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普順之惹禍離開
金夫人心疼的望著自家兒子,白胖手指撫上了他淤紅的眼角,滿是心疼的說道:「你說你這孩子啊!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要替她說話呢?乖孩子,來!讓娘看看,疼吧?」
「哎呀!娘,我沒事!」金萬丈不悅的拂開他母親的白胖手指,皺著眉扁嘴道:「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要她!娘,我這才半天沒見她,心裡就像貓撓似得,難受的我快要死了。」
金元達對於這個沒出息的兒子,氣惱的一拍桌子而起。手指指著那在地上打滾的不孝子,面色漲紅,怒斥了聲:「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成什麼樣子?你給老子起來,再不起來……老子打斷你小崽子的腿。」
金萬丈嚇得躲到他母親身後,露出一個腦袋,不服的撇嘴道:「爹,你少吼我了!要是你也見了那冷美人,還不知道你口水都流多長了呢!」
「你……」金元達氣的渾身顫抖,想他腦子雖然不怎麼聰明,可好歹也算是有點小心機。可這不算笨的他,怎麼就會生出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兒子來呢?
金夫人掄起白胖大掌,給了那口沒遮攔的兒子一耳光:「你這個小兔崽子,老娘白生白疼你了是不是?我還沒死呢!你就想給自己找個小娘了?」
金萬丈捂著被打的臉,扁嘴不服氣道:「你倒替我爹想得美!他願娶,人家還不願意嫁呢!就那冷美人跟塊捂不化的冰一樣,把她搶進府來,還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我才能融化她拒人千里的冰冷呢!」
「你腦子有病啊?弄個冷冰冰的女人回來,天天拿自個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你個小兔崽是犯賤了咋地啊?」金夫人本來就對兒子說的那個美人就沒什麼好感,這一聽還是個冷美人,她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當年金元達這個殺千刀的,也不知道哪裡弄來的小狐狸精,帶回府來后,就恨不得死在那小賤人身上。全府上下,那個不聽那個小賤人浪叫的渾身發麻啊!
而那些個下人,更是時常趁金元達不在家,就往哪西院里鑽。明知金元達知道了他們會死,可還是不要命的去睡那個小狐狸精。
而她記得見過那小狐狸精一回,絕色的容顏是美麗,可卻沒一點笑容,冷得就像一塊冰一樣。她的四肢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動不能動,吃飯上茅房都要讓人伺候。
可就這樣一個廢物,愣是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命都不要的,也要去采她這朵牡丹花。
大概在一年多前吧!那小狐狸精就忽然消失了,金元達為此還茶不思飯不思,大病了一場。
所以,一聽到冷美人這三個字,她就一肚子火氣。
金元達聽了兒子的話,眉毛不由得挑了下:「你說的那冷美人,是不是長得很妖艷?」
金萬丈防備似得看了他老子一眼,搖了搖頭道:「不!她長得不像妖精,像仙女!冷冰冰的,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曾看在眼裡一般!唔!其實我很想不通啊!像她那樣冷淡的人,怎麼會做這打抱不平的事呢?」
這是他心裡一直的疑惑不解,如果不是那個杯子,他根本就沒有留意到角落裡的那一抹清冷的碧綠。
金家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金夫人拗不過兒子,讓人半夜裡去哪家小客棧里,將人給抓了來。
之後那帶著人出了金府的金萬丈,就再也沒回來。
而那獨霸普順城的金家,也在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
當然!這純屬市井小民的後來誇大。
其實也就是那為禍鄉里的金家三口被殺,和那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小流氓被殺了而已!
翌日
太陽剛露出個頭,柳綺琴便在邀月的攙扶下出了客棧,上了那輛普通的四角馬車。
霜月剛跳坐上馬車,就聽到了後面的騷動聲。他轉過頭去,透過黑紗,看到了一個穿著九品官府的官員,正帶著一眾衙役氣沖沖的行來。
邀月在看到那些衙役時,便伸手拍了拍霜月的肩頭,聲音肅冷道:「你和夫人先出城,我隨後趕到!」
霜月什麼也沒說,只是揮起一鞭,便趕著馬車行駛而去。
」哎……「那瘦弱長著兩撇小胡的的縣官,剛抬手想命人攔下那輛馬車,面前便出現了一個帶著紗帽的白衣人。
邀月雙手環胸交抱,微彎腰自高而下望著那小縣官,詭異一笑道:「這位大人啊!您說您不在家好好睡覺,卻一大早就來惹活閻王,您看您是不是活膩了啊?」
「你你你……放肆!大膽!」那小縣官吹鬍子瞪眼,手指顫抖的怒著著面前的白衣男子喝道。
邀月伸出手臂來,攬著那渾身顫抖的小縣官,走到了一旁,小聲輕笑道:「這金家獨霸普順城,禍害的可不止這些小老百姓吧?大人您……恐怕也深受過其害吧?既然如此,何不給我家主人一個薄面,全當什麼都不知道的,放了我們去也呢!」
那小縣官可是個不怎麼正常的人,被這身姿修長的男子一抱,在聞著對方身上的脂粉味兒,不由得有些醉意朦朧了。
邀月忽然感到胸前出現一隻爪子,心下一陣惡寒,拍開了那隻色手。白皙修長的大手,一下子就拎住了對方的衣領,低頭壓低了聲音道:「你若怕賈皇后怪罪,那盡可將此事全推到我家夫人身上。這樣的話,你既可以除了心頭之刺,又可以在賈皇後面前逃脫罪名。這兩全其美之法,想必不用我解釋的太清楚了吧?」
「懂!為官之道,本官還是懂得的。」這小縣官雖然貪色,可也斷不可能為了美人而不要命啊!這面紗后若隱若現的容貌是美,可是再美,也還不值得自己丟官丟命啊!
邀月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鬆開了手,退後一步,很是謙謙君子道:「祝大人萬事如意,前程似錦!」
話音一落,邀月便轉身雙手背後,足尖輕點,飄身如一瓣飛花般,飛離了這烏煙瘴氣的普順城。
一個捕頭見那白衣男子也飛走了,不由得湊到縣令身邊,問道:「大人,現在人都走了,我們追嗎?」
那猥瑣縣令手指捋了捋他的小鬍子,哼哼的笑看著那自不量力的捕頭,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你想找死,本官也不好攔著!你要是有那本事留住人家,那就去追吧!」
反正現而今他已有法子逃脫罪責,他才懶得管那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呢!
一些衙役走過去,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的頭兒身上。心道他們頭可千萬別發瘋,要是他發瘋要他們緝拿兇手……那他們肯定死無葬身之處。
畢竟啊!剛才人家那白衣公子,一下子就飛走了,跟個神仙似得,他們那斗得過他啊!
那捕頭望了眼那群慫樣的手下,搖了搖頭,仰天感嘆了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呃?這殺人案和人心不古有啥關係?那群衙役順著他們頭的目光望向蔚藍的天際,迷茫的在風中凌亂。
張老闆一家人退進了客棧里,小心翼翼的關了店門,走進了後院。
「相公,你說這縣太爺抓不到人,該不會拿我們……治罪吧?」張夫人一臉擔憂的皺著眉頭,拉著張老闆的衣袖道。
張老闆也眉頭深皺,沉思了會兒,放努著嘴半天,才說道:「我想……應該不會吧!剛才要真想抓我們一家人,那縣太爺……剛才不早進來抓人了?」
「爹,我看我們還是回鄉下吧!這城鎮雖然繁華,可是……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巧梅只要想起那日金萬丈差點把她給玷污了的事,就渾身發冷的心都顫抖。而今沒了金家,誰又敢說明個兒不會出個錢家。
她怕,她真的怕了!
張夫人抱著女兒,含淚皺眉道:「相公,巧梅說得對,這裡就算再繁華,也不是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人,可以呆的地方啊!我們一把年紀了,是死是活倒沒什麼。可巧梅她還年輕,不能就這麼……被那幫畜生給毀了啊!」
張老闆經過這些事後,有些事情也算看開了。聽妻女這麼說,他一拍頭,重嘆了聲氣,搖頭說道:「罷了罷了!走吧走吧!這金家雖已覆滅,可賈皇后勢力卻很龐大。再不走,難免……我們一家不會被牽扯進去啊!」
邀月出了城,沒多久便追上那輛普通的馬車,飄身落坐在車外,伸手敲了敲車門道:「夫人,所有事都辦妥了。如果張家人夠聰明,只要離開普順城,一家人也就算是安全了。」
馬車裡的人並沒有應聲,只是聽到敲車壁的聲音傳來,算是回應邀月,她聽到了吧!
邀月知道,柳綺琴定是睡著了。而這敲車壁的人,應該是不喜歡開口說話的清霜。
邀月猜得很對,柳綺琴確實窩在清霜懷裡睡著了。
清霜纖背倚靠著側壁,半抱著熟睡的清麗女子,伸手拉了拉那蠶絲錦被,將那懼冷怕寒的女子嚴嚴實實的包裹好。
其實她發現了,柳綺琴越來越嗜睡。這個現象很不好,她必須要儘快帶她回靈巫族,不能再任由她的靈魂破裂。
否則,就算上一任大祭司在世,恐也難保住這纖弱女子的Xing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