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拿荊鶴東的命來賭
唐念初瞬間心寒。
荊家的情況她不是不知道,賀美雲也曾和她強調過許多次說荊家就是這樣殘酷。
一直以來,荊家對荊鶴東的培養都是頂尖的,也把整個家族的未來都寄托在了荊鶴東的身上,在所有人眼裏,荊鶴東就是荊氏的未來,連帶著她肚子裏還未出世的寶寶也成了矚目的重點。
至於荊燕西,他從小就表現出一副不爭不搶的溫和模樣,也多次表示他對荊氏的生意並無興趣,留學歸來之後,荊燕西著力於開創自己的事業,荊鶴東對這個弟弟始終是照顧有加的,根本就沒有誰能看出來他對荊氏的繼承權有興趣。
如今荊德威還健在,荊燕西這就迫不及待地想動手掃除障礙了?
荊燕西捂著有些紅腫的臉頰,她下手特別地狠,這一巴掌下去臉頰腫起了老高。
雖然心裏有火,荊燕西並未還手。
打女人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兒,更何況唐念初還懷著孕。
“鶴東不是個自私的人,就算祖訓是這樣沒錯,鶴東也從未想過要獨自一人吞掉荊氏!他以前有跟我說過,若是有一天公公退居二線讓他繼承荊氏,他會把手裏的股份分出一部分給你,還說過大家都是親兄弟,他不可能吃獨食!”
“是嘛,話雖如此,可真的到了那天,他怎麽可能這麽做?”荊燕西並不想聽這些,他也根本不相信這些。
從小,荊鶴東就受盡寵愛,隻因為荊鶴東是長子,他的母親姓賀。
而他呢?
空有個二少爺的稱號,他得到的,從來都是荊鶴東不想要的。
就連他的父親都對荊鶴東的母親念念不忘,常年冷落他和嶽紅母子倆。
這些年,他真的受夠了!
他現在有能力,有手段,荊鶴東的一切,他都要占為己有!
他拽著唐念初,把她拖到床邊,眼神十分不屑:“我可不想遙遙無期地等著誰來可憐我同情我,針對荊鶴東,我有千百種方式可以置他於死地,隻要你肯乖乖地呆在我身邊,不要忤逆我的意思,我就考慮放過他,至少留他一條命,如果你想試試看反抗我會怎麽樣,你大可以拿荊鶴東的命來賭!”
說罷,他的目光掃過她的小腹,又說了一句:“當然了,還有你肚子裏這兩條小生命。”
唐念初恨恨地咬牙看著,忽地冷笑起來,那種冷滲入骨髓:“好吧,事已至此,我恐怕反抗也沒用了,反正我是一個孕婦,我也伺候不了你,你別想著占我便宜,但是有些事情你也不要想得太天真了,荊鶴東一定不會同意和我離婚的。”
“是嗎?”荊燕西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笑道:“如果你告訴他,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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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初一整個晚上都睡不好,待天色微微泛白,她就起了床,拉開了窗簾。
果不其然,她現在的位置很詭異,似乎是位於某個半山腰上。
昨夜荊燕西恐嚇她之後就開車走了,唐念初暗自慶幸好在自己懷孕了,不然恐怕貞潔都要不保。
她如常吃了早飯,就在空曠的別墅裏四處逛了起來。
美其名曰是散步,但唐念初是在尋找逃跑的機會。
到處逛遍了,果然這裏沒有辦法與外界聯係,且樓下總是有保鏢在巡邏。
轉了一圈之後,唐念初這就回了臥房。
她打開了電視,看起了早間新聞。
現在的她與世隔絕,隻能通過電視來知曉外界發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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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灰色的天空下,海浪猛烈地拍擊在海邊的礁石上,濺起大片白色的水花,荊鶴東全身濕透,在風中眺望海麵。
這兩天天氣越發惡劣起來,已經無法再繼續搜救下去,他隻能下令不再搜了。
“荊總,還是先上去休息吧,這兩天您都沒怎麽睡,會熬不住的。”
“是啊,海風太大也無法搜了,先休息吧。”
眾人一言一語地勸著荊鶴東,他不願離開,但也隻能放棄。
荊鶴東紅著眼睛上了車,冷冷的雨在車窗上劈裏啪啦地拍著,他喉頭緊了緊,心中也明白這種天氣恐怕唐念初已經不幸遇難。
一回到別墅,渾身濕透的他才走進玄關,賀美雲就拄著拐杖跑了出來。
“鶴東啊,怎麽樣了?人找到了嗎?”賀美雲一看荊鶴東那喪氣的模樣就覺得結果不妙,但還是不死心地問。
荊鶴東搖搖頭,走進客廳。
還擺在沙發上的玫瑰花束已經枯萎了,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糜爛氣息,荊鶴東看見這花就來火,他大步上前,抄起了花就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轉身上樓去了。
賀美雲一陣頭暈目眩,抬手讓賀靈攙扶著她,嘴裏喃喃地說著:“唉喲,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我的曾孫子沒有了……沒有了……”
“老夫人,您別太難過了,隻要少爺好好的,以後還會有很多曾孫子的。”賀靈趕緊勸著。
賀美雲搖搖頭,說:“以鶴東的性子,恐怕沒有那麽快走出陰霾了吧。”
大家心裏都已經有了默契,都認為唐念初已經喪身大海了,隻有荊鶴東還在堅持。
賀靈想了想,這就提議道:“那就等少夫人遇難這件事確定了之後過段時間給少爺介紹相親對象吧,少爺是長子,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荊氏也要傳宗接代啊。”
“是這麽個道理沒錯,哎,我這就跟思甜說說,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年輕漂亮的對象可以介紹。”賀美雲長歎一聲,說:“鶴東這婚事,從一開始就不順利,晦氣得很,現在看來,還真是有緣無分,就算當初不離婚,遲早也會出事兒。”
“隻要少爺不出事兒就行了。”
“那是自然……哎,不說了不說了,沒有什麽事兒是好事兒,我一天到晚的就操心著這些小輩,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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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鶴東倒在了床上,這兩天為了尋找唐念初他不眠不休連口飯都沒吃過,又困又累的他還是睡不著。
床上還殘留著她身上特有的香氣,恬然,淡雅。
伸手去摸,身邊已經沒有人了,隻有冷冰冰的床單。
荊鶴東修長的手指猛然攥緊,失去唐念初,他的世界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