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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薄涼之情誼已盡

  柳綺琴起身緩步來到門前,望向那滿院並未畏懼秋冬寒霜,依舊迎著寒風開的嬌艷芙蓉。她淡粉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淡淡道:「盛姬說我這院中的芙蓉開得好?可你卻沒注意到,這院中唯有芙蓉獨立,卻不曾有一朵她花嗎?」


  盛香兒臉色唰的白了,哆哆嗦嗦的端起那青瓷杯盞,押了口茶水,才算是穩住了心神。


  柳綺琴轉過身去,逆光望著那面色蒼白的盛香兒,淡笑清然道:「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未嘗不是幸福。」


  她多想遠離這些紛爭,可是……她捨不得啊!這裡有那個讓她萬分不舍的人,有那個讓她愛到心痛的人。寒,柳兒多怕有一日,你會負了柳兒啊!

  「王妃……」紅袖驚呼一聲,與花兒一左一右跑過去,扶住了那身子搖晃不穩的人兒。


  盛香兒嚇得站起了身子,望著那臉色瞬間蒼白的人,她驚恐地緊抓住了一旁紫裳的小手。這柳王妃是怎麼了?她怎麼好像變得異常難受那般?怎麼辦,她今日來了這裡……王爺會不會把這件事怪在她頭上?

  「王妃,您的身子怎麼這麼冷?」紅袖嬌容嚇得蒼白無血,顫抖的半抱著她,同著花兒將她扶進了內室。


  沒過多久,花兒便走了出來,對盛香兒行了一禮:「王妃身子不適,如盛姬有事,不妨明日再來吧!阿華,好好送送盛姬!還有,王妃身子不適,去請虞大夫來!」


  「是!」阿華應了一聲,便自大門口走了過來,躬身低頭道:「盛姬請!」


  盛香兒面容蒼白,眸光不安的望了那屏風后一眼,隨之低頭離開。她應該是要謝柳綺琴的吧?畢竟她有安排人先送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她今日來這的事,一路上有許多人看到,那她……如果柳綺琴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必會成為這毒害王妃之人。


  阿華送盛香兒離開后,便急著去請虞南海,半道上剛好撞上了回來的竹秋。


  竹秋被撞了一下,她本就鬱悶想發火的,可當看清對方的面容后,她便皺眉問了句:「阿華?你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裡?」


  阿華揉著肩膀,皺眉說道:「是王妃又犯病了!花兒讓我去請虞大夫。好了,不和你說了!我先去了。」


  「嗯!你快去吧!」竹秋見阿華走後,她方才抬腳快步走向芙蓉苑。又犯病?哼!這個病秧子。


  花兒喚了小草與小語進來伺候,隨之留下了小語,讓小草去解語小築尋赫連寒雲回來。


  小草剛出了院門,便於竹秋撞了個滿懷:「哎呦!唔!誰啊?」


  「唔!小草,你這急急忙忙是去哪兒啊?」竹秋眉頭緊皺,揉著被撞疼的肩頭。她今兒是倒了什麼霉啊?先前被那個贏美人推了一把,剛才又被阿華撞了一下。而今……居然門沒進,又和小草這倒霉丫頭給撞上。哼!真是倒霉透頂了!

  「去……去找王爺,王妃病又犯了!」小草揉著額頭,皺著小臉嘟嘴道。


  「王妃又犯病了?」竹秋微低下頭,那眼珠兒一轉,便心生了一歹意。她抬起頭來,故作不解道:「王妃剛回府,又怎會……」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就知道今兒個盛姬來了,當她走了以後,花兒就喊了我和小語,然後……」小草說著說著,見竹秋面色有異,她便眨著那烏溜得眼珠兒,關心的問了句:「竹秋,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竹秋笑了笑,隨之便好心道:「這樣吧小草,我去請王爺,你先去廚房洗下藥罐子,熬藥的時候,也省得在忙著洗了啊!」


  「對啊!藥罐子還沒刷呢!」小草比較單純,以為竹秋真的是為她好了。她握著竹秋的手,笑著道了聲謝:「竹秋,謝謝你!還有,麻煩你去請王爺了!我先回廚房了,就這樣!」


  直到小草離開后,竹秋才收盡那虛假的笑容。勾唇冷諷一笑,轉身出了芙蓉苑。


  解語小築里,楊妙晴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如何也沒想到,她在王府歡歡喜喜的為他辦生辰宴,而他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她送回娘家?呵呵!這和休了她有什麼分別?

  赫連寒雲面色淡冷的端著那白瓷杯盞,輕抿著琥珀色的茶湯。隨之放下杯盞,抬眸無情的望著那面色蒼白的女子,聲音冷淡道:「妙晴,讓你嫁入王府,只是為了當年的情誼。而今,你我情誼算是已盡。所以……你還是回江安番地吧!」


  「回去?王爺要妙晴回去?」楊妙晴自那雕花榻上站起身來,轉過身去,眸含冰冷的淚水,望著那無情冷麵的男子。她笑得淚水滾落美麗的臉龐,聲音萬分悲涼道:「在妙晴嫁給王爺之時,妙晴的家便已經在這裡。而今……王爺說句情誼已盡,就要將妙晴趕出陵王府去?」


  赫連寒雲長身玉立,眸光清寒的望向那梨花帶雨的女子,不帶一絲柔情,冷言道:「你莫要忘了!當年收你入府,為的只是兒時情誼,為的只是讓你死心而已!而今趕你出府,不過是我心已有所屬,你我間的約定,已無效了而已!」


  「約定無效?哈哈……」楊妙晴笑得萬分悲滄,那冰冷的淚水,花了她精緻的妝容。可她那雙明眸,卻依舊含淚望著那無情的男子,喃喃自語道:「當年王爺答應妙晴……讓妙晴留在你身邊三年。如三年之後,妙晴如能使王爺動心,王爺便請旨冊封妙晴為陵王妃。」


  「言猶在耳!三年之期未至。而王爺卻來告訴妙晴,你已把那顆心……給了她人?」楊妙晴含淚的眸中浮現了血絲,妒恨的火在心中燃燒。她望著那無情冷漠的男人,玉指指向門外,咬牙不甘道:「她柳綺琴哪裡好了?不就會裝個可憐,博取王爺的憐愛嗎?就是這樣一個病秧子,竟……竟將王爺的心奪去了?」


  赫連寒雲眉頭微皺,緩步走了過去,伸出那修長如玉的食指,輕挑了她眼角滾落的一顆淚珠兒,勾唇冰冷一笑道:「你說得對,所有男人都喜歡那柔弱的女子。因為她們真的讓人愛憐到心痛,心痛到不舍。柳兒她身子不好,本王要先回去陪她了。」


  赫連寒雲抬起頭剛想走,便看到了門口的竹秋。他輕皺了下眉,聲音淡冷道:「出什麼事了?」


  竹秋這才從怔忪里醒來,忙走過去,低頭行了一禮道:「王妃病又犯了,花兒讓……」


  「什麼?柳兒她病又犯了?」赫連寒雲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抬腳便疾步離開了解語小築。


  「王爺……」竹秋喊了一聲,便提裙追了上去。剛才她可聽清楚了,王爺和其他男人一樣,都喜歡那楚楚可憐的女子。也是,只有那樣的小女子,才能使男人升起保護欲。


  娥女見他們走後,她便揮退了伺候的下人,走到楊妙晴身邊扶著她,讓她坐在雕花榻上后,她才陰冷一笑道:「郡主當真甘心嗎?當真願意被當成棄婦……趕出王府去嗎?」


  楊妙晴塗著丹蔻的纖指,緊緊地攥著衣袖,眸中滿是不甘與怒恨道:「娥女,去給我拿把刀來,要絕對夠鋒利的刀。」


  赫連寒雲,就讓我來賭一賭吧!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此薄情寡義,全不顧念我們當年的一絲情誼。


  「是,奴婢這就去。」娥女低頭應了一聲,轉身便向著門口走去。柳綺琴,這可是你逼我的,可休要怪我心狠了。一身容不得二虎,特別是兩隻母老虎。待那些妃妾都被趕走後,那你和楊妙晴二人,便只能斗得你死我活了。


  「王爺,你等等,你走慢些!」竹秋提裙跑著跟在後面,髮絲有些被風吹得凌亂,而她此刻滿頭大汗的樣子,更是顯得她狼狽至極。


  而前方的赫連寒雲雙手背後,眉頭緊鎖,腳下不停地往前疾步走去。為什麼剛回府柳兒就犯病了呢?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動了怒?所以……


  「王爺,奴婢有話……跟你說……」竹秋緊追緊趕的,終於抓住了前面男子的衣袖。


  赫連寒雲停下腳步,細挑的劍眉擰起,昭示著他的厭惡與不悅。如不是他不能泄露武功,他早一袖子揮開這個靠近他的女人了。


  竹秋見赫連寒雲停了下來,雖未回頭看向她,可也沒甩開她的手。她跑的紅撲撲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柔情的笑意:「王爺,其實……王妃犯病,可能和盛姬有關。」


  「盛香兒?」赫連寒雲這才方轉過頭去,望著那個嬌媚的藍衣女子,唇角微揚的問了句:「你如知曉什麼,便不妨說出來於本王聽聽。」


  竹秋好似並沒有注意到赫連寒雲眸中的冰寒,她所迷戀的不過是那淡色唇邊的笑容。她眸光柔媚,聲音更是軟綿酥骨:「聽小草說,在盛姬走後……王妃她便犯病了。」


  「這樣說來,是盛香兒惹柳兒生氣了?呵呵!本王會好好打賞你的……」在竹秋那激動期待的目光下,赫連寒雲忽然厭惡的收回視線,拽過了自己的衣袖,大步向前走去:「去到賬房找岳清,向他取一百兩銀子。」


  竹秋呆愣在原地,良久都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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