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問題之好奇寶寶
赫連怡瀾邁著散漫的步子,走過去往那雪白的羊毛毯上一坐,拿了一顆紅艷艷的蘋果,咔嚓咬了一口:「薰衣草,你能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麼嗎?」
「放風箏!」柳綺琴雙手捧著紅袖遞來的熱牛Ru,享受的小抿了口,嘴角微翹,眯著雙眸淡淡的丟給了他三個字。此計尚未確定可實行,她自是不可先泄露天機!
赫連怡瀾直接對著那一旁寵妻沒邊兒的赫連寒雲,狂翻了一個大白眼:「你這媳婦兒,真該管管了!忒會氣人了,簡直就能把人給直接氣死。」
「如果二哥真不幸英年早逝,那為弟也只能送你口上好的楠木棺材,外加個浩蕩的送葬儀仗隊了。」赫連寒雲一直溫柔的笑望著他那調皮的小王妃,連理都沒理他那哭喪著臉的二哥一下,更連個施捨的眼神都沒給過對方一個。
赫連怡瀾總算是明白一句話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絕對前世是一個師門教出來的。要不然,怎麼會都這麼能氣死人不償命呢?
花兒將另一隻風箏拿了出來,拉著小草走到一邊,和小草低頭說了幾句什麼話,二人便開始了放風箏。
花兒高舉著那描繪著栩栩如生的老鷹風箏,對著那拿著線輪的小草,喊了聲:「小草,向西邊跑,今天是西北風!」
「哦!好!」小草拉著白色的風箏線,向著西邊奔跑去,邊跑邊回頭看著那緩緩飛起的風箏。
赫連怡瀾看了眼那高飛的風箏,啃著蘋果,感嘆了聲:「唉!看來這風箏啊!還真不是老爺們能幹的事兒。」
「怡瀾哥哥,你是在輕視女人嗎?」柳綺琴喝著那溫熱的熱牛Ru,柳眉微蹙的看向赫連怡瀾那精緻美麗的側顏,話語中略帶危險的問了句。
「啊?那說的啊!薰衣草,你可是誤會我了啊!」赫連怡瀾回過頭來,笑得一臉諂媚的討好道:「我是說啊!你們姑娘家真厲害,這麼難放的風箏,竟然也能放的這麼好!這麼高!」
柳綺琴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臉去,抬頭望向那抱著她的男子,遞上了自己的熱牛Ru,笑容很是甜膩道:「寒,喝!」
赫連寒雲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唇邊含著那清淺的淡笑,眉目間滿是那溫柔寵溺道:「我看著柳兒你喝就好了!瞧,牛Ru都快涼了,柳兒聽話,先把它喝了吧!」
「哦!好!」柳綺琴低頭粉唇貼上了那暖玉繪鳳杯,咕嚕咕嚕將那一杯溫熱的牛Ru,一口氣就全喝光了。她抬起頭來,笑得很是純真的邀賞道:「我聽話喝完了,寒,親親我!」
「嗯!柳兒真乖!」赫連寒雲修指捏著她的小下巴,低頭吻舔去她嘴角的白色牛Ru。深邃妖冶的鳳眸里,滿是寵溺與溫柔。他喜歡她的味道,暖暖的,甜甜的。不炙熱似火,不甜蜜膩人。
一旁的赫連怡瀾有些受不了這小夫妻的膩歪,很煞風景的咳了聲:「薰衣草,你多大了?居然還喝Nai?」
柳綺琴一臉不高興的轉過身去,瞪了他一眼,糾正道:「不是喝Nai,是牛Ru!你不知道我身體不好嗎?這個牛Ru是可以補身的,是對人身體有益的。」
赫連怡瀾痞子味兒十足的撇了下嘴,隨手扔了那蘋果核,拿過那籃子里不知道誰的手帕,擦了下嘴角道:「管它是牛Nai馬Nai,反正都是Nai。你啊!羞羞臉,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沒斷Nai!」
「你……你不講衛生,亂丟垃圾。」柳綺琴小臉微紅,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紅的。瞪著那雙水盈盈的眼眸,很是可愛的指著那遠處的蘋果核,鄙夷對方道。
赫連怡瀾回頭望了那躺屍在枯黃草地上的蘋果核一眼,隨之轉回頭來,將手中的粉色手帕,直接丟向了那氣呼呼的小女子。揚著下巴,一臉無賴樣的說道:「我就亂丟東西怎麼了?那也沒你這麼大人喝Nai……」
「不許說!八婆哥哥!」柳綺琴接住那粉色小手帕,狠狠地又丟了回去,小臉通紅的張牙舞爪道。
「好了柳兒,咱們大人大量,不和他計較了好不好?」赫連寒雲對於這兩個大孩子,真是又無奈又想笑。真不知道二哥和柳兒是不是八字犯沖?一見面就像倆孩子一樣斗個沒完。
柳綺琴瞪了赫連怡瀾一眼,轉過身去,抱著赫連寒雲的腰,依偎在他懷裡撒起了嬌來:「寒,他是你哥哥你也不能幫他,你要幫我,只能幫我好不好?」
「好!幫你!咱們不理他,不帶他玩了。」赫連寒雲很喜歡這樣的柳綺琴,依賴他,會對他撒嬌。受了委屈會向他哭訴,生氣了會發脾氣,不開心會皺眉嘟嘴。
這樣喜怒都表現在臉上的她,比起那個處處隱忍,甚至過於冷靜的她,顯然是讓人憐惜多了。
說實在的,他總覺得以前的她太堅強,堅強的讓人心疼,又讓人有些生氣。
有時他很不明白,她總拿著冷靜和堅忍折磨自己,當真是不會覺得難受嗎?
她柔弱一下又怎麼著了?難道他高大的身軀還不足以為她遮風擋雨嗎?他寬厚的胸膛,難道就不值得她來依靠嗎?
「寒,你在想什麼呢?寒!」柳綺琴雙手攥著他胸前的衣領,搖晃著他的身子,眉頭緊皺的喚著他。可是她喚了好幾聲,對方卻還是有些失神的望著她。她抬手摸了摸臉,心道,難道她臉上開花了嗎?
一旁的赫連怡瀾,閑來無聊的抱著一盤綠豆糕,吃得很是愜意的望著高飛的風箏,懶懶的撇嘴說了句:「別搖了,小心把他搖散架了。」
「烏鴉嘴,不要說話!」柳綺琴瞪了那一臉笑得慵懶妖魅,很是會享受的紫袍男子一眼。隨之回過頭來,湊近赫連寒雲那張美如冠玉的容顏,很不客氣的在他水潤潤的唇瓣上,輕咬了口。
一陣奇異的酥麻感,自他的唇瓣上,蔓延了他的全身。赫連寒雲鳳眸里含著一層迷離的霧氣,望著那拉著他的雙手,時不時湊過來輕咬他一口的小女子。呵呵!這個柳兒,有時候似乎真的很貪玩呢!
抱著點心吃的很歡快的赫連怡瀾,回過頭來,便看到了那半跪坐在寒雲面前的柳綺琴,正在歪著頭看著那失神的寒雲。可接下來他便看到,那頑皮的小丫頭,竟然把寒雲的唇當成了香軟滑膩的糕點,咬一下,舔一下。
「喂?薰衣草,你做什麼呢?寒雲的嘴巴又不是茯苓膏,你不停的咬他做什麼?」赫連怡瀾有些忍無可忍的開口道。這夫妻倆還有沒有人Xing了?在他一個光棍面前恩恩愛愛,就不怕把他打擊得去跳河**了啊?
柳綺琴回過頭來,一臉無辜的望著對方,眨了眨那雙如水的眸子,緊皺眉嘟嘴道:「寒他不理我,叫他也不理我,所以我就咬他了。」
「咳咳!你就為這咬他?」赫連怡瀾接過紅袖遞來的溫熱茶水,喝了一口,將膝上放的盤子,隨手遞給了紅袖。而對於柳綺琴剛才那語出驚人的話,估計他還要多喝幾口水消化下。
柳綺琴回過頭來,見赫連寒雲還是在失神,她便皺了下眉頭,身子柔軟的歪倒在他懷裡。她頭枕著他的膝頭,躺在那柔軟的羊毛毯上,望著那高飛的風箏,狀似天真的問了句:「怡瀾哥哥,你說是鳥飛得高,還是風箏飛得高?」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鳥飛的高了。」赫連怡瀾想都沒想,隨口就回了她一句。那鳥是自由自在的飛翔,所以是天高任鳥飛。
而風箏呢?它永遠脫離不了那一根細線,永遠被一根細線控制著,主人要他高它就高,要它落下來它就得落下來。
所以,被人Cao控的風箏,怎麼可能會比自由的鳥兒飛得高呢?
「那鳥兒既然飛的比風箏高,那為什麼又會被獵人射下來呢?」柳綺琴望著那高飛的老鷹風箏,一雙似水的眸子,忽閃忽閃著,問著很是天真無邪的話。
「呃?這個……」赫連怡瀾抬手摸了摸鼻子,望了眼那高飛的風箏,轉頭回答她道:「因為獵人是在鳥兒飛低的時候,才拿弓箭去獵殺它的。」
「哦!」柳綺琴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隨之又丟出來一個問題道:「那鳥兒飛多高時,獵人才可以射到它呢?」
「呃?那個……不是說百步穿楊嗎?我想應該,大概,那個三十多丈高的時候吧!」赫連怡瀾對於這些小孩子的問題,他回答的還真是有那麼點吃力呢!
「三十多丈?那是多高呢?」柳綺琴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詢問對方。那雙盈水的眸子里,透露的是那好奇與迷茫。古時候計算單位她不是太了解,三十丈,應該是一百米左右吧?
呃?赫連怡瀾頓覺無語。這要他怎麼回答?用尺長來回答她嗎?哎呦!這薰衣草是怎麼了?怎麼凈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啊?
赫連寒雲忽然抬起頭來,低聲對他們說了句:「有人靠近!」
赫連怡瀾立馬警惕了起來,掃視周圍一遍,視線里便映入了二人一馬。他桃花粉唇輕勾起,露出了一個微涼的妖魅笑容:「看來,這來者,似乎是有些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