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冰窖
走火入魔?在特種兵時期也有練氣功的,但與練習內功應該有很大差別,到底走火入魔是怎樣的?
丘錦繡看著王子康口幹舌燥、而且身子發燙得非常厲害,神智也不太清醒,看來走火入魔就像是人發燒,而且是燒到45度的樣子吧。
如此弄得被壓在身下的丘錦繡也全身發燙,滿臉通紅。她用力地推開王子康,一不小心,王子康便被推倒山洞參差不平的洞壁上。
“碰”的一聲,但這麽巨大的撞擊,也沒讓王子康清醒過來。
呃,看著真的疼。丘錦繡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表示歉意。
“水……水……”王子康一直在喃喃自語,也是,人到危機關頭,有什麽比水更重要?
偏偏這山洞幹涸,隻是風帶著一股濕氣和冷氣。
“老兄啊,再堅持一回。”丘錦繡覺得再繼續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雖然那兩個麒麟士就在外麵搜索,但再繼續待下去,王子康會因高燒而傷及內裏的。
想著,丘錦繡便想把王子康放下,獨自出去探究,看看哪裏有水源。
誰知王子康的手像無意識地拉住了丘錦繡的手,丘錦繡心裏一緊,想趕緊扯開,但細想想,王子康都病入膏肓了,就不要這麽狠心啊。
此時她見王子康的嘴唇上下開合,像有話要說,她便蹲了下來,靠近他仔細聽。
誰料這人吹出的熱氣緩緩的,輕輕的,卻讓丘錦繡感到害臊,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狂躁跳動的心,丘錦繡才聽清楚他的話:“隔壁……山洞……冰窖……”
冰窖?丘錦繡頓時茅塞頓開,她攤開那本圖鑒,裏麵標注的最低處原來就在隔壁山頭的山洞裏,是底下洞穴冰窖,難怪很難被人發現。
而冰窖的寒氣應該能驅逐王子康身上的熱火。
看著王子康,不算十分肌肉強壯類型,但體重卻真的重,丘錦繡好不容易才把他背上背部,卻感覺自己腰部都麻了,沒想到男人不但力氣大,體重也是女人難以負荷的。
背部貼著發燙的胸腔,兩人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如此靠近,丘錦繡簡直是挪步,每挪一步,便汗流浹背,兩個人的汗水都浸透了衣衫,十分尷尬。
可惜現在清醒的就是丘錦繡一人。
到了隔壁山洞,果然這陰風和寒氣比隔壁山洞要強烈十倍,看來王子康早就找到冰窖了。
但是這個山洞越往裏走,道路越崎嶇,到了一定的深處,卻看到一個大斜坡,斜坡內裏深不見底。
丘錦繡本想把王子康輕輕放下,誰知道他實在太重,自己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崴腳了,居然把王子康硬生生地扔到了大斜坡上麵去。
“康獵!”丘錦繡知道自己闖禍了,隻見王子康整個人像脫離弓箭的弦,一發不可收拾地滾了下去。
要是斜坡有什麽石頭或者尖銳的東西,不得九死一生?
丘錦繡也趕緊跟了上去,誰也沒有料到,斜坡的盡頭居然是懸空的,兩人頓時被拋了出去。
“噗咚”“噗咚”兩聲,分分墜入了冒著寒煙的深潭中。
我不會遊泳!丘錦繡痛恨自己為什麽身為特種部隊人員時,自己也不好好學習。
這時,丘錦繡感覺自己很沉很沉,潭麵越來越遠,身邊安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自己“咕嚕、咕嚕”吐水的聲音。
我也沒有想到,即便再活一輩子,自己也是這麽短壽?丘錦繡一邊往下墜一邊想著遺言。
要是能看到繡雲、清秀上學該多好,要是能看到劉氏能堅強起來,那應該多颯氣啊……上一輩子自己就沒有結過婚,要是這一輩子能成婚一次,也算是滿足了遺憾……
開玩笑吧,自己連成親對象也沒有,這願望怎麽可能實現?
水壓得丘錦繡喉嚨、耳朵生痛,她慢慢失去感受的能力,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幾乎被嚇了一跳,一雙大手正按壓她的肚子,她那濕漉漉的衣服清楚地感受到那手掌的碰觸。
“哇!”她想喊出來,結果卻吐出一大口寒氣逼人的冰水。
坐在她旁邊的王子康像在看她笑話,冷冷地看著他,本來他性情比較偏冷,而在這冰窖之中,卻顯得更冷了。
丘錦繡不由得蜷縮著自己,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身子,她環視著四周,真沒想到,在山底洞穴再往深處幾十米裏麵,居然有這樣一個冰窖。
除了這深潭尚且沒有結冰,他們坐著的地方都是冰塊,遠遠看去,居然發現有一處地方居然有一些架子。
架子上平鋪著很多被分解的野豬肉,難怪王子康供應的野豬源源不斷。
丘錦繡再一次佩服麵前這個男人,冰窖保險冷藏,她也是最近才想到,而這個男人早早已經開始尋找這些陰冷,可以保存東西的地方了。
“脫掉吧。”王子康淡淡地說,好像與自己毫無幹係似的。
“啥,脫什麽脫?”丘錦繡打死都不會脫衣服,即便衣服沾濕了寒潭的水,很快就會結成冰塊。
“那我們出去。”王子康同樣淡淡地說到,他知道,像丘錦繡這樣執拗的人,很可能會在冰窖裏凍死,這裏是他儲藏野豬肉的地方,他當然早早出去的路。
“不,外麵有你的仇家在找你,我們出去就是死路一條,而且你不是還在發高燒麽,能待一會就是一會。”
丘錦繡的話不無道理,王子康的確需要在這冰窖裏驅逐體內走火入魔的熱氣,但是她的身子能熬得住嗎?
“要麽出去,要麽就脫掉。”王子康堅持,這結冰塊的衣服穿在身上,早晚會把內髒凍壞的。
“我不!你耍流氓。”丘錦繡漲紅了臉,在這密封的環境,孤男寡女還要脫衣服,這是開什麽國際玩笑?
“那我們走吧。”王子康雖然清醒過來,但體內熱火未消,但是為了這個姑娘,他還是覺得出去比較妥當。
誰知道就在他們一個說要走,一個說不走,如此反複、磨磨蹭蹭之時,那個大斜坡上卻有了動靜。
“等等我,劉衝奎!”
糟了,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