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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攤牌之來自小說520

  床上昏迷的人兒,忽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來。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般,自那可怕的夢中驚醒了過來。


  「柳兒,你醒來了?沒事就好!」赫連寒雲攬她入懷,接過紅袖遞來的濕帕,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柳綺琴眉頭皺了下,望著面前對他笑得深意的白衣仙人,勾了下嘴角,取笑道:「借酒消愁愁更愁!鳳哥哥若是真放不下,何不卻放開一切,順著自己的心去愛一場呢?」


  「呵呵呵!看來你是沒什麼大事了!」鳳無殤對於她的取笑,只是無奈的笑了笑。這一醒來就有精神打趣他,看來這回她的昏迷,應該是沒落下什麼後遺症。


  柳綺琴笑望著那故意岔開話題的白衣仙人,笑得有些狡黠道:「我的身體很好!倒是風哥哥你,你的心理很不好,病得非常重。」


  鳳無殤皺了下眉頭,搖頭苦笑道:「你還是好好的安你的胎吧!不要一醒來,就抓著我這個大夫取笑個沒完。」


  唉!他知道柳綺琴是想幫他。可有些事情,不是他人可以插手進來的。就如同情感,誰人也無法幫誰去理清。


  「安胎?安什麼胎?」柳綺琴皺起眉頭,顯然是對於這個消息是又迷茫,又驚訝。


  鳳無殤聽到她的話,一陣的無語。他抬手拍了拍因為酗酒而疼痛不已的額頭,望著她勾唇苦笑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身子不適嗎?唉!你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應該會出現害喜,或是情緒煩躁這類的狀況。」


  他真的不知道柳綺琴到底怎麼會是女人的?為什麼她會連自己有孩子也不知道呢?而且還把見血當成了葵水?

  「懷孕?嗯!沒出現害喜,身子也沒感覺到不適。」柳綺琴有些迷茫。畢竟自己懷了孕,還都一個月時間那麼久了,結果她這個曾經懷過孕的母親,竟然一點也沒發覺自己是懷孕了。


  唉!看來最近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讓她也沒太去注意自己的喜怒。


  這樣想來,她近來的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情緒失控。偶爾好好的就想哭,而且胸口似乎還總感覺悶悶的。


  看來這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全是因為肚子里的這個孩子鬧得。


  鳳無殤算是徹底無語了!他站起身來,拎著他的百寶箱,搖頭苦笑的緩步離開:「唉!對於你,我只能嘆氣搖頭!你自己多注意些,不要再折騰自己了。」


  柳綺琴抬頭望著那抹消失在門口陽光中的白衣仙人,皺著柳眉,唇角輕揚道:「鳳哥哥還是擔心自己吧!小心相思入骨君不知,酒入愁腸愁更愁!」


  「多謝關心!」鳳無殤的聲音,自外面傳來。似帶著幾分惆悵苦意,又似帶著一些無奈嘆息。


  在鳳無殤走了以後,赫連寒雲才冷著一張臉,望著面前的女子沉聲道:「你懷有身孕竟然還敢……」


  「紅袖,我餓了!你們去給我弄些吃的,要很多好吃的。」柳綺琴一臉無辜的說道,那雙盈水的眸子里,滿是可憐與委屈。


  紅袖對於這樣裝可憐的主子,只得掩嘴一笑,行了一禮,便帶著眾人退了下去。


  在所有人走了以後,柳綺琴便收起了可憐兮兮的模樣。轉過頭來,望著那俊顏寒冷的男子,神情極其嚴肅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你母……不!母妃之死,我已經查清楚了。不過在與你說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冷靜,希望你盡量在聽到那些事情時,不要情緒太過於激動。」


  赫連寒雲眸光里透露著懷疑,在她說完這些話后,他就更加的眸色加深,露出了深濃的懷疑之色。


  柳綺琴見他這個樣子,便深吸了一口氣,面色猶豫而嚴肅的望著他,聲音里透著顫意的問道:「寒,我可以問一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心喜歡上我的嗎?」


  赫連寒雲凌厲細挑的劍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這很重要嗎?」


  剛才她還在說他母妃之死,而今又來問他,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她?她到底想知道什麼呢?或是,她的嘴裡又會說出什麼樣驚天的秘密呢?


  「很重要,至少對於我要說的秘密……有著莫大的關係。」柳綺琴望著面前一直待她溫柔的男子,心中竟然糾結的亂如麻。


  她想對他坦白,可她又怕他愛的是已死去的原身。如真是如此,那她的這個秘密,可能就真要成為永遠的秘密了。


  赫連寒雲凝視著她如畫的眉眼,那雙盈水的眸子里,有著悸動的渴望,又有著那痛苦地掙扎。


  他萬分心疼的抱著她,額頭抵著她額頭,在她粉白的唇上,落下一個淺吻:「在那一日,我見到了一個極其冷漠的女子。她疏離的冷漠,就好像是一個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子。無欲無求,無悲無喜。」


  「我深深的被她吸引,在慢慢的接觸中,我發覺我的心越來越不受控制。我甚至想疏離她,不再見她,以防我心真的被她所控制。」赫連寒雲抱著她,眸光如水,笑意溫有的說著:「可後來我發現,見到她我就會心裡很充實。可見不到她,整個人就會顯得失魂落魄。」


  柳綺琴神情緊張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唯恐落下一絲他騙人的情緒。可在對方的眼中,她看到只有柔情與真誠。她雙手緊抓著他的手臂,眸底含著淚花,顫音的啟唇輕問了句:「那……你喜歡她嗎?」


  「不能說是喜歡了吧!」赫連寒雲抱著她,修長的手指,輕饒著她的一縷髮絲。笑意溫柔似水,淡色薄唇輕啟,低醇含著深情的話語,自那唇齒間溢出:「當聽到她出事後,我整個人便好似瘋了一般,心好亂。當看到她身受重傷時,我心痛如絞,恨不得去血洗了那個宮廷。在那一刻起,我知道我逃不掉了,因為我的心已經被她給偷走了。」


  雖然面前的男子沒說出那三個字,可柳綺琴卻已經感動的哭了起來。她知道了,她知道赫連寒雲愛的人是她,而不是那個早已死去的原身。她緊摟著他的脖子,伏在他肩上暢快的大哭著。


  赫連寒雲對於她突然的哭泣,一下子便亂了陣腳:「怎麼了?怎麼又哭了?柳兒乖!不哭,乖!」他拍撫著她的背,柔聲的在她耳邊安撫著她波動的情緒。


  「寒,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柳綺琴緊抱著她擁有的幸福,一刻也不願意散手。無論將來如何,她只需要現在的幸福。


  她經歷兩世,早已將世事多變看得透徹。她知道世間會改變一些東西,她不奢求天長地久,只願緊握住現今擁有。


  至於將來她是否會失去現在的一切幸福,那都只是將來的未知之事了。既然是未知的禍福,那她又何必去為自己增加煩惱的去探知呢?


  赫連寒雲顯然是被她這一哭一笑給鬧糊塗了。他捧起她的小臉,望進她的眸子里,皺眉不解問道:「柳兒,你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對你所說的話,竟然是一句也聽不懂呢?」


  柳綺琴望著面前那疑惑的華艷男子,她吸了吸鼻子,向說笑話一樣,說出了自己的來歷:「我不是柳綺琴,在那一次落水中,真正的柳綺琴就已經死了。我的真名叫杜雅如,來自一個叫華夏的大陸。那裡距離我的世界,可能要幾千年,或是更多年。嗯!怎麼說呢?我算是未來的人吧!」


  赫連寒雲聽完了她的話,只是淡淡一笑:「好!我知道了!」


  「寒,我沒說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柳綺琴一見赫連寒雲這副平淡無波的樣子,便立馬急了起來。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她這樣認真的跟他攤牌,他居然以為她在跟他開玩笑嗎?

  赫連寒雲一見她急了,便大手撫摸著她青絲,安撫著她,笑意溫柔的望著她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柳兒乖!不要激動,乖!」


  柳綺琴望著面前這個像哄孩子似的男子,哭笑不得道:「寒,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的柳妹妹。我只是一個靈魂,一個附在她身體上的靈魂。我,還有鳳歌,都是來自華夏。他是我的學長,我大學三年的學長,他只比我高了一屆。你,聽明白了嗎?」


  「嗯!聽明白了,他守護了你三年。」赫連寒雲這個醋罈子一聽到鳳歌的名字,溫柔似水的俊顏,立馬變得寒冷了起來。三年?那個男人居然在她身邊待了三年?按照這小女子對他的熱情舉止,他們沒有什麼私情……鬼都不會相信。


  柳綺琴望著面前亂吃飛醋的男子,一陣的無語。她素手扶額,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以後再與你說清楚,現在我要跟你說的是母妃之死。」


  算了!管他接不接受呢!以後找機會再好好與他解釋吧!


  現在最主要的是告訴赫連寒雲傾妃之死。畢竟皇后害死傾妃后,便一直在想法子毀了赫連寒雲這根眼中釘。要怨只能怨赫連寒雲是傾妃之子,是那個奪了賈皇後夫君心的女子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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