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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接風之主隨客便

  赫連夜白轉過頭去望了眼身邊沉默不言的赫連寒雲,方才恭敬的向坐上君王,回稟著他所查到的一切:「稟父皇,這在短短三日內壟斷糧市的人,便是雅氏帝國的仇老闆。」


  「雅氏帝國?」赫連弘基對於這位傳聞中的鐵腕仇老闆,也略有耳聞過。可是他不明白,這個仇老闆忽然高價收購那些糧食,到底是要做什麼?

  「父皇,聽說今晚,仇老闆在香滿園設宴邀請一些商業巨頭。而兒臣也恰巧和四弟一樣,收到了天機府的請柬。」赫連夜白在說這些話時,雖然是低頭拱手恭敬的對著哪位天子父皇,可眼角卻暗中鷹鷲的冷射向那一旁心不在焉的赫連寒雲。


  赫連寒雲到現在也想不通,仇兒為何會邀請他去赴宴?他與她也只算是在乾元國見過數面,那次安萱和洛芙蓉暗殺她時,他出手救了她一回而已!


  這些淡如水的交情,見面點頭打聲招呼也就過去了,根本沒必要弄得好像他們很熟一樣。想不通,真是想不通這個女子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寒兒,寒兒……」赫連弘基連喊了對方好幾聲后,見他那Xing情冷漠的兒子還在失神,他便搖了搖頭,無奈的看了那冷漠的兒子一眼,轉過臉望著那這三年裡,越來越穩重的大兒子說道:「無論她邀請你們意欲如何,在這次的赴宴中,都要想辦法和她私下商談購糧之事。」


  這個仇老闆雖然極其可惡,可她畢竟是而今商業中的霸主,就算是皇權也無法令她低頭。


  一個弄不好,這皇權壓迫急了她,這個酷戾風行的女子,很可能來個破釜沉舟,將天下整個商業界,全部給攪成一團渾水。


  「是!兒臣知道了!會找機會與仇老闆她……拉好關係的。」赫連夜白其實對於那個神秘妖嬈的紅衣女子,也有著那揮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這一別三年再會,不知那個曾經冷漠至極的女子,是否真像外界傳言的那般,改變的如此之多?

  Chun夜,月明星稀。


  香滿園門前車如流水,人來人往。


  門口接待的小廝,仔細的一一收著來往客商手中的請柬。


  「哎!我也是這京華城有錢有勢的商人,為何他們進得香滿園,而老子卻不可以啊?」


  「不好意思!我家主人這回只見有請柬的人,至於您……如果您沒有請柬,便只能……唔!你,你怎麼打人啊?」


  「打人又怎麼樣?老子給你一巴掌是輕的,再不讓開……小心老子我讓人打斷你的狗腿。」


  啪!一條金線蛇皮鞭,在燈光下閃著森寒的冷光,抽向了那個錦服惡霸的臉。


  那錦服惡霸捂著臉,凄慘的痛呼了聲:「啊!誰?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


  「你如果再敢多說一個字,我便扭斷你的脖子。」一個窈窕的綠裙女子,手裡玩著蛇皮鞭,自香滿園裡緩步走了出來。


  那被打的小廝見到她到來,便想是吃了顆定心丸般,捂著臉彎腰行了一禮:「閃蝶姑娘!」


  閃蝶看了那臉被打得腫起來的小廝一眼,搖了搖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輕嘆了聲:「都和你們說了多少回了?對付惡人,就不能客氣!要以惡治惡。打死了人……算主人的。」


  「閃蝶姑NaiNai,你能少說些嚇死人的話嗎?再這樣下去……仇姑娘的名聲,可算是要被你敗光了。」龍硯忽然跳出來,連來了幾個飛旋腿,把那個錦服惡霸和他的打手們,全給踹到了大街上。


  隨之旋身環胸高抬著下巴,甩了下額發,勾唇痞笑道:「其實對付這些人,打成個半殘廢就好,沒必要殘忍的鬧出人命嘛!」


  「龍硯,你就是病入膏肓的瘋子!閃蝶姐,別理他,主人找你有事呢!」珊瑚一襲粉櫻色長裙走出來,瞪了那自認為英俊瀟洒的龍硯一眼,便拉著閃蝶進了香滿園。


  「哎?珊瑚妹妹……看在我一直對你不離不棄的份兒上,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些嗎?」龍硯痞笑不羈的向著香滿園裡走去,經過那挨打小廝的身邊,側著身子轉頭看著對方,笑得極其陰森森道:「香滿園的打手可不是吃閑飯的,有人鬧事,你可以喊他們來解決。」


  那挨打的小廝被他笑得寒毛直豎,連連點頭應道:「是,是,小的記住了。」


  「嗯!孺子可教!」龍硯拍了拍他的肩頭,便轉頭瀟洒不羈的進了香滿園。


  那小廝望著那被龍硯打倒在地的那些鬧事者,清了清嗓子,大喊了聲:「來人!把他們全給丟出京華城去……喂狗!」


  聽到命令的打手一擁而上,不管那些人的鬼哭狼嚎怒罵聲,幾名香滿園的大汗便一人扛一個,揮手叫來了一輛板車。他們把那幾人放到板車上,跟了兩名大喊上了車,便揮鞭趕車離去了。


  躲在人群中看熱鬧的任君行,望著那輛離去的馬車,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縮著脖子對身邊人說道:「隨兄,為什麼……我有種來赴閻王宴的感覺啊?」


  「哼!膽小如鼠,以後別說我認識你。」隨雲笑瞥了他一眼,便手裡拿著個精緻的禮盒,向著香滿園門口走了去。


  那挨了打的小廝出了一口悶氣,見到一隻白凈的手,遞來了一張燙金的金菊請柬。


  隨雲笑淡看了那接過請柬的小廝一眼,便風雅高貴的進了香滿園。


  任君行隨之也抱著一個大紅色錦盒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將請柬遞給了那小廝,便疾步跑進了香滿園:「隨兄,等等我啊!這地方太可怕了,我怕會有來無回啊!」


  那小廝聽了任君行的叫喚,嘴角抽搐了下。看來剛才閃蝶姑娘和龍哥的那一手,確實把這些客人都給嚇到了。


  今日除了一些巨頭商人,自然還有一些高官與名人。


  赫連夜白和柳睿淵從人群里走了出來,走到那香滿園門口,各自交出了一張請柬。


  那小廝接過請柬看了一眼,便伸手微笑的請他們入內:「二位,請進!」


  在赫連夜白與柳睿淵進去后,赫連寒雲和孫子奕便也緩步走了過去,交了請柬,進了香滿園。


  「陵王?七星公子?」那小廝看到了那兩張請柬,眸中浮現了一絲迷惑。這兩張請柬,竟然是主人親自寫的。看來這些客人中,那怕是太子殿下,也沒有這位陵王爺重要啊!


  之後各家商家老闆,便陸陸續續進了香滿園。


  至於沒有請柬的人,卻只能幹眼熱了。畢竟在出了剛才的那場殘事後,誰也不敢在此渾水摸魚,和仇老闆強勢耍橫了。


  香滿園裡擺了五大桌席,每桌可以坐十二人。


  所來的客人,皆有穆熙房安排到相應的坐席上。


  在眾人喝了一會兒香茶后,便見二樓上走來了一行人。


  眼尖的人,一眼就認出了一旁那碧袍如水的人,是那四絕公子之一的千尋公子遺恨天。


  而另一邊站的兩名俏麗女子,一個是那揮鞭打人的綠裙女子,一個則是那個叫珊瑚的少女。


  而那個一襲高領金色長裙的女子,想必便是傳言中的仇老闆。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弱質女流,竟然會有那樣雷厲風行的酷戾鐵腕。


  柳綺琴步子輕緩的踩著木質樓梯,尊貴高雅的下了樓。白色面紗后的櫻唇微動,妖嬈清媚的聲音,便自面紗后清晰的溢了出來:「多謝諸位給我這個薄面,來這裡赴這一場接風交流宴。」


  「接風?呵呵!這仇老闆的接風宴……會不會往後推的時間長了些啊?」任君行端杯喝了口茶,咂了咂嘴,小聲嘀咕道:「這接風宴為什麼只看到了茶水,而沒看到酒水呢?」


  「茶能明目,酒易亂神!有得喝就喝吧!哪來這麼多的事兒?」隨雲笑覺得那個什麼穆管家是故意的,居然把他安排和任君行這個傢伙挨邊坐。


  柳綺琴轉眸似帶三分笑意,望向那依舊著裝那般奢侈的任君行,輕啟唇道:「任公子如想喝酒,那我便讓人備上杏花酒,如何?如君不滿意,還可以點別的酒水。」


  任君行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著那眉心一朵紅梅花鈿霸氣妖嬈的女子,勾唇笑了笑,輕挑眉風流不羈道:「我想喝梨花酒,有嗎?」


  「有!」柳綺琴走到鋪著紅地毯的樓下,轉頭吩咐了聲珊瑚:「去給任公子,拿壺冰玉梨花酒來。」


  「是!」珊瑚應了聲,便轉身向著一樓的小門走去。


  眾人雖然見對方如此好說話,可還是沒幾個人敢如任君行那般隨Xing的點酒水。


  隨雲笑眸光帶著些懷疑的望向那名面紗女子,她的眸子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在他認識的女子中,並沒有這般妖嬈美眸的女子。


  柳綺琴緩步走向主席,那是一張無人的桌席。除了柳綺琴外,也就是遺恨天坐在了她左下手的凳子上。


  與赫連夜白坐在一起的柳睿淵,總覺的那個女子望他的眸光雖然帶笑,可卻讓他沒來由的心底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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