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抓住那個女人
可惜孕婦的肚子不能經常摸,不然容易導致宮縮,所以荊鶴東摸了幾下之後就趕緊收手。
團圓後的小夫妻這就深情相擁,享受著這個美好的夜晚。
荊鶴東抱著她,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而唐念初也徹底地安心下來,有荊鶴東在身邊,她什麽也不需要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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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紅一路緊跟柳思甜,就怕柳思甜幹出什麽極端的事情來。
可惜柳思甜這一路都在瘋狂地超車,即使造成事故也在所不惜,因為柳思甜造成的連續追尾事故弄得嶽紅一路過來堵車堵了好久。
等她的車到達荊鶴東的別墅的時候,她就被保安攔截在了大門口。
她剛找出請柬被放行,就看見有人被人放在擔架上從別墅裏抬了出來。
“快點開車過去,看下是誰被抬出來了。”嶽紅吩咐著司機,這就放下了車窗,仔細盯著。
等車一靠近別墅,嶽紅就崩潰地發現躺在擔架上的人竟然是荊燕西!
“快,快停車!”
嶽紅趕緊讓司機停車,她下了車這就往荊燕西那兒跑去,卻發現情況不對。
賀美雲也跟著荊燕西走了出來,還在抹著眼淚。
別墅內此時已經是一片歡樂的海洋,可是,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荊鶴東是她的孫子沒錯,可荊燕西也是。
她雖然對荊鶴東的期望更高,但也從未因此虧待過荊燕西,她也很喜歡這個從小不爭不搶的孩子的。
賀美雲雖然年事已高,但眼神還算不錯,她看清楚了夜色中跑來的女人正是嶽紅,這氣就不打一處來。
她覺荊燕西之所以會從一個謙讓有禮的好孩子變成這樣,全都怪嶽紅。
一定是嶽紅教了荊燕西不該教的,所以,荊燕西才會變成這樣!
“警察同誌!快點抓住那個女人!她也是嫌疑犯!”賀美雲指著嶽紅大吼起來。
嶽紅一看不好,一定是荊燕西暴露了,害得她也受到了牽連。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暴露的,他們的計劃明明就天衣無縫!
但現在,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事!
嶽紅趕緊扭頭就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車,催促司機大哥:“快開車,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千萬不要被抓到!”
他們才飆車過來,這麽緊張地又要離開,司機也是一臉疲憊。
司機不明所以,趕緊一轟油門就又開了起來。
賀美雲看著嶽紅跑了,趕緊催促著警察:“唉,你們一定要抓到她!絕對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逃跑了!”
此時荊燕西已經徹底昏迷過去,完全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
賀美雲放心地看著警察們追了出去,這就又抹起了眼淚,叮囑醫護人員趕緊把中槍的荊燕西抬上了救護車。
如果今夜這件事情她要是一早知道的話,她絕對不會讓警方參與到其中讓荊燕西去坐牢的,但是荊鶴東和荊德威父子有意隱瞞,這一次顯然是要讓荊燕西為他的錯誤承擔責任,所以她現在什麽也改變不了了,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荊燕西能送到醫院去接受手術,今後坐牢了也能改過自新。
隻要荊燕西願意改過自新,他就還是荊家的孫子,至少她這個做奶奶的不忍心讓荊燕西走上一條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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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唐念初在荊燕西那裏吃的每一頓飯都是為了活命,那麽現在她回到了荊鶴東身邊總算可以因為想吃而吃了。
好久沒有吃過醜大媽做的食物了,今夜人家特地給她準備了很多好吃的。
醜大媽做了一些中式小點,藕夾啊,魚蛋什麽的,都是唐念初喜歡的,而且無限量供應。
唐念初一口氣吃了好幾個藕夾下去,這就一抹嘴上的油光,愉快道:“還好有醜大媽在,看樣子今後我一定能長胖一點了!”
“喜歡,就多吃一點,不夠,大媽還會繼續做的。”荊鶴東寵溺地說著,掏出棉質的手帕給她擦拭嘴角。
此時大家已經愉快的開始了晚宴,荊家這些個親戚也是平時少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光荊燕西和柳思甜的事情就夠讓他們嚼舌根的了,所以今天大家看樣子是有得聊了。
荊德威也好奇地嚐了嚐這讓唐念初無比讚歎的藕夾。
“這藕夾確實不錯。”荊德威吃了一個下去,這就又拿叉子叉了一個起來,仔細端詳。
荊鶴東與荊德威碰杯,笑了笑:“這個廚娘原本是念初家的,自從嶽父做了手術搬到這邊來後,廚娘也跟過來了,後來鬧離婚嶽父搬走了,可我吃習慣了廚娘做的菜,所以舍不得讓她離開,就花重金把她留下來了。”
荊德威的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情,忽然感慨了一句:“鶴東啊,想當年你媽做的藕夾那可是天下一絕啊,裏麵的肉鮮嫩多汁,藕片又脆又進味,裹在外麵的那層麵皮被炸的外酥裏嫩,隻要是吃過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廚娘的手藝,還真有點你媽的風範。”
這是荊德威第一次在荊鶴東的麵前提起他的母親來,荊鶴東很震驚,安靜地聽著他說。
“可惜,她早早地就去了,你沒機會嚐一嚐。”荊德威哀傷道。
“爸,別難過了,開心一點吧,難得念初回來了,我現在心情很好。”
“嗯,不說了不說了,唉,爸今天也就是感概多啊,要早知道娶個老婆生了個白眼狼,這輩子還不如就我們父子倆相依為命呢……”荊德威抬手,布滿老年斑的手背輕輕蹭了一下眼角的濕潤。
聽著他們說話,唐念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嶽紅跟她撕逼打架的時候曾經說過,荊鶴東的母親當初是帶著身孕嫁給荊德威的,這麽說來,豈不是荊鶴東的親生父親其實是他大伯?
當然了,這種話她現在可不敢細問。
這種事情還是等四下無人的時候再說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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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車快沒油了!”
嶽紅的司機在環海公路上開著,盯著儀表盤緊張地說。
後麵有車在追,嶽紅知道那一定是便衣警察。
她急得滿頭是汗,連荊燕西到底受了什麽傷都顧不上了,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不能去坐牢。
嶽紅一咬牙,她的目光瞄向了黑黢黢的海灘,忽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