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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心冷之撞破出軌

  赫連寒雲獨自佇立在斷崖上,迎著寒冷的山風,他一直抬頭仰望著那紫微帝星旁的晦暗星子。柳兒,為何你我,總會人生如此多波折呢?這一別,我們當真……還可能再在一起嗎?


  恨!被你恨,一定是件讓我很痛苦的事吧?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如不這樣,你又怎肯離開我身邊?

  千里追夫,身陷威虎嶺城你都不怕。這世間能讓你離我而去的辦法,除了讓你恨我入骨,還能有什麼別法呢?


  柳綺琴生下死胎之事,很快就傳遍了京華城的大街小巷。


  「聽說了沒有,王妃生了個死胎,嘶!真是夠不吉利的。」


  「當然聽說了!那孩子渾身長著紅毛,完全就是個怪物。」


  「誰說不是!王妃本身就是個妖物,否則……她怎麼可能揮袖間,便把青苗族三十萬大軍……給焚為了灰燼了呢?」


  「你們在說什麼?全都吃飽了撐的,想挨板子了是不是?」紅袖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路過這片假山處,剛好聽到那些丫環在嚼舌根子。


  那些丫環一看到紅袖,便如老鼠見了貓般,立刻排成排,低頭喚了聲:「紅袖姐……」


  紅袖剛想出手教訓這些壞嘴的丫環,便看到赫連寒雲摟著一個紅衣烈焰的女子,向這邊走來。王爺?他怎麼會摟著一個妖艷的女人,在這陵王府大搖大擺的遊園呢?


  「如玉,你瞧這裡可好?如覺得好,就搬進王府里來……可好?」赫連寒雲親密的將顏如玉攬在了懷裡,曖昧的湊近她的耳邊,輕呼了一口氣。


  顏如玉俏臉微紅,低頭垂眸,伸手輕推了推他的胸膛,輕聲柔語的嬌笑問道:「陵王將如玉接進府里來,不知是讓如玉來做什麼呢?是侍妾,還是側妃?」


  「那可就要看我的如玉要什麼了?是侍妾?側妃?還是……王妃之位?」赫連寒雲將她推到一旁的假山上,一手緊摟著她的纖腰,一手卻輕挑起了她的尖下巴,水色薄唇湊近她,噴薄著淡淡的曖昧氣息。


  顏如玉面色嬌媚動人,雙頰緋紅,眉眼勾人的望著他,塗著丹蔻的纖指,點在了他水潤的唇瓣之上,媚笑嫣然道:「那王爺給了如玉這些……又想要如玉為你做什麼呢?」


  「做什麼?當然是做些讓我快樂的事了。」赫連寒雲將她嬌軟的身子打橫抱起來,低頭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個吻:「如玉,本王現在就想要你了呢!」


  「王爺要我可以,可我……卻絕不做小。」顏如玉雙手勾著赫連寒雲的脖頸,在他懷裡笑得嫣然如花道。


  「好!本王就給你正妃之位。」赫連寒雲勾唇一笑,便不顧眾人的訝異,抱著那紅裙妖嬈的女子,便向著凌雲閣而去。


  紅袖臉色蒼白的望著那離去的背影,忽然丟了托盤裡的湯藥,轉身向著芙蓉苑跑去。王爺怎麼可以這樣對王妃?王妃剛剛失去孩子,還沒有出了月子……王爺竟然就帶了一名風塵女子,回來了王府?

  「哎?你們說,剛才的那個妖媚女子,到底會是誰呢?怎麼能把王爺勾成那樣?就像個急不可耐的毛頭小子一樣。」


  「這個女人穿著那麼風騷,一看就是那煙花之地走出來的女子了。」


  「青樓女子?王爺莫不是……真要弄個窯姐來當王妃了嗎?呵呵!看來,陵王府又要有熱鬧看了。」


  「王妃那麼強悍,恐怕這場好戲……可能會出人命的。」


  「再強悍又能怎樣?還不是個靠男人恩寵過日子的女人?」


  「背後議論主子……來人!拉下去,各打十板子長長記Xing!」清英說完這些,便手握寶劍,皺眉向著凌雲閣走去了。王爺最近是怎麼了?在千金樓待了十多日,回來又帶回來了千金樓花魁。而今,又說要這顏如玉當王妃?

  唉!王爺的心思,真是讓他們做屬下的,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那些下人全都低著頭,被那群孔武有力的侍衛,押著去受責罰。清英在這個府里下人中,一向說一不二。他說要罰誰,就算岳總管求情,也不一定能免除其處罰。


  所以她們只能認命領罰,否則惹惱了清英,說不定就不是十板子那麼簡單了。


  柳綺琴半個月來一直不言不語,對於赫連寒雲的不來探望,她似乎也早已無了知覺。整日坐在床邊,依著床額,透過窗戶,望著那偶有白雲飄浮的天空。


  紅袖急匆匆的,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可她卻不知道這事該不該和王妃說?只有那樣低著頭,跪在床前無聲的掉著眼淚。


  柳綺琴轉頭望著跪地的紅袖,不明白她為何會哭的如此傷心。她站起身來,走過去彎腰扶起了她,伸出蒼白瘦弱的素手,輕柔的為她擦拭著眼淚。


  「王妃……」紅袖淚眼婆娑的望著面前的蒼白女子,哽咽著輕喚了聲。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說王爺不要王妃了,帶了一個風塵女子回王府,說要讓對方來當陵王府的正妃?


  「想說什麼……就說吧!我沒事!」柳綺琴這半個月來,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有些暗啞,就如她蒼白的模樣般,透著虛弱無力。


  「王妃!」紅袖拉著柳綺琴的雙手,哭泣的又跪在了地上:「王妃,我們走吧!我陪您回靈巫族吧!我們……不待在這裡了,好不好?」


  「為什麼要離開?」柳綺琴雙眸有些迷茫的望著地上的紅袖,有些遲鈍的啟唇淡淡的問道。


  紅袖低垂著頭,雙手拉著柳綺琴的雙手,低頭哭泣著搖頭說著:「王妃,您別問了!我們走吧!去靈巫族……治您的病吧!」


  柳綺琴見紅袖哭的這麼難過,又一個勁兒勸著她走,忽然,她的胸好疼好悶,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拋下了紅袖,便穿著一襲白色齊胸襦裙,披灑著長發與身後,未梳妝得便出了芙蓉苑。


  「王妃……」紅袖隨後起身,緊跟著追了出去。


  芙蓉苑眾人都在忙著幹活,見柳綺琴和紅袖前後跑出去,不由得擔憂的對看了一眼,隨之幾個丫環拋下了手中的活兒,便跟在其後出了芙蓉苑。


  柳綺琴蒼白的縴手按在胸口上,微發白的唇瓣緊抿,有些虛弱的蒼白面容上,有著一抹焦急。是寒,寒一定出事了。否則……他不會這麼久沒來看她,不會對她這樣不聞不問。


  清英來到凌雲閣的主屋前,抬手敲了敲門:「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有事明日再說,本王……呵呵呵!現在可沒空。小妖精,看你往哪裡跑……啵!真香啊!」房間里傳來了赫連寒雲與女子的嬉鬧聲,還有那些讓人臉紅的喘息嬌吟聲。


  「嗯!王爺,你輕點!弄疼人家了。」


  清英在門外聽著裡面的Yin穢聲,剛毅的面容上,有些低沉難看:「王爺,屬下真有……」


  「清英,你要是再打擾本王的雅興……本王啊!就把你罰去掃馬糞去。」赫連寒雲沙啞染著**的低沉聲音,帶著幾分調笑之意,似真似假的傳出了門外。


  清英張了張口,剛想再敲門說些什麼,便聽到了紅袖的喊聲。他回頭看去,便看到了那一襲白裙的女子,如一片冰雪般跑來。


  柳綺琴一口氣跑到了凌雲閣主屋門前,虛弱的喘息著,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英,便聽到了房內男歡女愛的聲音。


  「王妃……」清英伸手想阻攔,可還是沒能攔得住。


  柳綺琴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床上糾纏的男女。她蒼白的面容平靜無波,緩步走過去,繞開屏風,站在了室內。


  她腳下是男女褪去的衣物,她看到的是男女在床上翻雲覆雨的一幕。


  多麼熟悉的一幕?上一回她撞見的是自己的好友與丈夫,這一回的女人換了,可那個男人卻還是她的丈夫。


  前世今生,逃不脫的命運,她終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


  頂著正妻的名,卻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自己丈夫的背叛。


  顏如玉雖然出身青樓,可卻始終還是個清官。她見有人闖進來,便害羞的拉著被子,蓋住了自己只剩肚兜和褻褲的身子。


  赫連寒雲眉心緊皺,帶著一絲厭惡的望著那一襲白裙的女子:「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又沒死,你這穿著一身孝……是在咒本王嗎?」


  「是啊!咒你去死!」柳綺琴啟唇淡冷的吐了一句話,她面色平靜無波,眸光淡冷,望向了那嬌媚的女子,柳眉微蹙了下:「顏如玉?是你?好久不見!恭喜了,終於找到你的良人公子了。」


  「你……是你?千金一擲的綸巾公子?」顏如玉如何也沒想到,上一回她差點委身的清雋公子,竟然是個清麗脫俗的女子。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柳綺琴平靜的望著床上的男女,蒼白的唇畔,揚起一抹冰冷諷刺的笑意:「美人顏如玉,公子世無雙!佳偶天成,恭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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