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成功之捕獲敵心
「花兒她們?難道這回來的是仇人?」柳綺琴不太明白,紅袖為什麼忽然如此擔心花兒她們?就算有仇人要找芙蓉苑麻煩,那第一個找的也該是她,怎麼也不可能去找一個小丫頭吧?
「要修鍊吸魔大法,必須要以處子與人……」仙瀚珏虛弱的站在柳綺琴身後,低頭執帕掩嘴,面色微紅的頓了下來。
柳綺琴微皺眉轉身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說一半就不說了?
「每修鍊吸魔大法一回,便要兩名處子之血。」清霜面色清寒的望著那柳眉深蹙的女子,冰冷的說出了,那讓男子也有些羞於啟齒的話:「說是處子之血,其實也不算是!修鍊者會先Jian污那女子,在女子與他盡享魚水之歡時,便咬斷對方的脖子,吸食盡那最灼熱的陰血。」
紅袖聽完后,雙頰緋紅的低下了頭。
就連仙瀚珏這個大男人,也因為那灰紗袍女子的話,而有些尷尬的低下了頭。
而柳綺琴只是一臉瞭然的點了下頭,柳眉輕蹙了下,略顯擔憂的問道:「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上回與你交手的人?如果真是他……那危險的,可就不是芙蓉苑那些丫環了。」
如果真是那個人,那他要是一直練功,肯定會需要十多名女子。
而她芙蓉苑加上紅袖還有死去的小語,也不過只有六個丫環。而今小語已死,紅袖又一直跟著她。所以算來算去,芙蓉苑也就只有四名丫環了。
而據她所知,其餘兩名年紀稍大的丫環,似乎已經年前成親了。
所以,而今芙蓉苑裡,最危險的便只有花兒和小草了。
柳綺琴轉頭望向北方那烏雲密布的天空,粉唇微動,輕軟的嗓音,以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句:「清霜,我要他死呢!」
「是!他會死!」清霜在說完這句話后,便消失在了人前,隱身在了暗處:「所有你想殺的人,他都會死,絕無一人可倖免。」
只因女祭司的話就是天神的旨諭,神要滅殺的魔頭,便沒有可倖免逃脫的。
鳳凰神火,可滌盡世間一切污濁,包括那些醜惡的靈魂。滌的盡就滌,滌不盡,就徹底滅殺。
柳綺琴輕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很滿意的笑容:「那就讓他去死吧!我討厭他,不想再見到他了。」
是的!她討厭那個男人的目光,因為他看她的眼神,很Yin邪。而且,那個男人,似乎從一開始,就把她當作了獵物。
而她,她喜歡成為獵人,卻討厭極了被人當成獵物。
清霜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盡忠職守的,暗中盯著那個妄圖殺害柳綺琴的男子。這個男子,他會死!因為二師兄,他不會允許一個傷害他妻子的人,活在這個世上。
「清霜,我不希望你把今日的事告訴他。」柳綺琴微蹙起眉頭,帶著幾分小女兒態的微嘟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他知道的事情已經夠多了,我不希望他連這些事也知道。因為……我討厭他身上有血腥味兒,那樣被他抱著會很難受。」
「我知道了!」清霜的聲音里,有著那淡淡的無奈。也只有她,可以讓她違背師兄的命令。女祭司和聖女割捨不斷的親情,這便是無法逃脫的命運吧!
柳綺琴舒展緊皺的眉心,轉過身來,笑意柔軟的說道:「仙瀚珏,我要回去了,你記得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吃藥,注意保暖。」
「下回再見時,我希望你還會保護我,而不是拿劍殺了我。」她伸出手給了他一個擁抱,隨之便轉身離開了這裡。她要走了,因為她要趕回去看看花兒她們是否安好。
小語已經去了,她不想再看到花兒她們也出事,更不想看到她們因她而死。
仙瀚珏身子僵硬的站在那裡,似點漆的眸子里,滿是那複雜的神色在洶湧澎拜。心,似乎跳得很快?臉似乎有些發燙?耳畔的肌膚,似乎被她的呼氣所灼傷了。似痛似癢,很奇怪的感覺,讓他莫名的欣喜若狂。
劍鋒看也沒看那些死屍一眼,直接走到仙瀚珏身邊,單膝跪地請罪道:「公子,您殺了劍鋒吧!」
仙瀚珏緩緩的低下頭,望著那垂首的鐵血男兒,唇邊勾起了一抹溫柔飄渺的笑容:「她說她不喜歡血腥味兒,她說我和她還會再見。我希望再見她時,她還能抱抱我,而不是因為那噁心的血腥味兒,而遠遠的隔離著我。」
是的!他喜歡她的擁抱,很暖!很香甜!
仙瀚珏笑得很開心的轉身離開,那背影似乎也因他愉悅的心情,而變得不再那麼孤冷了。
劍鋒半跪在地上,抬頭望著那抹變得模糊的背影,眸底湧現了很複雜的神情。他似乎做錯了!他似乎不該去傷害那名女子。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見公子發自內心的笑出來,而且還是很開心的那類笑容。
就算那名女子在欺騙公子,可公子還是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溫暖。
所以,就算將來公子因為這個小女子而死,那他死後的容顏上,也會是掛著那開心的笑容。
公子,一個人,也許一生中,都會遇上一個讓自己犯傻的人吧?
您遇上了她,那怕喜悅的時光很短暫。可是在這短暫的幸福時光里,你卻是得到了,一生都從未擁有的開心快樂。
公子,劍鋒再也不會傷害她了。因為劍鋒知道,殺了她,也就等於要了您的命。
沒有心與靈魂的公子,是劍鋒不願意看到的。
柳綺琴與紅袖趕回了京華城,在城門口遇上了一個人,那就是當今的威遠將軍——顧善。
「陵王妃?呵呵!好巧!竟在此遇上您!」顧善一身褐色便服,單手背後走來,粗狂的臉上,有著那溫和的笑容。
柳綺琴對於在此遇上顧善,也略微的驚訝了下:「顧善將軍?是啊!真的很巧!您這是……」
顧善伸手指了指遠處行駛來的馬車,笑容溫和道:「等我母親,她前幾日去護國寺參禪了。」
柳綺琴轉過頭來,望了眼那行駛來的馬車,隨之收回視線,笑容淡淡道:「恕我冒昧問將軍一句,這次討伐逆賊大軍,敢問會何時起程?」
「嗯?」顯然,顧善對於柳綺琴的問話,露出了一絲不悅之色:「陵王妃,這軍國大事,可不是婦道人家該問的。」
柳綺琴清麗的面容上,依舊淡若清月。那清軟的聲音里,也依舊是那從容淡定的溫和:「怡瀾哥哥會隨軍出征,我只想和寒來送送他。」
顧善對上她清澈如水的眸子,那眸底如她面容上神情一樣,都是那般的坦蕩。他收起了嚴肅之色,拱手歉意道:「請陵王妃莫怪!在下是粗人,剛才言語間如有冒犯之處,還請陵王妃多海涵!」
「顧善將軍多禮了!是綺琴冒昧在前,才會使將軍誤會綺琴另有企圖的。」柳綺琴依舊是那淺笑淡然的坦蕩神情,清軟的嗓音里,也依舊是那般的淡然溫和。
軍人本就耿直,說話做事都不會拐彎抹角。這類人雖然有時會得罪很多人,可同樣的,也會讓一些人喜歡。
比如她,她就喜歡這樣直來直去,從不繞彎彎的人。
顧善見對方不止沒怪罪他的無禮,還一直這般溫和有禮的與他說話,他那張麥色的國字臉上,不由得汗顏的紅了一道:「按照史老元帥說的,大概明日一早便會啟程。」
而今邊關戰事緊急,簡直就是刻不容緩。要不是昨日史老元帥需要去點閱兵將,恐怕昨日他們便啟程趕往前線了。
柳綺琴眉頭微皺了下,隨之對顧善溫和一笑,微頷首道:「多謝將軍告知,那就不打擾了,再見!」
「陵王妃慢走!」顧善回了一禮,目送著那抹纖弱的身影離開。他越看越覺得陵王妃和傳說中的不一樣,不!是相差的太多了。
這樣一個大度坦然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那Yin盪的女子呢?不像!那怕她真的把陵王管的很嚴,真的是個悍婦。可是……Dang婦,怎麼看她也是不像的。
顧老夫人坐在馬車裡,旁邊是一名雙髻的粉裙小丫頭,看模樣大概十二三歲的樣子。
那小丫頭掀開那車簾,望著那和人交談的顧善,笑嘻嘻的說道:「外婆,你看,舅舅他的桃花似乎開了呢!」
顧老夫人一聽這話,便也轉過頭去,透過那車窗口,望向了她那傻乎乎的兒子。他這木頭兒子,居然也會開始關心女人了?不過這會是誰家的姑娘呢?看背影倒是挺溫婉,就是不知道模樣如何?
那小丫頭見那女子一走,便嘻嘻笑笑的跳下了馬車,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抱住了顧善,歪著頭可愛的喚了聲:「舅舅,快跟絲言說說,剛才那位姐姐,是不是就是我未來的親舅母啊?」
「小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顧善無奈一笑,伸手戳了她額頭下。隨之便真身走向馬車,拱手作揖了一禮:「孩兒恭迎母親回城!」
顧老夫人掀開車簾一角,望著那恭敬孝順的兒子,慈愛的笑說道:「你別怪絲言多嘴,其實母親也想知道,剛才那位姑娘……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