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抗拒
探手將蘇沐沐的頭按在肩頭,一副疼愛有加的樣子。
「因為為夫長得帥呀。否則,為何娘子與宣帝,還有仙妃、百里茹月等等等等,具是對為夫一見傾心,誓死相隨的。」
太不要臉了!火氣無處發泄的蘇沐沐,張口咬住南慕辰的肩頭,狠命地撕扯著。
「娘子,為夫身上已經被娘子種了一個牙印,為夫不介意娘子再為為夫印上一枚紀念。」
泄憤地撕咬著,當蘇沐沐嘗到血腥的味道,方才恨恨地鬆了口。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送我去到北旌。」
在送蘇沐沐去北旌的計劃里,負隅頑抗已經納入到南慕辰的計劃當中。完全不意外的,南慕辰直等到蘇沐沐鬆開口,也沒有再吐露半句言語。
待到南慕辰放開懷中的蘇沐沐,懂事的連翹忙上前來為南慕辰消毒包紮。
「娘子,放心,就算你死,也要給為夫死在北旌。」
南慕辰絕情的話語刺痛了蘇沐沐的心,對上南慕辰認真的眼,蘇沐沐只覺瞬間涼透了心,酷暑中卻猶如身墜冰窖。
「南慕辰,你為何這般絕情?」
知道自己已是南慕辰的囊中物,就算再如何抵抗,到最後也改變不了去到北旌,幫助南慕辰完成統一四國霸業的命運。蘇沐沐痛苦地以手捶胸。
「我為何要鍾情於你這樣一個無情之人?」
哼哼笑了聲,南慕辰輕啟薄唇。
「因為為夫就是一個最值得託付的無情人。」
轉回身,蘇沐沐彷彿看到了自己如同宣帝一樣悲慘的下場。
「夫君,既然自認是無情人,妾身又如何能獨做多情人。皇上還是請回吧。」
以為抗拒無用的蘇沐沐必會聽從自己的調令,即刻與連翹啟程趕往北旌,不想蘇沐沐竟然還是一副不肯離去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惱怒。
「難道娘子還要做無謂的掙扎?」
自負地轉過身,學著南慕辰孤傲的樣子,蘇沐沐彎起嘴角,陰測測地笑了。
「南慕辰,如果你真的想兵不血刃的統一東臨,納入南祈版圖,那麼妾身手裡的虎符便是關鍵。難道你想讓妾身與虎符一併消失?如此,阻了夫君統一霸業的路,倒真是妾身的罪過了。」
棋差一招便要滿盤皆輸,南慕辰無從推斷宣帝是何時把虎符交給了蘇沐沐。為防蘇沐沐使詐,拖延送去北旌計劃,南慕辰陰鷙著眼,圍著蘇沐沐轉了一圈。
昂起的小巧頭顱,不屑一顧地仰首看向天空。自信滿滿的樣子,讓南慕辰更覺狐疑。
「娘子在用計拖延,不過,還是聽為夫的一句勸,就算是你留在東臨,也無法改變為夫即將統一四國的事實。與其同為夫作對,不如乖乖的助為夫完成霸業。你我夫妻一場,到時為夫又豈會虧待於娘子。」
句句為夫娘子的,聽得蘇沐沐怒氣更足。
「南慕辰,難道本宮被你利用,還要對你稱謝不成。既然你如此厲害,不如自己去到北旌,把北旌也一併拿下吧。」
無賴地抵抗著南慕辰的各種策略,蘇沐沐大了個大大地哈欠。
「本宮困得很,先去睡了。」
向來所有的人都對南慕辰的命令唯命是從,唯獨蘇沐沐次次與之作對,眼見蘇沐沐又要抗旨不從,南慕辰斷喝一聲。
「蘇沐沐,你敢!」
背對著火冒三丈的南慕辰,聳了聳肩。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本宮有什麼不敢的。」
抬起腳幾步走入寢宮,返身將門關上。就在門即將合上的一剎那間,南慕辰憂鬱深沉的表情落入了蘇沐沐的眼中。
「皇上,娘娘只是一時任性沒有想通,等連翹去勸勸皇後娘娘。」
對於連翹的提議,南慕辰未知可否地沒有出聲。
身後跟著身著東臨侍衛服飾的疾風,南慕辰出了儲華宮,直奔永袖殿而去。
「你是誰?」
南慕辰剛踏入永袖殿,便被獨坐在永袖殿的裘飛認出。
難道自己就扮的這麼不成功,怎麼全都能認出自己扮的宣帝是假的。
「放肆,朕還能是誰。」
氣勢壓人地來到近前,南慕辰揪住裘飛的衣襟拎起。
「你們北旌皇帝打的什麼主意,把將軍之子派來東臨,隨便朕玩弄。難道是想潛伏東臨,伺機發動政變,以此獲利。」
從來都是被宣帝溫溫柔柔地對待,裘飛哪裡受過如此粗魯對待。雙手搭在南慕辰掣住前襟的手向下一壓,腰部使力一個扭身,意欲掙脫南慕辰牽制。
本事單手抓住裘飛的南慕辰,順勢手回手來,不等裘飛做出動作,南慕辰已然抬起一腳,將自以為掙脫束縛的裘飛踹飛。
直飛出丈余,口吐鮮血的裘飛噗通一聲落地,咳嗽幾聲,又噴出一口血來。
「你到底是何人?」
不理趴在地上掙扎幾次也未起身的裘飛,南慕辰命疾影將裘飛綁了,押去儲華宮。
從門縫裡目送南慕辰離去,蘇沐沐心有餘悸地打開了門。
「連翹,南慕辰走了?」
上去將蘇沐沐扶住,連翹點頭輕嗯了聲。
「皇上很生氣的樣子,娘娘,恕連翹多嘴,娘娘不該與皇上對抗,否則,吃虧的只能是娘娘。」
小姦細又在表面好意,實則在替南慕辰說話。蘇沐沐抽回被連翹扶住的手,獨自一人來到花壇前眼望鮮花出神。
噗通,重物落地的聲音。唬得正自沉思的蘇沐沐幾乎跳了起來。
「娘娘,皇上讓疾影將這小子帶來給娘娘。」
凝神向地上被緊緊縛住的裘飛看去,蘇沐沐皺眉抬頭看向一腳踏上裘飛後背的疾影。
「南慕辰,他要做什麼?」
只是為南慕辰將裘飛送來儲華宮,至於南慕辰打算,哪裡是他疾影可以問的。被蘇沐沐質問,疾影無辜地撓了撓頭。
「皇上只命疾影將裘飛捉來,送到儲華宮,其他疾影一概不知。」
被狠摔在地上的裘飛忍不住,哇地一聲又吐出口鮮血來。
蘇沐沐不忍地命疾影抬起腳來,探手到為裘飛切脈。
「裘飛,是何人傷你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