,說他馬上就能說通他媽媽同意娶她進門了。
左沐雲心裏知道,樊錦初的母親絕對不會想要一個沒有娘家,沒有後台的媳婦進門,說的再等一等,她永遠是等不到的。
“樊錦初,你清醒一點,我們早就不可能了!這是我說的最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