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到底是怎麼了
景昊收了手,擰著眉問她。
「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我說說,你好端端的怎麼去喝酒了,你不是不怎麼喝酒嗎。」
「我沒事了,只是有些心煩,所以才喝了一點點,沒事的了,沒什麼事情,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你看你都這樣子了,還睡一覺就好了。」他訓了她一聲。然後又來哄她。「你要是覺得累,那就睡吧,我在這兒坐一會兒,等你睡了再走,不過你要是不累,就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很少喝酒的,怎麼就喝成這個樣子了,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是怎麼的,還是有人欺負你了,是莫言柯,還是誰,你說出來,我幫你去教訓教訓。」
「我沒事的,你還是病號呢,幹嘛要坐在這裡陪我,你快回去吧,你是自己來的,還是你手下送你來的,你沒事的吧,你的手有沒有好一點了,怎麼樣了。」
「乖,聽話,睡吧,我的手沒事,我等下就走。你先睡吧,既然你不想要說,那就不用說了,你的身體不是很舒服,那就趕緊的睡吧。」
雖然是輕柔的口吻,但是他的表情是堅決的,透露的是心意已決,誰也無法讓他改變的樣子。
她就眯起了眼,想如他希望那般的,儘快睡過去。但是腦子裡亂亂的,不受控制的東想西想,所以,她根本就沒法睡著,頭似乎也越來越疼,也越來越重了。
就是這麼一副狀況的時候,莫言柯來了。
看了景昊一眼,他將目光聚集在了艾夢的身上。見她眯著眼,似是在睡覺,就壓低了聲音。然後沖著一旁的王麟問道。
「怎麼樣了,怎麼回事。」
王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也低低地回他。「喝了點酒,吹了下風,可能有些頭疼,剛剛躺下。他是剛來一會兒。」
其實艾夢根本就沒睡著,聽到了他的聲音,就把眼睛給睜開了。莫言柯就朝她走了過去,走過去越來越近的時候,眉頭就擰地越緊,最後坐在了床頭,大掌伸了出去,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臉。
「你這是怎麼了,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這樣子了,你今天去見誰了。」
這麼憔悴,讓他的心頭一下子有些揪心。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結果呢,這才多少個小時的事情,就成這個樣子了。
眉頭不由的緊皺,剛才王麟在電話里也只是簡單的交代了一聲,倒是沒有多說什麼,估計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艾夢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重新閉起了眼。似乎顯得有些疲憊,也有些不想要說話,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喉嚨里感覺像是冒火一般。
看到她不怎麼想說話,他就用手,細細地描繪著她的臉,無聲的撫慰。可最後,她突地就躲開了,手揪著被,將自己的臉給蓋住了一多半。她這種無聲的抗拒,讓他再次皺眉。
「到底是怎麼了。」
他再次問,可她窩在被窩裡,就是不出聲。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此刻心境的起伏。
似乎有些那個。
他不是個傻子,自然也是聰明人,有些東西一看就能看出來,必然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王麟,你出去。還有你,景昊。」莫言柯看向了他。「我要和我老婆單獨呆一會兒,麻煩你也先出去。」
這口氣還算客氣,加了「麻煩」兩個字,畢竟現在是在自己的家裡,夢夢又這個樣子,顯然是想要保持自己的客氣,免得夢夢等一下又說了。
但是他特意申明的「老婆」兩個字,卻是在警告蕭翼,讓他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些不該動的心思,就別動。
以後也最好不要隨隨便便的來別人的家裡,這樣子不好,但是他話沒有說出來,不過是個聰明人,都會明白裡面隱藏的意思。
景昊起了身,他也不是不識時務的。剛才夢夢的標新,他也是很明顯的看出來,估計她心情不好,多半還是因為莫言柯的事情,都是解鈴還須繫鈴人,有些事情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處理的比較好。
兩個人都走了,屋裡就只剩下了莫言柯和艾夢。他起身,換了一個坐姿,直接就坐在了枕頭邊,然後伸出長臂,去撈艾夢。艾夢心裡彆扭,扭了扭,可是身子不爭氣的發著軟,到底是被他輕易地連人帶被給撈入了懷裡。
「出什麼事了,王麟說你今天去見了一個人,你去見誰了,怎麼還喝酒了。」
他讓她靠在了懷裡,一直胳膊托著她的後腦勺,像是抱著一個孩子般。另一隻手,依舊在她的臉上流連,然後因為從指尖傳達來的溫度而皺眉。
有點燙。
「是不是生病了,怎麼那麼燙,哪裡不舒服。」
「沒事。」她啞聲敷衍。「困,我想睡覺。」
可他很執著,也對自己的判斷非常的有自信。「告訴我,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同時湊過了額頭,親密地貼上了她的,測試了一下。她躲了躲,說了一聲沒事,又來趕他。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想要睡一下,你忙的話,你就先走吧。」
他不動,她又說。
「公司里不是還是有很多的事情嗎,你快走吧,我沒事。」
小手推了他一下。表示出了反抗。
他不悅,把話給挑明了。「是不是那個張天對你說了什麼嗎,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他說的話你不要去相信。」
「沒有,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傳話給你,讓你不要太囂張。」說道這個的時候,她的語氣明顯的有些激動,莫言柯是何等的精明,見狀,心裡就有數了,所以,口吻裡帶了些冷的怒。
「沒有,沒有,你會這個樣子,我看還不止說了這麼一些吧,王麟說你們足足聊了有20分鐘的樣子,不會只和你說了這麼一句話吧。」莫言柯咄咄逼人,顯然沒有打算這件事情就這麼的算了。
「我說,沒有的事情就是沒有的事情,隨便你怎麼想,他沒有和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