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是畜生你是什麼
下人們見自家少主領著以為姑娘出來,都詫異的看著兩人。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們的狗眼!」南弦歌語氣很囂張。
慕容薰儀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囂張至極啊。
南弦歌將天陵水遞給慕容薰儀,「丫頭,我可是將我們丹藥坊的寶貝都送給你了,記得你的承諾啊。」
慕容薰儀將東西收起來,紅唇微勾,「多謝。」
南弦歌看著那遠去的纖細背影,桃花目里閃過一絲笑意。
慕容薰儀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想著剛剛南弦歌說的話。
自己腦部有淤血,所以導致自己忘記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而且,她之前遇到三皇子天衍的時候,他的神情明顯是與自己早就熟識的。
這些都讓慕容薰儀思緒紛亂,不知道該從何整理。
回到沁雪園時,綠蘿激動的跑上來問,「小姐,您回來了?有沒有看到三皇子?」
慕容薰儀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手裡把玩著琉璃白玉杯。
「綠蘿,我之前和三皇子,認識?」
綠蘿一愣,說道,「小姐為何這樣問呢?嗯,您之前只是追著太子殿下跑,倒是不曾和三皇子有什麼交集的啊,再說了,三皇子大病初癒,卧病十年未出府,小姐又是如何和三皇子有過交集的?」
大病十年未出府門?
她之前在街上見他,確實背影清瘦如竹。
但他步履溫和,倒是看不出是卧床十年之久的人。
「我之前很喜歡太子嗎?」慕容薰儀問道。
綠蘿點點頭,「嗯,您喜歡太子喜歡的不得了,雖然太子殿下一直沒有給過您什麼好臉色,甚至好幾次想要退婚,您都又哭又鬧的。」
「什麼?我和太子有婚約?」慕容薰儀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綠蘿忙給她拍著後背順氣,說道,「是呀,小姐,您不會連這事兒也忘記了吧?您確實和太子殿下有婚約的,這是您未出生之時就註定的,這皇后之位可是非我們將軍府的嫡女不可,現在的皇後娘娘,可就是您的親姑姑啊,這是祖訓。」
慕容薰儀摸摸下巴,太子殿下?她可是對這個太子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五小姐,老爺傳話來,說讓您去前廳。」門外,突然傳來管家雲叔的聲音。
老爺?那也就是她那個便宜爹了?
話說這還是第一次見面,不知道叫她幹什麼?
「他可又說是為了何事?」慕容薰儀眼皮都沒抬一下,輕搖著手裡的茶盞說道。
「這……老奴也不知,只是,老爺的臉色看上去很差,五小姐可要當心了,老將軍又不在家,您就順著一點老爺,別犯擰。」
老管家雲叔是慕容薰儀爺爺的貼身老奴,跟在將軍府很多年了。
「爺爺,可是快回京了?」慕容薰儀手中一頓,問道。
「快了快了,昨夜老將軍傳信來,說是就這兩日。」管家雲叔說道。
老將軍一向疼愛這個五小姐,無論外人如何詆毀說她廢物草包。
可老將軍卻把這個嫡孫女,寵的跟掌上明珠一般。
只是,幾年前老將軍要去雲雪山閉關修鍊進階,一直到今日還未回京。
這幾年,慕容薰儀沒有了哥哥娘親爺爺的庇護,才會過得這麼慘淡。
「既然他有事要問我,那我就賞他個臉面,去看看。」慕容薰儀說完,起身就朝前廳走去。
去到前廳,慕容薰儀還未進門,就聽見慕容清和慕容歡的嬌滴滴的聲音。
「爹,您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廢物,您是沒看見,她把凝姐姐害的有多慘。」
「就是啊,爹,秦小姐回去之後可生氣了,聽說秦丞相知道了也氣的不行。」
慕容薰儀心中冷笑一聲,這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她走進大廳,就看見慕容清和慕容歡,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邊。
那中年男子一臉的怒容,顯然就是她那便宜爹了。
慕容天見慕容薰儀滿臉的不屑和平靜,絲毫沒有懺悔之意,氣的大怒。
他拍案而起,喝道,「你這個畜生,還不跪下!」
慕容薰儀冷笑一聲,「跪下?您配嗎?」
「你……」慕容天氣結,指著她說道,「好好好,我不配,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禍事,那丞相府的秦小姐,也是你能得罪的?」
慕容薰儀面色平靜,「怎麼?我這個將軍府嫡女,還沒她一個丞相之女身份高?」
慕容天怒不可止,「去,給我去丞相府,給秦小姐下跪道歉,她若是不原諒,你就不用回來了!」
慕容薰儀看著旁邊一臉幸災樂禍的慕容清和慕容歡,心中滿是鄙夷。
「你聽見沒有?還不快去!」慕容天見慕容薰儀站著不動,又吼道。
「那我要是說我不去呢?」慕容薰儀秀美一挑,冷聲道。
「你,你,你這個畜生,非要逼我動家法嗎?」慕容天顯然沒想到,往日里怯懦的女兒,今天會這麼固執。
「畜生?我倒是要提醒您一聲,我是畜生,您是什麼?」慕容薰儀不怒反笑。
「混賬!」慕容天已經氣的發抖,吼道,「來人,傳家法,我倒看看,這個畜生骨頭有多硬!」
不一會兒,下人們就抬著長凳和藤條進來了。
慕容薰儀看了一眼大廳中央的長凳,這便宜爹是有意要她當眾出醜了?
慕容薰儀不急不緩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爹可是忘了?我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長樂郡主,郡主郡主,好歹也和公主沾個邊兒吧,您這家法一旦打下去,可是好說不好聽呢,還有,我今日沒廢了那個秦玉凝,已經夠給她面子了,下次再有一次,我可絕不手軟!」
說完,她不再理會眾人,朝門外走去。
「你,你,咳咳咳……」慕容天氣的直打哆嗦,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背過氣去。
「爹,爹,您沒事吧,您怎麼樣?」慕容清和慕容歡忙將他扶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