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命由天定?
“豈有此你,真胡鬧!”暮四看丘錦繡被抓進了賽場,便想命人把丘錦繡救出來。
誰知道,厲遠山卻在賽場上叫囂:“你們大慶國的武士如此孱弱,要是沒有武士再上馬,這場比賽就不用再比了吧。”
此時,比分打平,但按照規則,馬上無人,也是當輸的處理。
這一刻,皇後終於有所動作,命令人叫其他武士準備上場。
去不料,厲遠山繼續吼叫:“後備武士嗎,沒用的,比賽時間隻剩下那麽一炷香的時間了,你們就乖乖認輸吧。”
卻是,後備武士上場,估計也要花掉半炷香的時間,在這段時間,曆城人可以進多少個球!
大慶中有一個老臣子激動得站起來,喊到:“我等大慶國,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屈辱?”接著他便感到頭部眩暈,頓時暈了過去。
這麽一個小插曲,卻讓大慶的觀眾都憤憤不平,輸了不要緊,可是曆城人使詐這麽明顯,這才叫人恨得牙癢癢。
“既然後備武士來不及了,不如我來試試。”丘錦繡這時已經把套繩從身上解了下來,她這句話即是對厲遠山說的,更是對大慶觀眾說的。
暮四覺得丘錦繡是不是瘋了,名義上這時友誼比賽,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遠遠超過友誼比賽的程度了。
曆城人是帶著憤怒來參加比賽的!
丘錦繡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她隻知道,自己上馬有可能還是輸掉,還總比不上場、等著輸掉的好吧。
她走到黑相馬旁邊,看這匹馬傷痕累累的,但依然屹立在賽場上,她就感到佩服。
那被打落馬的大慶武士渾身是擦傷,腳也是挪動不得,相信是斷掉了一個骨頭。
丘錦繡不再猶豫,她踏上馬鐙,便騎上了黑相馬。為了熟悉這匹馬的速度和特性,她上馬後便繞著賽場跑了一圈。
這時,一些大慶的臣子開始領悟到什麽叫做“馬死落地走”的意思,這女子即便輸了,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卻義無反顧地走上馬背,這卻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到的。
暮四這時揣緊了拳頭,眼神發著凶光地看著厲遠山,他狠狠地想到,要是這個武士把丘錦繡傷害到了,我定然不會放過他!
暮四忽然間為自己有這樣的念頭感到匪夷所思,一開始,他親近丘錦繡,緊緊是因為李順的關係,但不知為何,這麽一天下來,他不經意地觀察著這個女子。
這個女子與別的女子太不相同了,她的一舉一動都讓人難以移走目光。
隻見這時她已經開始做好了比賽的準備。
厲遠山沒想到這小妮還敢上馬跟他比賽,不過這樣正好,好讓這個捉弄郡主的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咧嘴笑道:“丘錦繡,你可知道,比賽場上,各人命由天定?”
對於這個比賽規定,丘錦繡一時間沒有注意得到,不過一炷香的時候,恁他有通天的本領,也不可能將她處死吧!
於是她便加以還擊道:“厲遠山,是你們郡主強行要舉行什麽招駙馬比賽,我手癢便上場試一試,誰知道我居然能得到第一名,你說是不是曆城都無人了?”
“你!”厲遠山的怒氣,即便隔了幾個馬的身位,丘錦繡都能感受得到。
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命由天定!
“起開!”丘錦繡說著,便揮動杆子,將馬球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杆子裏麵。
不過說實話,這杆子控球還真不好控,一時偏左邊、一時偏右邊,自己騎著馬,也不得不順著球走動。
看到這個情形,曆城那邊的觀眾都大笑起來,吼到:“原來是一個不會打馬球的,出來丟人現眼罷了!”
這時,丘錦繡沒有辦法,她想了想,規定中也沒說一定要由杆子推著馬球前進啊。
於是她隨勢用杆子把馬球一挑,便將馬球挑了起來,然後用杆子和自己手臂之間的空隙緊緊挾住了馬球。
這……這時曆城人都起哄了,道:“這怎麽回事?”
皇後娘娘趕緊讓喚來比賽的官員,問及這樣的事情是不是算犯規。
“啟稟娘娘,規則沒有說明馬球必須憑杆子帶動前進,而且她如此也是把杆子與馬球貼緊,並未違反相關規定。”
皇後娘娘聽罷,才舒了一口氣,她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雪貴妃。這時的雪貴妃眼睛卻一直盯著黑相馬上的人兒,但絲毫看不出雪貴妃的情緒。
雖然解決了帶球前進的難度,但是丘錦繡忽略了一點,那便是對方有兩個人兩匹馬!
隻見踏雪馬忽然提速在前攔截她,然後一個馬蹄便揚起了很大的塵土。一片塵土飛揚的時候,厲遠山那血色馬便已經來到了丘錦繡身旁,帶刺的杆子如同一根紅纓槍,直接插進黑相馬的腿部。
“嘶……”黑相馬一個慘烈的叫聲響徹了馬場,而這時,厲遠山還想乘勝追擊,他把杆子狠狠地拔了出來,對準了下一個目標——丘錦繡刺去。
丘錦繡整個人都伏在了馬背上,如此才躲過了這一個攻擊。
可惜這種攻擊陸續有來。
黑相馬雖然腳部被刺傷,但是憑借多年負傷的訓練,它依然堅挺,一拐一拐地跑起來。
這時,踏雪馬和血色馬又再次追上來,想進行第二次的圍攻。
丘錦繡確實有點慌亂,麵對兩匹馬的圍攻,她想殺出重圍,但又顯得有心無力。
這時候,她忽然聽到頭頂上一隻鷹的叫聲,這鷹盤旋在空中,久久不願離去。
這是——獵鷹?丘錦繡不知怎的,就是把獵鷹認出來了,從前獵鷹都是跟著王子康通傳消息的,但自從王子康失憶以來,獵鷹就得不到召喚了,沒想到在這賽場上居然能看見它。
它一直盤旋、一直盤旋,好像在說著什麽?
丘錦繡靈機一動,在被兩匹馬圍剿的空隙中衝了出去,然後她又讓黑相馬拐了回來,對著踏雪馬不斷地奔跑。
如此激烈而快速地奔跑,頓時也揚起了比剛才踏雪馬製造的還要大灰塵……
“你想搞什麽把戲?”感覺勝券在握的厲遠山開始失去勇氣,畢竟那柱香快燒完了,兩方都有人在馬背上,如此一來就會打成平手,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在揚起的灰塵之中,厲遠山看見有一匹馬一個人在自己的北麵,而這個人手裏正拿著一個金色的令牌。
那金色的令牌,厲遠山曾經看丘錦繡戴過,他很確定,那便是丘錦繡,於是他狠狠地高舉起帶刺的杆子,向那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