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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羞惱之掐他報復

  遺恨天受傷的這兩日,柳綺琴一直未出天機府,閉門謝客,留在寰天閣照顧著那重傷的遺恨天。


  這一日,因為要為鳴玉鸞置辦嫁妝,柳綺琴便帶著珊瑚、閃蝶,陪同鳴玉鸞上了街。


  「姐姐,我聽說遺公子受傷了,現在……他好些了嗎?」鳴玉鸞挽著身邊女子的臂彎,微皺了下黛眉,面有擔憂的關心問道。


  柳綺琴轉頭望著一襲水藍色長裙,清雅靈秀,又透著些女兒溫柔的她,她抬手輕撫上對方挽著她臂彎的手背,眸含溫和笑意道:「遺大哥的傷勢已無大礙!再過幾日便可以痊癒了。等你和隨公子成親的時候,說不定,他還能為你們主婚呢!」


  鳴玉鸞雪腮邊浮現一抹紅霞,微低頭,含羞柔聲的道了聲:「遺公子沒事就好!這樣……姐姐也就可寬心些了。」


  柳綺琴笑望著那害羞低首的她,在她的臉上,她看了幸福甜蜜。也許,她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吧!將鳴玉鸞嫁給隨雲笑,她方可真的得到幸福,與快樂。


  珊瑚和閃蝶跟隨在她們身後,忽而珊瑚看到前方行來一人,便低聲提醒了前面的淡雅女子一聲:「主人,陵王爺向這邊來了。」


  柳綺琴聽到了珊瑚的提醒,便轉眸望向了那一襲墨袍冷魅,步履不疾不徐向他們走來的風華男子。她柳眉微蹙,轉頭對珊瑚她們吩咐了聲:「你們先帶飄絮去雅韻軒,我隨後到!」


  「是!」珊瑚和閃蝶低頭領命,二人眼中皆浮現了一抹不解的迷惑之色,這主人是怎麼了?為何自從那晚后,主人對陵王的態度,就轉變的越來越冷淡了呢?


  不再是以往的刻意冷淡疏離,而是一種仿若對待路上陌生人的淡冷,是一種不在意的淡冷。


  鳴玉鸞望了那風姿傾華的男子一眼,便轉頭對那淡冷的面紗女子,柔聲含笑的微頷了首下:「那我們在雅韻軒,等姐姐你!」


  柳綺琴對她微頷首,伸手溫柔的纖指為她將鬢邊的一絲鬢髮,攏到了耳後。眸光柔和溫暖如Chun風,帶著絲絲陽光的暖意,滿是疼惜與憐愛。


  鳴玉鸞對她柔柔的微微一笑,便和珊瑚跟閃蝶她們,向著前方不遠處的雅韻軒走去。


  清英依舊冷著一張臉,手握長劍在一丈外駐足,遠遠的望著,那走近那垂柳樹下白裙女子的主子。


  赫連寒雲負手緩步,唇含溫潤笑意的走向她。望著今日白裙淡雅的她,一株蘭草飄在裙邊,更襯得她神秘脫俗,仿若世外的雲間仙子。


  柳綺琴望著那走近了她,卻只是佇足在她面前一尺外,薄唇含著清淡的溫和笑意,鳳眸瀲灧溫柔的望著她的男子。她淡然的水眸中,微起了一層波瀾:「陵王是來……要我兌現承諾的?」


  「如果我說是,你是不是就會因為不開心,而更對我疏離冷淡了呢?」赫連寒雲向前小邁了兩步,與她相隔近在咫尺,低頭眸光極盡溫柔似水的望著她,水色薄唇邊依舊含著那抹淡淡溫和的淺笑。


  柳綺琴有些躲避他過於溫柔的眸光,微側臉垂眸,淡冷如昔道:「陵王多慮了!承諾是我允下的,無論你要提出什麼要求,我都會盡我所能,為你辦到!」


  「哦?是嗎?」赫連寒雲伸出一隻手,玉白的修指輕拂過她的眉梢,低頭望著她垂眸靜謐的模樣,水色薄唇輕啟,吐出了一句情深意濃的溫柔話語:「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柳綺琴濃密卷翹的羽睫微顫,眼帘緩緩被掀起,一雙淡然如水的眸子,便對上了他那雙溫柔瀲灧的鳳眸。她稍有遲滯,隨之便輕頷首應了他的要求:「如果這是陵王想要的,那我給便是了!」


  心亂如麻!那怕她再警告自己,不可再對這個男人有心。


  可是那顆不受控制的心,還是為因對方的一句話,而不得平靜的亂如麻。


  赫連寒雲想過她會怒瞪著她,冷然的拒絕他這個有些褻瀆她的要求。可他卻沒想到,這小女子不止沒發火,更是過分平靜的,答應了他這個無理的要求。


  他不懂,他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柳綺琴收回眸光,垂眸靜立在那碧柳如絲的樹下,任清風拂動她的如霧面紗,隱隱將她的輪廓輕勾出。


  赫連寒雲那濃黑如墨的鳳眸中,有些痴迷的凝望著,此刻靜謐似水,淡雅如水上碧波青蓮的她。他玉白修長的手指向下輕移,瑩潤的指尖被她的一絲青絲纏繞。他無比愛憐溫柔的,將那一絲飄飛的青絲,攏到了她的耳後。


  柳綺琴表面很是淡靜,可那寬袖下的雙手,卻早已緊握成了拳。纖長的指甲嵌入掌心,刺痛使她柳眉輕微的顰蹙了下。


  然而她這細微的顰眉,卻還是被一直凝望著她的赫連寒雲所發現。他放下為她細攏發的手,伸出雙手牽起了她寬袖下的白嫩小手,果見她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柳綺琴對上他隱含薄怒與無可奈何的鳳眸,竟然有些心虛羞的垂下了頭。她望著他白玉似得修長大手,溫柔的掰開她的纖纖十指。輕柔的用他那瑩潤光潔的指尖,無比溫柔得輕撫摸著她的掌心。


  赫連寒雲輕碰著她掌心的小月牙紅印,見她纖指微顫,他抬頭望著垂眸安靜的她,白玉修長的大手,捧起她的一雙白嫩小手,放在面前,低頭輕呼了呼熱氣:「以後別這樣傷害自己了,如果不想讓我碰你,那就……直接揮開我的手,沒必要如此隱忍你對我的厭惡,把自己傷成這樣。」


  柳綺琴低垂的羽睫微顫,那雙似水靜謐的眸子中,浮現了一層繚亂的波瀾。


  赫連寒雲見她纖指又要攏起,他細挑的劍眉緊蹙,雙手一用力便將她拉進了懷裡,將她那雙纖細的小手,放到了他的兩側腰身上。他一雙大手環上她的後背,低頭鳳眸隱泛痛楚的溫柔對她說:「以後,如果你心裡不舒服,那就掐我,不要在暗中傷害自己了。」


  柳綺琴一雙小手微顫,纖長白嫩的玉指輕搭在他腰身兩側,卻一直都沒有因為心底的亂如麻,而去緊緊地掐住他的腰身。


  赫連寒雲低頭望著她,因為離得太近,所以他清楚地看到,懷中的小女子,面紗后的紅唇被她狠狠的緊咬著。他鳳眸底墨海洶湧的翻騰氣狂瀾,他慍怒的聲音,低低的壓抑般的飄入她耳中:「說了不讓你傷害自己,為何你就是這麼不乖的……非要傷害自己呢?」


  柳綺琴聽了他的話,剛要抬眸直視他,雙手要狠狠推開這個敢在她面前放肆的男人。可隔著一層面紗的唇瓣,卻被一雙微涼帶著草木清香的水唇,給堵了住。她一雙水眸瞬間睜大,帶著驚訝和羞惱的瞪著對方。


  赫連寒雲雖然很留戀她的味道,可因在大街上,他也沒有太放肆的惹惱懷中的她。只是片刻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上了她的唇,見她貝齒鬆開了自己的唇瓣,他便也就瞬間離開了她的櫻唇。


  柳綺琴水眸含怒,瞪著對方那張絕美的神人共憤的俊臉,她雙手緊掐著對方腰間的軟肉,似報復面前一副陰謀得逞小人樣兒的他般,讓纖長的指甲隔著一層衣料,深深地鉗進他的皮肉里。


  赫連寒雲只是一開始微蹙了下眉,之後便一副沒事兒人般的,慵懶的勾唇笑望著她,任她如小孩子般,用這種有些幼稚的行為,來報復懲罰他。


  柳綺琴見他面上不顯一絲痛楚之色,便瞬間收回了手,抬手推開了他,水眸冰冷的怒瞪了他一眼,便側身自他身邊而過,向著前方走去。


  赫連寒雲見她生了氣,他水色薄唇輕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摸了下有些絲絲刺疼的腰部,隨之便邁步不緊不慢的與她相隔一步,負手微低頭望著她覆了寒霜的眉眼,輕笑愉悅的笑問道:「怎麼?原來仇老闆是這麼小氣的嗎?就因為一點小事兒,就生氣不理人了?」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那就該知道,我不是可任人隨便調戲的。」柳綺琴轉頭給了他一個冰冷的惱怒眸光,腳下步子微加快,行走的微風,帶動起了她的雪色裙擺,微微波動,彷彿復活了那株墨色蘭草。


  待他們走後,在一個角落處,便出現了兩抹一老一少的身影。


  「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這個看似不好接近的強勢女人,已經被咱們這妖孽陵王……給拿下了。」柳睿淵望著那兩抹一前一後,風采卓華的男女,眸底浮現了一絲狠戾的毀滅之色。這世間的美好既然不能屬於他,那便只能被他全部毀掉了。


  赫連夜白眉心緊皺,一雙如鷹隼般冷銳的眸子,泛著濃濃殺意的望著那抹挺拔俊美的墨色身影。赫連寒雲,對於柳綺琴你先我一步,我輸了,我也就認了。而今你我同時遇上仇兒,結果最終贏得她心的……為何還是你?


  你到底有哪裡好的?不過只是個樣貌妖孽的不祥人罷了!

  可為何所有出眾美好的女子,最後都會被你那張該死的妖顏,所迷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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