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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贏局之收乾兒子

  「第一局,辣椒屬火。第二局,依舊是石老大你的項強,卧冰而眠。」柳綺琴望著那快被辣的丟了半條命的石老大,開口淡淡說道。


  青木早拉著一車冰在外等候了,聽到裡面柳綺琴的話,他立刻和其他三個好兄弟,一起將那幾箱子冰塊給搬進了胭脂樓。


  凡是他們所經之處,所有人都被那散發的寒冷之氣,給逼的向一邊靠去。唔!要死了!這大冬天的,還是飄雪的冬夜裡,居然搬這麼多冰來,是想凍死全樓的人啊?

  青木、蒺藜、奇南、茯神幾人很快就將那箱子里的冰塊,壘成了兩張如床榻般的雙層冰塊床。


  「嘶!呼……仇姑娘,弄好了,你們……可以安息了!」青木凍得搓著手,依舊笑得很是欠揍道。


  珊瑚轉頭瞪了青木一眼,隨之扶起柳綺琴,緩步走向了那張冰塊床。


  柳綺琴輕抬素手,一揮似火雲袖,旋身如火鳳般極其妖嬈嫵媚,素手握拳支頭,斜卧在了那冰塊之上。


  眾人只見一個粉紗斗笠飄飛而起,在望向那紅衣女子,依舊是戴著那金色妖嬈面具的人兒。


  柳綺琴冷眸斜睨向那怔愣在一旁的石老大,依舊如原先那般使用激將法,開口淡淡道:「這局還是一樣,你要是比我待在冰上的時間長……依舊算你贏。」


  雖然之前的辣椒之苦讓石老大很是心有餘悸,可老話不是說嗎?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麼大的一筆金錢,就算是拼了這半條命,他也定要一試。好歹一拼還有些希望,不拼……只能看著大批白花花的銀子溜走了。


  樓中之人看著那兩個瘋子真大冬天睡冰塊,雖然替他們覺得冷,可還是有些好事者,在一旁開起了一場局之局。


  赫連夜白見此,抬手摸了下鼻子,勾唇一笑,吩咐了身邊屬下一聲:「押一千兩銀子,仇姑娘勝。」


  「是!」一個黝黑皮膚的英氣少年,轉身走向那旁熱鬧的賭桌,拍了一千兩銀子在桌上:「一千兩,仇姑娘。」


  那原本被掀桌子的嫖客一見有人買那個瘋丫頭贏,他立刻拿出兩千兩銀票,拍在桌子上大喊一聲道:「兩千兩,我押石老大贏。」


  那英氣少年眼角輕蔑的瞟了那嫖客一眼,便轉身酷酷的回到了赫連夜白身邊。這個蠢蛋,和他家主子斗,活該賠死你個缺心眼兒的。


  遺恨天看到赫連夜白藉此撈錢,他翻身飄飛蹁躚,碧袍艷麗清逸的自二樓飄飄落地,隨手掏出一張一千兩得金票,甩到了賭桌上:「一千兩金子,仇姑娘贏。」


  眾人驚轉頭,望向了那妖媚如狐的男子,一襲碧袍如水斜坐在一個桌邊,愜意的淺笑飲酒,狐眸迷離半磕著,似帶三分醉意,望著那名紅衣神秘妖嬈的女子。


  呃?那坐莊的男子一見千尋公子押了這麼多金錢,不由得香了口驚嚇過度衍出來的口水。為什麼他會有種……陪得連褲子也沒有的感覺啊?


  一個小時過去了,在大家等的快睡著的時候,終於聽到凍僵的石老大,虛弱的喚了聲:「來……人,老子……認輸……輸了。」


  這個瘋丫頭,她絕對不是人。躺了這麼久,一動也不動……不會是凍死了吧?


  很是不幸的,柳綺琴在石老大認輸后,便仿若沒事人一般,紅袖輕拂,慵懶妖嬈的坐起了身來。轉過頭去,望著那被手下抬到一旁凳子上的石老大,開口淡淡的說了句:「承讓了!」


  石老大喝了口熱酒,緩過勁兒后,望著那依舊淡然自若的紅衣女子,渾身發抖咬牙吐了句話:「你……你不是人!」


  「也許吧!」柳綺琴淡淡的接下他的話,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望著他,自腰間拿出了一柄刻著邪神紋的匕首,抽出那鋒利扭曲的靈蛇匕首,森寒的銀光映著她幽冷的眸子,讓人有種遇見死神的恐怖感。


  也許?靠!原來這個瘋丫頭真不是人啊?石老大望著那玩著匕首的紅衣女子,強咽下一口唾沫,聲音有些發抖的問道:「最後一局……賭、賭什麼?」


  「賭膽量,賭勇氣!」柳綺琴淡淡的抬起眼眸,手腕一轉,那柄鋒利的靈蛇匕首,便森寒的插在了桌面上:「我們一起將手攤開放在桌面上,而後……就像這樣。」


  石老大看著那拔出匕首,手法極其快的在五指間來回遊走,最後那靈蛇匕首插在她的中指與食指間,刀柄微微顫抖,發出那讓人毛骨悚然的嗡嗡聲。


  咕嚕!這瘋丫頭哪裡來的?真的好沒人Xing啊!好可怕的女人,他真的現在就想認輸啊!

  赫連寒雲望著她那一套玩刀手法,竟然覺得有些熟悉。似乎聽邀月說過,柳兒之前在威虎嶺城為了逼庸醫救他,便玩過一次如影刀,把周圍的人都差點沒全嚇死。


  柳綺琴伸出纖纖玉指,拿過石老大的手,與自己的那隻手指尖抵指尖。隨之另一隻縴手握住那柄看著就嚇人的匕首,冷眸森寒的望著對面的石老大,開口似帶幾分陰森的笑意道:「先講好了!誰先收回手,這局,可就算誰輸了。」


  不是吧?真玩啊?這還真是生死有命,殘廢也活該了啊!石老大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眼一閉,點了下頭:「行!來吧!」


  柳綺琴望著那活似要被惡霸欺辱,一副小媳婦兒模樣的石老大,冷冰冰的提醒道:「不能閉上眼,要盯著我們的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眼見為實?這眼見為實到底有多實在啊?石老大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強逼著自己看著桌上一黑一白,一粗糙一白嫩的兩隻手。唔!這仇姑娘的小手還真白細,瞧著還真叫人心癢的想摸下。


  在石老大心神蕩漾時,柳綺琴縴手緊握匕首,高抬手臂,狠狠地向下刺了下去,匕首在二人之間剛走個來回……


  石老大便嚇得抽回了手,站起身向後大跳一步,捂著那隻完好如初的手,額頭上硬是嚇出一層冷汗,像見鬼了一樣,雙眼睜大,目露恐懼的瞪著那紅衣似火的女子。


  這死丫頭是瘋人塔里跑出來的吧?好嚇人啊!親娘啊!兒子好想回家啊!太嚇人了,簡直要嚇死他了!


  柳綺琴拿著那銀光森寒的靈蛇匕首,刺在她自己的拇指與食指間,歪頭冷眸斜睨向那一副驚魂未定的石老大,開口淡淡的說了句:「你輸了!」


  在場人一瞬間定格,全都目瞪口呆,一臉驚恐的望著那把扎在桌面上的匕首。嘶!好可怕的一個女人,這種玩法兒,再大膽的人,也會被她給嚇掉半條命的。


  柳綺琴並沒有理會那些抽氣聲,她將匕首插回刀鞘中,從容的站起身來,望著那冷汗潺潺自額頭上往外冒的石老大,開口淡淡道:「你輸了,花街從此刻起,歸我。明日,將這條街上所有的地契房契,全部送到千尋府給我。」


  「千尋府?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石老大的目光不由得移向一旁碧袍男子,瞪著一雙眼,問道:「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遺恨天微皺了下眉頭,眸中浮現了一絲森寒的殺氣,隨之轉身,理也沒理那受驚不輕的石老大,直接走向了柳綺琴,無奈的望著她道:「你要的已經得到了,該回去了。」


  柳綺琴轉頭對上遺恨天那無奈的眸光,輕笑一聲道:「你放心,在我仇沒報之前,我絕對會活得好好的,不會讓你失望的死去。」


  遺恨天望著那轉身紅衣似火走向胭脂樓門口的女子,他勾唇一笑,雙眸中浮現了一絲寒光,緋唇輕啟,似喃喃般的輕嘆了聲:「希望吧!你,不會令我失望。」


  柳綺琴走了幾步,頭也未回的垂眸道:「你給我,我想要的。將來,我也必會予你,你想得到的。」


  石老大雖然真的很好奇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可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好奇的時候。


  柳綺琴見石老大忽然跨前一步,她雙眸微眯起,開口似恍然想到什麼說道:「對了!你說過輸了就是我兒子。那我明日便準備好紅包茶水,等著你來拜乾娘。」


  不等石老大反應過來,她便轉身帶著閃蝶和珊瑚,離開了這紙醉金迷的花樓。


  呃?這個……他能反悔嗎?叫一個小丫頭乾娘,這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石老大頓覺今晚被驢踢了腦袋的人是他!他怎麼會蠢成這樣?一個能請動四絕公子當見證人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是個任人捏揉的軟柿子呢?


  在那個赫連夜白身邊的英氣少年拿走贏得錢后,青木與奇南便忙走了過去,在眾人還在那場驚心賭局中沒醒過來神前,他二人便拿回了遺恨天之前甩出的一千兩金票。當然,還有賭桌上所有的銀票。


  青木點了點那些銀票,伸手拍了拍那開賭局華服男子,笑嘻嘻很是欠揍道:「這些錢我先替我家公子收了,至於剩下的那些……我會到花府找花老爺要的。」


  「呃?找我爹要……啊!不行!那樣我爹會打死我的!」那位年輕公子苦著一張臉,望著那捲走所有桌上錢銀離開的四名少年,深深的覺得他這回家后,第二日,一定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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