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折磨,夜半殘歡
他舔了一抹在刀子上殘留的血色,唇邊依舊泛著邪佞狂魅的笑容,低頭舔吻她美麗的唇瓣,讓她也嘗到了他血腥的味道。
凝纓痛苦的低吟一聲,閃爍不定的眼眸之中,顯出一絲惶恐,愣愣的盯著男人那雙猩紅暴戾的幽藍眼眸。
沉的如同萬丈深海,看不到盡頭。
冷的令人發顫。
如此的相似……
和她噩夢中的那雙猩紅眼眸,是如此的相似!
凝纓的心臟,彷彿瞬間被一隻魔掌給收攏,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黑暗而可怕的記憶,一下子就衝破了她關上的記憶閥門,如同潮水一般朝她瘋狂的襲來。
同一時間,魔魅而詭異的聲音,也在她唇邊沙啞響起,深深地撞擊著她蘇醒的噩夢!
「凝纓,既然你恨我,那你就盡情的恨吧!」
「……」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對你那麼客氣!」
男人暴戾的聲音,冰冷不已,極具穿透力,在一瞬間,就侵蝕了她被噩夢藤蔓給纏繞住的心臟!
凝纓的眼神開始失焦,在心底那股驚悚的害怕徹底爆開之前,瞬間侵佔!
「啊!」
凝纓痛苦的尖叫了一聲,兩手無力的攤在了兩邊,就連動一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男人如同野獸一般的粗暴,讓她的身心備受折磨,雙手被他緊緊地壓在兩邊,用紗布包住的傷口,也因為他的粗暴用力,而滲出了血紅的鮮血,染紅了那白色的紗布。
凝纓無助的搖著頭,眼神空洞而恐懼,在搖搖晃晃的光線里,只看到那雙猩紅可怕的眼眸,透出無止境的佔有慾,狠狠地盯著她,覬覦著她!讓她無可逃離!
不……不……不!
不要!!
凝纓失控的尖叫了一聲,隨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
房內的瘋狂,似乎永無盡頭。
緋墨爵發泄完之後,兩人的身子已經是狼狽不堪。
血色沾染著彼此的身體,觸目驚心,凝纓早在這一場掠奪的侵佔之中反反覆復的被折磨到昏厥過去。
緋墨爵翻身做坐起,頓時就感到一陣頭昏目眩。
失血過多,加上剛才的瘋狂,讓他的唇邊都已經開始泛白。
他閉了閉眼眸,一手壓著腹部那道長長的傷口,走進浴室隨意的清洗了一下身體,再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
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床上的女人,就徑自離開去了書房。
傷口的血因為一直在扯動,所以還緩緩地流著血,緋墨爵拿出醫藥箱,自己簡單的上了葯,這才打電話叫來了風鳴。
風鳴一看到他腹部那傷口,立即就慌了,「大少,怎麼會這樣?!」
緋墨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無力的闔上眼眸,沉聲說道,「先替我處理傷口,其他的你什麼都不要多問。」
「是。」風鳴拿過紗布替他包裹傷口,能讓大少受傷的,他也已經猜到了會是誰。
緋墨爵闔著眼眸,過了好一會,才又開口道,「去幫我拿一套睡袍過來,我受傷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風鳴點點頭,無奈的退了出去。
窗外的夜色,漸漸的沉下。
而書房裡的男人,卻猛地揮落了桌上的文件,寬厚的肩膀微抖,陷入了一片痛苦之中。
「凝纓,凝纓……」
無助而悲涼的聲音,沙啞的在空寂的書房內低低響起,回蕩著,久久無法散去……
*
凝纓再次陷入了被囚禁的日子之中。
緋墨爵讓人來收走了所有能傷害人的物品,負責伺候她的傭人都一度的以為,是不是凝纓真的瘋了,所以為了避免讓她**,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的將一切能威脅到生命的物品給收走了。
三樓主卧隔壁的房間,永遠都是緊關著。
無論是顏輕素每次經過的時候,還是緋墨爵每次經過的時候,都將那扇門當作擺設,沒有停駐過一秒鐘。
所有的傭人都對凝纓被囚禁的事情噤口,除了每日三餐打開門送進去,那扇門就真的沒有再開過,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但是,每到三更半夜,這個房間里,卻總能傳出一陣女人的低吟聲和男人的粗喘聲,低低的纏繞在一起,就像是一曲低沉的奏樂,回蕩在迷離而妖嬈的夜色里。
這一夜,這個緊閉的房間里,依舊回蕩著令人臉紅心跳的低喘聲。
淡紫色的大床上,兩具光裸的身子正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如同溺水的魚,不斷地起伏著。
男人冷冽的表情,不像是陷入了情動之中,他只是一味的發泄著自己的慾望。
劇烈的幾個動作之後,男人深深地低吼一聲,徹底的結束了這場沒有情的纏綿。
毅然的翻身起床,男人修長的身子在燈光下泛著迷離的光彩,那結實的肌肉顯示出他的力量,如同一頭猛獸,那麼的危險而誘惑。
他徑自的撿起身上的浴袍穿上,腹部那道纏繞著紗布的傷口,染上了點點猩紅色彩,他不耐的皺眉,卻沒有顧慮,頭也沒回的往房門走去。
門被關上,男人離去,可是他的味道,卻依舊殘留在空氣中,混合著剛才那香糜旖旎的氣息,久久揮之不去。
床上的女人,一直都保持著同一個動作,目光空洞的看著上方的璀璨燈光,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靈魂的玩偶,失去了所有的思緒。
她雪白的身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幾夜來,緋墨爵將所有能虐到她的行為,都在她身上施了一遍。
每一次在她痛的昏厥過去的時候,他就會用各種殘忍的方法,將她給「喚醒」。
他咬她,捏她,在她身上留下殘忍的記號,拿皮帶抽她的身子,用燃燒的煙頭燙她手臂上的傷口,讓她痛的幾乎要死去。
但是每一次昏厥過去后,他卻又樂此不疲的將她折磨醒,然後繼續施加他那變.態的行為!
幾天下來,凝纓的身子,已經極度的疲憊不堪。
再這樣下去,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死去呢?
死吧,早點死了吧,活著,只會更加的痛苦而已……
*
黑暗的書房裡,一襲灰色浴袍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抽著煙,那黑暗的背影渲染在月光下,顯得十分孤寂清涼。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敲了一下,緊接著被人打開,書房裡的小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一陣輪椅的聲音,漸漸地從外面傳來。
緋墨爵知道是誰,皺了皺眉頭,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卻沒有回過身去。
來人到了他的身後,溫柔如水的聲音,輕輕地在書房裡響起,「爵,還不睡嗎?」
緋墨爵聞聲回過頭,一邊收緊了自己身上敞開的浴袍,一邊低聲問道,「你怎麼也沒睡?」
顏輕素一身白色的真絲睡裙,唇邊帶著淡淡的笑意,「一覺睡醒,發現你不在身邊,我就知道你又來書房了,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所以才讓你這麼晚了都捨不得睡?」
緋墨爵的眼裡一片幽深,正要開口說話,書房外忽然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他抬頭看去,看到風鳴正一臉沉重的站在那。
緋墨爵微眯起犀利的鷹眸,沉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風鳴猶豫了一下,緋墨爵皺眉,說,「你儘管說。」
「是。」風鳴點頭,「月朧回來了,正在樓下。」
一聽到他的話,書房內的兩人都不由地驚訝了一下,而緋墨爵的眼眸快速的閃過一絲凜冽,「帶她上來。」
「是。」
風鳴立即轉身離去。
緋墨爵收回目光,低頭看著顏輕素有些發白的臉,開口說道,「你先回去房間睡覺,我要處理了月朧的事情先。」
顏輕素猶猶豫豫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如果月朧到時候將她跟她說過的一切話都說了出來,那會不會,讓這個男人對自己……更加的失望?
縱然他不會離開自己,可是,她也怕她在他的心裡,一點一點的被抹去。
「聽話!」緋墨爵的聲音微揚,眼神透出一絲嚴肅看著她。
顏輕素咬咬唇,只能乖乖地轉身離開了書房。
這幾天,他的Xing子,越來越冷冽,就算是對她,也已經是失去了很多的耐心和溫柔。
真的是因為凝纓吧,究竟是為什麼,凝纓被他囚禁了起來,而他突然就變成這樣冷漠了?
顏輕素滑動著輪椅走去書房門的時候,正好見到了從走廊的另一邊走到的風鳴。
他的身後,是多日未見的月朧。
依舊是一襲緊身黑裙,顯示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而那張美麗的臉,已經失去了平時那美麗的光彩,變得暗淡不已。
和顏輕素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月朧的眼神微微一閃,像是升起了一絲希望之光。
顏輕素見到她眼中那閃現的期待,心裡突然一個慌亂,就像是在逃避什麼一般,急忙移開了視線。
風鳴恭敬的朝顏輕素頜首,「輕素小姐,請回放休息吧。」
顏輕素低低的應了一聲,不敢再看他們一眼,慌忙滑動輪椅,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月朧眼中的希望,看著她慌亂的背影而漸漸地湮滅下去。
紅唇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暗暗的垂下眼眸,不再有任何的希冀。
風鳴打開書房門,目光深沉的看了月朧一眼,複雜而不忍,沉著嗓音說道,「進去吧,大少……在裡面等著。」
月朧淡淡的笑了笑,握緊了雙手,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是她的主人,是她的男人,也是她深愛的到可以付出生命的男人。
然而這一刻,他卻只是想要她Xing命的危險男人!
她知道,這一夜,她註定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