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相大白
亥時的月色還是那麽高空照耀,在紡織布藝店裏,有一個年輕的身影還在挑燈裁剪。
他有點心神不靈,乃至於一個晚上都沒有做出多少成品出來。
門“吱嘎”一聲給推開了,這個年輕人冷不丁地轉身向後看。
一身精致刺繡的衣裳,一個圓形發髻高高盤起,來人的臉雖然已經有了滄桑的皺紋,但仍不減風韻。
“秦娘,你來了?”薑濤比秦娘要小七八歲,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正憧憬著女人的身體。
薑濤卻不一樣,他當初認識秦娘的時候,從未想過已經嫁人的婦人還能如此具備韻味。
一來二去,在一次刺繡的探討中,秦娘不小心掉進了染缸裏。
薑濤將其領進了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誰知那房門並未掩實。
在那般細縫處,薑濤看見一個胴體在那裏搖晃。
薑濤回憶起過去的種種美好,充滿了不舍與甘甜,如今這美好猶在,為何不去爭取?
“嗯。”今天的秦娘卻稍微顯得靦腆了一點,也許心事重重吧。
薑濤正想安慰她幾句,她卻開口說道:“你說,如果我能讓夫君和離,是不是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說什麽呢?你嚐試過了,你努力地嚐試過了,是他,他不願意放你走,你是迫不得已的!”
說著,愈發激動的薑濤伸出雙手,把秦娘緊緊地抱在懷裏。
呃……坐在屋頂上的其中一位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丘錦繡沒想到,這個角色還需要犧牲se-相。
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王子康,隻見王子康淡定自如,一副看戲的樣子,看不出半分波瀾。
奇了怪,要是他和凜起珊是那種關係,不可能無動於衷吧,不過,這王子康一向都是怪人,不能與常人論長短也。
秦娘當然掙紮,她掙紮了一會,便把薑濤推開。
“秦娘,你怎麽了,難道你變心了?你已經對我們的愛失去信心了麽?”薑濤驚恐地看著秦娘。
“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想想明兒怎麽回答公堂上的問題,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想不出那麽多。”
秦娘不去看薑濤的眼神,生怕露餡。
“按照上次的說法,就是西紅柿出現了問題,等明兒那個白氏婦人的銀錢到手,我們就出城去。”
薑濤說得激動,再次緊握住秦娘的手,道:“別擔心,有我在,以後你都不會孤獨寂寞了。”
為啥聽著別人說的情話,自己的心都會砰砰地跳?丘錦繡雖然坐在屋頂上,卻不自主有點臉紅耳赤。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隔壁的王子康,此時王子康卻也同時看著她。
兩人一時尷尬得很,對視迅速分開,丘錦繡裝作在賞月,而王子康則繼續盯著下麵的事情發展。
“其實,”秦娘眼睛轉動了一下,她腦補著她應該與官人產生了什麽矛盾。
“其實,也許他不該死的……”說著,秦氏裝作悲悲戚戚地哭啼起來,不說話的時候,隻好用眼淚來遮蓋。
“他不該死?他該死!他一年到頭在外經商,他有沒有想過你有多寂寞!
而且你提出要和離,他還打你,你背部的傷痕還在嗎?讓我來看看。”
薑濤一臉的心疼,想脫掉秦氏的衣服看看傷痕好了沒有。
“不疼,不疼了,”秦氏趕緊說到,“這傷已無大礙,不過……他還是不該死的……”
“秦娘,事已至此,難道你忘了,他在背地裏去找青樓閣的清溪了嗎?
那清溪長得可媚俗,他一副給勾了魂的樣子,你討要和離,他便要求你把這些年的錢財都還給他。
吃的喝的,操持家務,哪哪不需要錢?他是在逼你,你不反抗的話,你將一輩子都受他威脅。”
薑濤說得滿臉通紅,他想再次將秦娘擁進懷裏,卻被秦娘拒絕了。
“但是……濤,那賣西紅柿的姑娘,是無辜的。”秦氏表情控製到位,一副可憐楚楚、心地善良的樣子。
“秦娘,你變了!”薑濤忽然從柔情變為狠戾,道:“我管她什麽西紅柿、爛紅柿的,要怪就怪她倒黴,賣的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這不賴我們!”
啥?新品種就要受到栽贓背鍋嗎?先前還覺得這個年輕的夥子是個為了美人脫離苦海而挺身而出的人,如此看來,隻是為了自己私利不擇手段之人罷了。
丘錦繡聽得牙癢癢,真想下去照麵就給他一巴掌。
“我變?我沒變,濤,我始終是一個婦道人家。”其實用易容術裝扮成秦娘的凜起珊,也不知道秦娘到底變了還是沒變,她隻能避重就輕了。
“秦娘,你別忘了,毒藥雖然是我買的,用針紮進他的頸部脈搏中,也是我的主義,
但是這些都是你實施的,你不能退縮,這時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那姑娘,就算她自個倒黴吧。”
哦……事情脈絡已經清楚了,西紅柿的介入純屬偶然,但加上了白素琴的推波助瀾,也許他們是有意去購買西紅柿的。
這出戲劇要落幕了,丘錦繡感到了一絲放鬆,想站起來跳下到地麵,卻瓦片不穩,“哐當”一聲,一片鬆動的瓦片當場摔了下去。
“啪”的一聲摔個粉碎。
丘錦繡向王子康吐吐舌頭,表示,麻煩了,這次可露餡了。
更糟糕的是,隨著瓦片掉落,自己的腳下踩空,便轉身也跟著摔下去。
王子康擰了擰眉頭,一個轉身,用手挽住丘錦繡的腰部,另一隻手則抱住丘錦繡雙腿,緩緩落地。
丘錦繡的腰部和腿部都被男人抱住,不由得漲紅了臉,她的眼睛看著王子康,但這男人卻一點觸動都沒有,簡直看著讓人生氣。
“什麽人?”薑濤發現情況有意,連忙打開院子的門去查看,但推開門時,他幾乎傻了眼。
眼前站著不但有前天來過的姑娘,還有水苗縣的知府大人、師爺以及縣裏的幾名官兵。
他們到底在這裏多久了?
“大人,這麽晚到訪,有何貴幹?”薑濤說話都有點結巴,語氣還算平靜,但滿額的汗珠卻騙不了人。
“還能有什麽事?來人,將犯人薑濤,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