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爭風吃醋
三個男人坐在飯桌旁,都瀰漫著異樣的氣氛,可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不自然。在三人的對視中,熏儀將新作的小菜端了上來,打破了僵局。
四人都坐了下來,看著這滿桌的佳肴,煞榮對著熏儀說道:「真是沒有想到熏儀你做的一手好菜!」這句話,煞榮真的只是發自內心所說的。
熏儀本來想要直接對煞榮說的話進行道謝。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了一步,天衍夾了一塊肉給熏儀的碗中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句話說的好像天衍知道熏儀很多事情一樣,這一點認知讓煞榮有些咬牙切齒,這個人還真是讓人想要揍他一頓的衝動。
天衍接收到了來自煞榮的仇恨眼神,挑釁地看了他一眼。又夾了一塊豆腐到熏儀碗中,熏儀也只能欣然接受了,吃著碗里的菜,只覺得提味的很,,而島主早就從開始吃飯時就已經在吃著了。
看著這些精緻的菜肴,,島主並沒有把持住對美食拒絕的心。他一心一意都在埋頭苦吃,根本就忘記了此行來的目的。
「熏兒,諾!多吃點!」天衍夾了一塊紅燒肉到熏儀的碗里,眼神溫潤如水。熏儀點了點頭,夾著紅燒肉吃了起來。天衍看著她,心裡很是滿足。
兩人似乎快要無視掉同處一張飯桌上的島主和煞榮,看著他們這麼溫馨,煞榮瞥眼看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島主,看到他埋頭苦幹著。煞榮在心裡默默你扶額嘆息,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身為主事者居然先忘記了事情而去專註於其他,這一點也真是讓煞榮無言以對。
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煞榮也就直接開吃了。其他三人都已經開始了,如果自己不吃的話肯定會引起熏儀的不滿吧!煞榮夾住青菜往嘴裡送,不過一會,眼睛里也閃過了一抹驚喜。
味道真不錯!煞榮看著對面的熏儀,對她的愛也更加濃郁了。一旁的天衍看到了這一幕,心裡很是不爽。他夾了一筷子松茸給熏儀,不是放進碗里,而是……
「啊!熏兒快張嘴!」天衍對著熏儀說道。一臉的寵溺,煞榮在一旁看得心肌梗塞,臉色不自覺地就黑了下來。而在那裡喂熏儀吃東西的天衍看到后,心裡更是得瑟了。讓你來打擾我和熏兒的兩人世界,現在就這樣,看你好受不?
熏儀看著天衍這幼稚的舉動,不禁覺得好笑卻又無奈。觸碰到了天衍倔強的眼神,熏儀也就只好將放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夾菜給吃了下去。兩人動作親昵,在煞榮的眼裡很像是在嘲諷自己的努力!
煞榮俊朗的臉此時也是烏雲密布,就差電閃雷鳴了。不管怎麼樣,自己也要贏了這場比拼!煞榮暗暗地想著,拿筷子的手也是崩著的。
「你怎麼不吃?是熏兒做得不好吃嗎?」在另一旁秀著的天衍見他煞榮沒有看著自己了,頓時覺得很無趣。又看到他並沒有吃東西,也就這麼說了。
熏儀從底下捏著天衍的大腿肉,用意念給天衍傳播信息:適可而止!
天衍接收到了這個訊息,有點不開心,同樣用眼神回復著:為什麼?你本來就是我的!
煞榮看著他們兩人眉來眼去的,心裡更是不爽了。直接將筷子「啪」地一聲放在了桌面上,然後悶悶地說道:「我先走了!」說完也不顧其他三人的反應,就離開了!
我一定會贏的!煞榮在心底里默默說著。而島主抬頭看了一眼煞榮的背影,若有所思,然後又繼續埋頭吃飯。熏儀這丫頭手藝不錯!
天衍見煞榮離開了,心裡開心的不得了。但是當他回頭看熏儀時,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默默不作聲地低頭吃飯。熏儀看著這樣的他,心裡有些彆扭,這人,看來是被慣壞了。
餘下的三人繼續默默地吃著飯,很快,晚飯就落幕了。島主看著桌上的菜,眼裡閃過一絲不舍。也不管熏儀答不答應就直接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以後我還會來這裡吃飯的!」
熏儀無語地看著島主離開,天衍聽到這話后就直接嘟囔著,熏儀回頭瞥淡地看了他一眼。這人該給他點苦頭吃了……
三日後,比斗開始。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煞榮最初與天衍商量是在島主住處附近的一處山頂平台作戰,避免交戰的波動毀壞周圍環境。然而近日裡慕容熏儀與天衍的相處十分融洽,那種戀愛的甜蜜徹底刺痛了煞榮。然而煞榮並沒有立場去說什麼,濃重的醋意轉化成怒火,他提出更換比斗地點。
天衍無可無不可。
煞榮則是自恃修為高深,就算嫉妒得眼睛都要紅了,也堅持要光明正大地打敗天衍,至多把比斗場地換在了決鬥場。
那是島主親自設立用來決鬥的場地。
除了不得殺人之外,沒有任何規則,又因為比較寬敞,周圍空曠,所以每次決鬥都能吸引來不少看熱鬧的閑人。
煞榮也是想著讓天衍丟一丟臉。
談話時慕容熏儀臉色不是很好,她看得出煞榮的意圖,但是天衍的神態很輕鬆,她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踮腳在天衍臉上落下一個吻。
她抱著天衍的手臂,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沒得談下去,只等到決鬥之時,決鬥場上見真章。
兩人遠天初初亮起的時候就來到了決鬥場,場地上空無一人。熏儀陪著天衍,還帶了豐盛的早餐。
煞榮沒忍住酸了一句。
「大早上吃那麼多,打不打了。」
天衍沒說什麼,慕容熏儀眼睛一瞪,眉毛一挑,語氣不善地說道:「怎麼?你不吃,還不准我吃了?」
「沒。」煞榮不可能頂撞慕容熏儀,別開眼不說話了。
慕容還是遞給了他一份。
到正式上場,天空已然大亮,圍觀群眾各就各位浩浩蕩蕩。
天衍和煞榮各自上台。
煞榮顯然是想在慕容熏儀面前展示一下實力,拎了一把長槍,槍尖劃過碧空,他縱身一躍,玄色的長衣一個翻轉落下被他挑在槍頭,抓到另一隻手上。
天衍沖他挑釁一笑。
煞榮看著慕容熏儀,然而她的目光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停留在煞榮的身上。
她眼裡只有天衍。
煞榮心口一痛,噎得不想說話。
天衍這才慢悠悠地在慕容熏儀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他看著懷裡美麗的女子,溫柔地說道:「等我。」
「你會贏得吧!」慕容問道。
「嗯。」天衍答得痛快,煞榮只覺得還沒有戰鬥,自己已經先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天衍沒耍風頭,一步一步穩如磐石地將空氣踩出了石階的感覺,緩緩走上場地,玉白的衣衫襯得他面如冠玉,慕容熏儀的眼中盈滿了愛意。
就聽到一聲重咳。
參與比斗的兩個人已經站在台上對峙,慕容熏儀自然知道會在這個時候表達出濃濃不滿的人會是誰。
她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島主。」
身份尊貴地位崇高的島主滿臉不忿,活像個被搶走玩具的小孩。
慕容熏儀也頭痛,索性不去理他。
其實看到決鬥場附近人山人海的盛況,她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在看到偶爾出沒的疑似賭博的莊家后,這個念頭清晰明確起來。
慕容熏儀靈動的眸子閃著漂亮的光彩,她本身功力不俗,只是一個伸手,就捉了名神色油滑面容普通的矮小男人過來。
「賭錢?」她似笑非笑,氣勢駭人。
矮小男人做這一行,從來人精,發現慕容熏儀氣度不凡,甚至感覺到隱隱的殺意之後,立刻收斂起不滿的情緒,殷勤地笑著說道:「是,是,您是要賭?」
慕容熏儀冷笑一聲,在天衍面前略帶柔婉的容貌現在完全凌厲起來,神色如刀,駭得那男人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了。
「怎麼個賭法?」
男人心裡腹誹,這態度是賭還是不賭,但是慕容問到了,男人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壓輸贏,天,天衍公子賠率一比十三,煞榮,煞榮是二比一。」
慕容熏儀的臉色更差,她一時沒有抑制住,殺氣狂飆。
矮小男人一個哆嗦就跪坐在地上,他本人武藝不精,膽子也不大,被這樣的氣勢壓制,險些要直接昏過去,最後一點對金錢的慾望支撐著他
讓他問出:「您壓誰?」
慕容熏儀給了他一個還算可以的眼神。
「天衍。」
男人更害怕,腿都哆嗦起來,瘦小的身子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扯斷一般。男人心裡也差不多如此想了,天衍和煞榮比斗,勝利的可能性那麼低,眼前女子卻如此肯定低壓了天衍,關係一定不錯,聽了這樣的賠率對比,心情能好才怪。
更不要提還是賭錢,若是真的輸了,輸的太多這人惱羞成怒,他命能不能留還不一定。
「壓,壓多少?」
慕容熏儀看眼前這男人哆哆嗦嗦的樣子心煩,擺擺手,說道:「我看看。」說完,她在身上摸索出一個口袋,眯著眼用精神力觀察過,掂量了一下價值就扔過去。
男人撿起來一看,臉色煞白。
「這,這您要是贏了,我們賠不起。」
「是賠不起,還是根本不打算接我的生意?我可不認為你身後沒有後台?」她挑著眉毛滿臉殺氣的笑著說著,男人更是佝僂起來,看起來十分可憐。
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面上諂媚,心裡痛罵地收了錢,遞給慕容熏儀一個金色的牌子。
「憑藉這個牌子找我取錢。」他說完,拔腿就要跑。
慕容熏儀示意他走,結果兩步邁出,又被提著領子抓回來。
「我說乖女,你這也太浪費了,這一袋子東西價值不菲就這麼給人家了?趁現在拿回來還趕趟兒。」
是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