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才是真心
武陵王府。
安陵初聽到下人的彙報,匆匆忙忙從房裡趕了出來,看到安雲月果然是回來了,雙眼紅腫,瞬間就是滿臉子怒火,蹭蹭的到了自己的胸腔。
「月兒!」
「父王!」
雖然不是自個兒的親爹,安雲月依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一邊的追雲看到這一幕,緊緊地皺了皺眉。
如此的情緒外露,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好事了。特別像是安雲月,現在面對的這個人,可是名震天下的武陵王啊!
若是安雲月乃是真的,自然是沒話可說,可是,這不是,這不是啊!
他們心知肚明,這武陵王也不是什麼傻子,只是完全被兒女親情蒙住了雙眼,現如今是半點都沒有察覺到的了,只是要是被察覺到了的話,一切都是要完蛋了的!到了那個時候,可不就是殺頭的事情了。
生不如死啊!
「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回來了呢?」安陵初就算是不問這個,心裡也是清楚的狠了,當下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看這樣的情形,你就算是跟了那御無雙,日後也不會過得好了!月兒,不嫁了吧!」
「不!」安雲月渾身一顫,要是不讓自己嫁給御無雙的話,那就是讓自己死了的呀!「不要,父王,我一定要嫁給無雙哥哥,要不然的話,我會死的,月兒會死的啊!」
「說什麼喪氣話,年紀輕輕的!」安陵初心裡一顫,緊緊地皺了皺眉,然後接著說道:「不要想太多了,既然是要嫁給他,那就要忍!可是因為莫玲瓏那丫頭?」
「父王,你說的真准!」安雲月幽幽地嘆了一口子濁氣,就目前來看,許多事情,是越來越沒法兒說了的,「只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安雲月一邊跟著安陵初走進了武陵王府,一顆心滿滿的都是痛苦,御無雙不愛,不愛她!
安雲月無話可說,跟安陵初說了半晌之後,推說自己太累了,就這麼直接睡下了。
安陵初雙眼微眯,看著這一切倒是讓人無語的狠了,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緊緊地皺了皺眉,看著安雲月的背影,一雙眼睛更是犀利。要是讓自己的至親骨肉不好過的話,那麼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來親自處理的了,要不然的話,不知道還會有多麻煩出來呢!
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緊緊地皺了皺眉,拍了拍手,只見出現了一個異常冷厲的男子。
「知道要做什麼了吧!」
「是!」
那人應了一聲,迅速隱了身形。萬物靜謐,好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十里飄香。
因著莫玲瓏幾乎是不來了,所以燕儲一心一意為著這麼一個十里飄香。時常往來。莫月令跟扶桑也都是習慣了的,若是有一天這人不來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失落呢!
那皇甫丘可憐兮兮的跟著燕儲,一副可憐兮兮,欲言又止的模樣,讓人看著不禁有些好笑。燕儲轉過身子,朝著燕儲笑了笑,接著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兒么?」
皇甫丘一聽,扒拉著頭髮,臉色通紅。
「吞吞吐吐的,一點兒都不像你,若是當真有些什麼,你跟我直說便是。」燕儲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清楚才好。那扶桑……」
那皇甫丘一聽到是關於扶桑的,雙目圓睜,也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因為什麼,死死地看著燕儲。
燕儲都被看的頭皮發麻了,萬般無奈,接著說道:「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都是些實話。扶桑也沒有什麼多餘的事兒,只是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怎麼跟一個小女子還如此嘔氣。實在是不像你。」
皇甫丘搖了搖頭,看著燕儲那麼一臉子諱莫如深的樣子,就知道燕儲在跟他說笑了,當下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前因後果你才這麼說的,若是你知道的話,怎會如此?」皇甫丘不禁有些無奈了,就目前來說,他是半點都不願意多想的了,只是不願意多想也沒法子,現在看來不知道有多少麻煩事情等著自己來處理呢!
兒女情長之類的,對於皇甫丘來說確實是太重要太重要了,遇到了這麼一個扶桑之後也就更是如此了。只是話雖如此終究是不大對頭的,牽牽扯扯沒個道理,那人也是半點都不在乎的了。皇甫丘一陣無奈,跟女子打了這麼久的交道還沒有遇到這樣一個剛性的女子,讓人無奈的很。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笑了笑,說道:「也罷了,今兒個我與你同去,老這麼躲著看著終究不是辦法。我也……受不住,想要見見她……」
想念,真是太過奇妙的一種東西了!
說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個沒有什麼關聯的人,可是不知道,會有這樣真切的感覺!或許,皇甫邱心裡想著,這一切都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但是一廂情願也是有一廂情願的好處的,至少很多事情都用不著跟對方商量什麼,關於愛到多久這之類的問題。
皇甫邱等待了許久,但是都看不到希望,扶桑的一雙眼睛,分外精明,就這麼打量著他,讓他堂堂一國太子爺,倒是有了一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怪!
實在是怪得很了!
燕儲自然是十分高興,點了點頭。
「早該如此了!」燕儲總是喜歡這樣說話,好像只要是這麼說出來,就沒有什麼多餘的事情了,一切都很好,歡歡喜喜的,熱熱鬧鬧的,多好啊!
只是皇甫邱這心裡曲曲折折的,也是分外熱鬧!
這麼一想,當下只是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道:「哦。對了!」
「嗯?」
「等會子到了十里飄香,你可要當個和事老兒,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是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扶桑總是格外激動,跟我好似是仇人一般,這事兒,我雖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還是想著讓她舒心一些,要不然的話,何至於呢?」
「你倒是想的明白!」
燕儲哈哈大笑,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這個兄弟乃是一個榆木疙瘩,不同女兒心的呢!只是跟那些女子相交甚篤,可是跟一個扶桑,偏得屢屢碰壁,讓人無奈地狠了!這麼一想,當下只是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哦,對了,我倒是要跟你說一件事兒!」
「什麼?」
「令令也說了,這幾日扶桑妹子身子不爽,喜歡吃西街那邊兒的藕糕,正巧兒他們沒空閑,我們同去買點兒帶過去,想來,她是歡喜的狠了!」
「怎麼地就病了?」
皇甫邱的一顆心都飛到了扶桑身上了,看著燕儲,問得也是十分急促。
燕儲不禁有些好笑,搖了搖頭,說道:「這女兒家的心思,我如何能懂?只不過我想著,應該是跟勞累有關吧!」
皇甫邱止不住心疼。
甫一到了十里飄香,原本皇甫邱還是有些猶豫的,但是只要是想著,那扶桑已經是一個病了的人了,不管不顧,直接沖了進去。
莫月令在櫃檯上,跟那些夥計不知道在說著什麼,面無表情。
「令令!」燕儲走上前,看著莫月令笑臉盈盈。
莫月令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說道:「不是說今日不來的嗎?」
那語氣彷彿就是夫妻一般了。
皇甫邱心裡一陣歡喜,接著說道:「放心不下,所以還是來了!這不,我還把我們的王公子給請來了呢!」
那皇甫邱目光怔怔,沒見著扶桑,更是失魂落魄的。看著燕儲跟莫月令那麼和諧的樣子,心裡十分艷羨,也不好前去打擾,更是不敢就這麼踏入扶桑閨房。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魂在何處了。
「王公子!」莫月令走上前,「怎的站著?」
「扶桑姑娘身子可好些了么?」皇甫邱目光還是在扶桑的閨閣方向。
莫月令見著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是一個痴情的人物,若是扶桑當真是有心的話,定然是美滿姻緣。
「好些了!只是我也鬧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寢食難安,竟然就這麼病下了!若是公子在倒還好些,扶桑最是喜歡公子,兩個人常說知心話的!」莫月令一臉子的無奈,對於這樣棘手的事情,確實是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說起來,也不過就是一個「等」字了!
皇甫邱看著扶桑,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怕是被我給氣得,一直都不願意見我,但是那個時候,日日前來,若是因為這個,可就是我的罪過,我這輩子,都沒法兒見她了!」
皇甫邱一陣頹喪,對於扶桑,皇甫邱自然是真心真意的,只是女兒家的心思,哪裡是他可以猜的準兒的呢!以前那些姑娘家家的對他不知道有多歡喜,皇甫邱原本也都是習慣了的,可是現如今,被一個姑娘如此的嫌棄,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但是皇甫邱心裡還是歡喜的。畢竟,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