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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青城之死者還生

  仙瀚珏微抬手,拿過一旁的白色素帕,躲開了對方伸來的白骨爪。他站起身來,走向了一旁那株紅梅樹下,執帕擦了下嘴唇,蒼白的唇微啟,淡冷的逐客道:「青城小姐如無事,那便請回吧!」


  青城直起身來,黑色面紗后的容顏上,浮現了一絲惱怒。她轉過身去,走過去直接自后抱住了那狐裘男子,紅唇微勾起,媚聲媚氣道:「瀚珏,你怎麼了?去一趟京華城,回來后……怎麼越來越疏遠我了呢?」


  仙瀚珏纖柔的修指,有些費力的掰開了對方的白骨爪。轉過身去,蒼白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極其不悅之色。淡冷的聲音變得有些冰寒,一雙平靜的眸子里,滿是無情的冰霜:「青城小姐請自重!在下,並不喜歡這般與人親近。」


  青城被仙瀚珏推開后,便收起了笑容,羞惱的怒瞪著他,抬手拉開了自己薄如蟬翼的衣服,露出了雪白香肩上的那朵妖冶的紅色薔薇花。


  她望著那面色難看的蒼白男子,啟唇笑盈盈道:「仙瀚珏,如果我這樣,你還能視若無物的話……那也只能說,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了。」


  仙瀚珏緊皺眉頭,眸光里浮現了一絲厭惡,語氣也越發的冰冷:「青城小姐還是回去吧!夜寒風冷,你若得了風寒……鍾族長,他該怪罪在下了。」


  「你……哼!仙瀚珏,你要是真怕我父親,那你就不敢對我如此不屑了。」青城一雙明眸,怨恨地望著那蒼白的男子。自從仙瀚珏來了苗青族后,父親待他如上賓,而自己更是屈尊對他百般照顧。


  可他呢?整日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冷冷冰冰,好象是個活死人般的無視周圍的一切。


  她不明白,憑她的姿色,就連那如玉公子的陵王,也對她無比的著迷。


  為何這個男子,卻總是視她的美貌如無物,將她的真心踩在腳底下糟蹋呢?

  仙瀚珏執帕掩著蒼白的唇,低頭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劍鋒!咳!咳咳!」


  劍鋒趕緊走過去,取了一丸藥,塞入了他溢出血絲的蒼白唇瓣里,半攙扶著他,走回了原先的石桌旁坐下。隨之他緊皺眉,擔憂的說道:「公子,以後還是別接近那些花草了。這些日子您不接近那些花草,顯然病情好了很多,這就證明她說的……」


  仙瀚珏抬手制止劍鋒說下去,咳了幾聲,才虛弱地啟唇說道:「就算是如此又如何?仙醫公子都對我這破身子沒轍,難道你以為……她的一句話,就真能救得了我嗎?」


  劍鋒眉頭緊皺,低垂著頭不再言語。是啊!要公子不接近花草好辦,可要公子不費心力謀划……依他對公子的了解,那是斷然不可能辦到的事。


  仙瀚珏緊握著那塊染血的素帕,眸底浮現了一抹溫柔之色,蒼白的唇微啟,勾唇淺淡一笑道:「我有一個預感,在我臨死前,我還會再見到她。」


  「還是不見得好,劍鋒並不想看到公子你……」劍鋒欲言又止,這下頭低得更低了。如果再見之時是戰場之上,那很可能公子會死在那如仙女子的手中。


  青城見她主僕二人神神秘秘的,不由得心下生出了一絲疑慮。仙瀚珏這回去京華城,該不是碰上什麼女子了吧?

  那他對著女子又存了什麼心思?是萍水相逢的喜歡?還是刻骨銘心的深愛?


  仙瀚珏伸手撫摸上那張古琴,指尖輕撥,彈了一曲求而不得的幽曲:「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柳綺琴,你害我如此痛斷肝腸,卻只是為了另一個男子安好?

  呵呵呵!可笑!我真是這天下第一大笑話呢!


  仙瀚珏的琴音越彈越亂,直到「錚」的一聲,琴弦斷,他吐了一口鮮血。他忽然狂笑,笑得眼角濡濕,緩緩的滴落一滴清淚:「劍鋒,你說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好不公平,是不是?」


  柳綺琴,你對我真的不公平!


  你讓我動了心,卻從未想過來圓了我的心愿。


  你讓我將情根深種,卻不能來給我一絲眷戀溫柔。


  你讓我痛不欲生,卻只是為了你所愛的人。


  哈哈哈!我仙瀚珏一生機關算盡,自認是算無遺策,可最終……我還是算錯了你的出現,算錯了你會用一個「情」字來打敗了我。


  綺琴,綺琴,綺麗繾綣,溫柔似水!

  綺琴,綺琴,琴瑟和諧,夫唱婦隨!

  可你的綺麗繾綣我沒看到過,你的琴瑟和諧也不是與我來共。


  你對他溫柔似水,愛意纏綿。你對我卻是步步算計,狠心無情。


  你與他夫唱婦隨,恩恩愛愛。可你對我卻是笑靨惑心,為得不過是讓我一敗塗地,萬劫不復!


  為什麼?你與我相識,難道就是只是為了看我的狼狽落魄嗎?


  「劍鋒,你告訴我,她不是那麼狠心的人,至少……她有真關心過我的,對嗎?」仙瀚珏倚靠在劍鋒身上,脆弱的哭泣著,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般,緊抓著劍鋒的手腕。好似這樣,他便可以得到滿意的答案了那般。


  自欺欺人,他仙瀚珏就想要這唯一一次的自欺欺人,只要這唯一的一次就好了。


  劍鋒不忍看到如此悲傷的公子,他伸手點了他的睡Xue,彎腰抱起那纖弱的蒼白男子,將他送回了房間里。


  青城一直坐在這石桌旁等劍鋒出來,那塗著丹蔻的纖指,緊緊的扣住那琴弦,一根根的全部扯斷。直到最後一根琴弦斷了后,她方聽到關門聲與腳步聲。


  劍鋒走過來,眼睛瞟了一眼那琴弦盡斷的桐木古琴,勾唇冷冷一笑道:「就算你將這把古琴燒成灰燼,公子也絕不會對你有一絲……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情緒。」


  青城拂袖將那把珍貴的古琴給揮了出去,撞在了那株紅梅樹上,跌落在了那紅梅樹旁的青石地上。她轉過頭去,站起身再來,依偎進了對方的懷裡,勾住對方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問道:「告訴我,那個京華城的女人是誰?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劍鋒低下頭,望著她呼之欲出的雪白,大手攬上了她的腰肢,湊近她耳邊,說了句極其下流的話:「讓我睡了你,我就告訴你。」


  柳綺琴,我答應公子不殺你,可卻沒說過不可以借他人之手殺了你。


  你不能活,你活著只會讓公子一直痛不欲生下去。


  而你死了,也許日子久了,公子就可以慢慢的忘記你了。


  所以你必須死,必須死!

  青城沒想到這個跟在仙瀚珏身邊的大冰塊,居然會說出這般輕佻下流的話來。她揚起頭來,縴手撫上了劍鋒英俊的面容,輕吐了一口香氣,嫵媚嬌聲道:「好啊!我陪你睡,這一晚,我屬於你!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


  劍鋒勾唇一笑,便彎腰抱起了妖嬈如蛇的女子,向著偏院里走去。他的眸底除了不屑外,還有著一抹深深的鄙夷。


  雖然他不喜歡柳綺琴那個心機極重的女子,可是他卻除了討厭那女子害公子外,其他之處,卻從未升起過一絲厭惡。


  而懷中的女子,縱然她再傾城傾國,也不過只是個人盡可夫的y娃罷了!

  在那青苗族中,不知道的人把她當聖女,可凡和她睡過的男人,都知道她骨子裡到底有多風騷。


  其實之前青城也不這樣,以前的她很冷傲,好似真如那高高在上的聖女般,神聖的不可侵犯。


  可自從她一年多前回來后,她整個人都變了。她變得放浪,變得狠毒,只要她的想得到的東西,就必須要得到。


  甚至有一回,他去山上為公子尋找草藥葶藶子時,便發現青城與幾個男人在山裡嬉戲。


  渾身不著寸縷,嫵媚的躺在一個潭邊的圓石上,大白天的和幾個男人做著些下流的勾當。


  那樣一幅Chun光圖,當真是比畫本里的圖畫,還讓人血脈上涌呢!


  只不過自那以後,他便對那個曾經讓他尊敬的青城小姐,越來越沒一絲敬畏之心了。


  翌日

  赫連怡瀾一大早便來了帥帳,隨之與史老元帥商量了一下攻城計策。當然,他只說了讓神機子教士兵做風箏的提議,而沒有說柳綺琴錦囊妙計中的借西風之事。


  隔牆有耳!誰也不敢保證,這軍營中沒有敵方的暗探。


  所以為保險起見,他還是到時再說吧!

  這幾日神機子教人做最簡便結實的風箏,而閑來無事的肖醉,便上山找上了那蹲在山頭幾日的赫連怡瀾,二人啃著生紅薯,小酌了一番。


  肖醉「咔嚓」咬了口生紅薯,拿著那褐色酒壺,仰首灌了口酒水。隨之望著那城高兵強的威虎嶺城,手肘碰了下身邊人的手臂下,問道:「唔!蓮王殿下,你天天在這裡吹冷風,是不是在想什麼好計策啊?」


  赫連怡瀾坐在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上,曲起一膝而坐,望著那銅牆鐵壁的城池,仰首喝了一口烈酒。隨之抬手蹭掉了嘴角的酒漬,勾唇一笑,神秘的沖對方眨了下眼睛:「天機……不可泄漏!哈哈哈!喝你的酒吧!」


  他是在等,等那可一戰定勝負的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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