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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剪枝之一刀斷根

  京華城


  初戰告捷的八百里加急一到,朝野上下不由得震蕩。


  誰也沒想到銅牆鐵壁的威虎嶺城,竟然在一場戰役中損兵僅一千多人馬,就拿下了城池驅逐了逆賊。


  小草激動得不得了!得知了這個好消息,立馬跑到柳綺琴面前,又蹦又跳的歡呼道:「王妃,你說蓮王是不是好威武,好厲害啊!」


  柳綺琴坐在榻邊,低頭修剪著矮桌上的一盆松針盆栽,輕點了下頭,淡淡的應了聲:「嗯!蓮王很厲害!」


  小草雙手捧心在胸前,一臉的痴迷崇拜,瞬間因為對方那淡淡的話語,如一盆冷水澆頭,熄滅了她內心的狂熱。她轉過頭去,扁嘴不滿的喚了聲:「王妃,你就這反映啊?」


  「嗯?要不然你還希望我什麼反應?上躥房,下刨地,拉扯著鞭炮霹靂巴拉的大歡呼?」柳綺琴專心致志的修剪著那株松針,鵝黃的長裙上,落滿了那翠綠的松針葉子。唔!這修剪盆栽還真是個藝術活呢!

  小草無力的坐在了圓桌旁的凳子上,單手托腮趴在桌子上,一臉的不高興嘟嘴道:「真不知道要是怎樣天塌下來的事,才能惹得王妃你神色大變,怒髮衝冠!」


  「你家王爺要休妻再娶時,我可能會怒髮衝冠,一刀廢了他。」柳綺琴淡淡的接了話,神情淡然淺笑的修剪著松針。手中的剪刀象徵似得夾了夾,似考慮的問了句他們:「唔!你們說,這剪刀能把人根給斷了嗎?」


  呃?小草羞紅了臉,其他的丫環也羞紅了臉。


  伺候在一旁的紅袖和花兒羞紅著臉,對視了一眼,皆是無奈一笑。


  屋外阿華他們幾個大孩子在羞紅了臉以後,便開始掩嘴笑了起來。王妃真厲害,居然要剪了王爺的根?


  清英已經痊癒,此刻正跟隨在一襲淺青瓷釉色長袍的男子身後。他剛毅的面容上,比之以往的嚴肅更加的肅冷。


  一雙黑眸似那幽潭不見底,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悲傷。整個人透著一股死氣,好似一個無知覺的活死人一般。


  赫連寒雲單手背後,另一隻手中拿著一個紅色的錦盒。舉步剛走進門前,便聽到屋子裡那羅漢床上的小女子,說了那樣一句讓他也臉紅的話。唉!這個柳兒,真是越來越頑皮了。


  阿華幾人聽到一聲咳嗽聲,嚇得回過頭去,望了那臉色有些不好看的王爺一眼,便乖乖的低下了頭,尷尬的低頭行了一禮:「王爺!」


  赫連寒雲微皺眉,不悅的看了那群憋笑的少年一眼,搖頭無奈的舉步進了屋子。


  小草她們忙起身,雙手交叉在腰側,低頭彎膝請了一安:「王爺萬安!」


  赫連寒雲看了那群低頭憋笑的丫頭們一眼,便舉步徑直走向了那一襲鵝黃長裙,長發披肩,鬢邊斜插一枝金簪的清麗女子。


  紅袖花兒左右伺候著,見到赫連寒雲走來,便低頭福了一禮:「王爺萬福!」


  萬安?萬福?有這唯恐天下不亂的王妃在,他安得了嗎?他福氣得了嗎?


  赫連寒雲臉色不怎麼好看,一臉無奈至極的望著那低頭修剪松針的小女子。他這是造的什麼孽?為什麼別人妻子溫柔體貼,他的妻子卻Xing情那麼古怪刁鑽呢?


  柳綺琴修剪完最後一根枝條,方抬起頭來笑望著那臉色不怎麼好看的男子。手中握了把剪刀,笑意溫軟道:「寒,你回來了!來,看看我的作品,像不像迎客松。」


  赫連寒雲拂衣坐在她身後,望了眼那造型奇特的青松盆栽,伸手奪下了她手中的剪刀,擱在了那紅漆桌子上:「以後不許玩剪刀了,也不許再碰這些松針了。」


  「呃?為什麼啊?」柳綺琴轉過身去,望著那一臉不悅的男子,皺起柳眉,不解的眨了眨那一雙盈水的眸子,輕聲的問了句:「寒,你為什麼生氣啊?」


  「我為什麼生氣?那得問問你啊!你到底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赫連寒雲臉色很不好看,想起剛才她說那話時,咔嚓一剪刀剪斷那根松枝的情景,他下身就一陣寒風冷颼颼的。


  呃?她做什麼了?又說過什麼話了?居然惹得這狐狸如此生氣了?


  柳綺琴卷翹的羽睫忽閃忽閃,一副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的扁嘴道:「寒,我想不到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哪裡錯了好不好?」


  赫連寒雲無視她的撒嬌,任她拉扯著他的袖子,可憐兮兮的搖著。他眸光淡冷的瞟了她一眼,冷冰冰的丟下了一句話:「錯在哪兒了?自己反省去!」


  「不要!就要你說!」柳綺琴將那站起身要走的男子,一把給拉到在了鋪著蠶絲錦被的羅漢床上。嬌小的身子趴伏在他的身上,撅嘴霸道的俯視著他,軟糯糯的聲音逼問對方道:「告訴我,為什麼生氣?不許耍脾氣,也不許保持沉默!」


  赫連寒雲平躺在那軟綿綿的榻上,一雙妖冶的鳳眸深望著那強勢將他撲倒的女子,淡色的薄唇邊,揚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唉!我是註定被你吃定了!好!我說,剛才我進門前,聽你說要廢了我,斷了我的人根,所以我生悶氣了。」


  柳綺琴聽完了他的話,竟然「撲哧」聲笑了出來。笑得渾身顫抖,笑得眸含霧氣。她趴在他胸前,抱著他的脖子,頑皮的親吻著他道:「你就為這生我氣啊?嗯?難道你要出牆嗎?你要大膽不要命的休了我再娶嗎?嗯?」


  赫連寒雲一臉無奈的任她小手在他身上遊走,任她柔軟的唇瓣親吻著他的臉頰、脖頸。


  他伸手將那個錦盒遞到了她面前,輕嘆了一聲道:「給,送給你的小禮物!初戰告捷,父皇高興得不得了,賞了二哥不少東西,現在暫時都堆在了陵王府倉庫里,等二哥回來后,才會運回蓮王府。」


  柳綺琴停止了淘氣的舉止,接過那盒子打開看了看,揚唇滿意一笑道:「很漂亮的翡翠玉柳耳墜,我喜歡!啵!寒,謝謝你!」


  蓮王的賞賜嗎?哼!這隻大肥雁進了她的陵王府,她可不止會拔一根毛那麼簡單,至少也要拔光毛,只給他赫連怡瀾留只沒毛的雁。


  欠她的食宿衣飾費,還有丫鬟僕人費,可要仔仔細細,精打細算一遍。


  順便還有錦囊妙計這筆錢,就算是算卦,他也要給點費用吧?


  赫連寒雲見她激動的小臉緋紅,一雙盈水的眸子里滿是賊兮兮的算計之色,他不由得為他可憐的二哥肉疼了一下。唉!倒霉的二哥,恐怕回來時,賞賜運回蓮王府時,就該所剩無幾了吧?

  三箱賞賜,拉了一馬車。而他二哥能見到的,恐怕也就最多只能有半箱了吧?


  威虎嶺城

  在一所深山裡,有座山寨,青苗族的隱秘軍隊,全在此地,整整三十萬大軍。


  仙瀚珏雖然身子與日俱弱,可好在暫時保住了小命。他披著一件狐裘坐在一處石頭壘成的桌子前,低頭擺放著棋子。說是棋子,其實不過是石子和草葉罷了!


  烏黑柔亮如絲綢的髮絲,垂在他的胸前,映的一身白衣出塵的他,更加的蒼白似雪,飄渺如仙。


  劍鋒依舊伺候在他身旁,神情嚴肅冷俊,如一尊無情冰冷的石雕。


  一襲黑紗裙的青城,面戴黑紗的妖嬈走來,手裡圓盤中端了一碗湯藥:「瀚珏,你該吃藥了!別擺弄這些了,好好調養身子,反正父親他暫時也沒打算反擊。」


  仙瀚珏抬起手,擋去了青城想放置托盤的動作,頭也不抬的皺眉淡冷道:「劍鋒,我不喜歡在我思考時,有人打擾我。」


  「是,公子!」劍鋒低頭拱手應了聲,隨之邁出一步,伸手奪了青城手中的托盤,面色冷肅道:「青城小姐請回吧!這葯,我會服侍公子喝下的。」


  青城怒瞪了他一眼,隨著嫵媚一笑,小手撫上他的胸膛,吐氣如蘭嬌應了聲:「好!那就麻煩劍鋒你了!」


  劍鋒身子雖然站得筆直穩如高山,可那微紅的面頰卻出賣了他心底的慾望。當時只為了利用面前的女子,所以才帶著一絲泄憤的要了她。


  可沒想到這女人的身子竟然如此**蝕骨,令得他夜夜做夢,都會夢到與她顛鸞倒鳳,Yin靡纏綿。


  可他也心知,這面前的女子就是個蛇蠍美人。


  如果你真對她動了心,那你便會被她一口香噬掉,化成她的戰利品,或是被慾望驅使的奴隸。


  公子何其聰明,方沒被這紅粉骷髏所迷惑?


  傷勢未愈的鐘東龍,躺在卧室的花豹皮軟榻上,一雙狠戾的眸子,望著那站在他身前的黑斗篷男子,勾唇冷笑道:「你說你能幫我殺了蓮王?呵呵!那我告訴你,赫連怡瀾的命是我的,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中。」


  這樣的軍人鐵血和強者好戰的斗意,豈是他人可體會了解的?

  段雲見對方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他便勾著那艷紅的唇瓣,露出了一口白燦燦的牙齒,笑得很是詭異道:「赫連怡瀾我可以不動,可是……我卻可以幫你贏得這場戰爭。」


  「哼!就憑你?你有什麼本事幫我贏了這場戰爭?」鍾東龍以手支著額角,懶懶的眯著眼睛,瞧也不瞧對方一眼,顯然擺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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