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驚遇之前世學長
清英走過去,拿出了一個瓶子,打開了瓶蓋,裡面的紫色煙霧便飄了出去。
沒過多久,便有兩名少年自花叢深處,緩步的向這邊走過來。
柳綺琴望著那兩名少年,身著紫衣的少年,眉目清秀,在左眼角處紋了一隻紫色的蝴蝶。
而另一名眉眼柔美的綠衣少年,則在右眼角上,紋著那綠色的花藤紋。
兩名少年走來,各拿出一塊祥雲令牌。二人同時伸出手,將那令牌拋進了水裡。
只趕到地面微微的震動了會兒,河上便架起了一座拱橋。
柳綺琴看到這裡,不由得感嘆道:「就知道你的住處,絕對不會少得了機關。」
而她還少說了句,那就是凡是赫連寒雲下榻的地方,都是極盡華麗奢侈。
看來啊!這魅影堂的生意還真是好!居然有那麼多錢來,供這隻狐狸來擺闊享受。
「嗯!看來啊!最了解我的還是娘子大人你。」赫連寒雲趁機在她臉頰上親了口,隨之便攬著那橫眉瞪眼的小女子,走向了那雕龍繪鳳的石拱橋。
而清英則是轉身提劍走向了大門,在他走出門后,那石門便緩緩的自動關閉了。
清英走出來后,才想到他們帶的換洗衣服還在馬車上呢!可他轉身一看,那門已經恢復成原先的普通樣子了。他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算了!王爺應該有為王妃準備衣裙吧?」
紫氣翠微園裡,什麼都是應有盡有。就算王爺沒有為王妃準備衣物,那找到隨雲笑現做一件,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清英跳坐上了馬車,便趕著馬車,順著那青石小道,離開了這郊外。
柳綺琴走過了那拱橋后,便駐足轉身看著那兩名少年,怎麼再讓橋消失不見。
只見那兩名少年再次伸出手,使了一招龍吸水,便將那兩塊令牌給吸了出來。
而那座拱橋,也隨之沉入水底。
柳綺琴對於這樣的神奇機關,露出了很是驚訝的表情。古人的智慧,當真是今人無法想象的。
赫連寒雲將那發獃的她給攔腰抱了起來,低頭笑意盈盈道:「如何?柳兒覺得這機關好玩嗎?」
柳綺琴驚恐地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清麗的面容上,那眉宇間浮現了一絲不悅:「赫連寒雲,你就不會……不會事先知會我一聲嗎?」
明知她恐高,他還總是這樣無緣無故的把她抱起。他是想嚇死她?還是想被憤怒的她給掐死呢?
赫連寒雲抱著她,緩步走向那花叢深處。一路上的花香鳥語,似乎使得他心情異常的舒爽。他邊走邊時不時的低下頭,唇角勾笑的與她說著話:「柳兒還沒回答我呢!你覺得哪個機關好玩嗎?」
「不好玩!」柳綺琴正在生悶氣中,口氣難免差了些。
赫連寒雲見她生氣了,便撇了撇嘴,抿唇一笑,不再言語。不好玩就不好玩吧!反正他也不希望她去碰那些危險的東西。
在他們走著走著,前方便忽然出現了一個白衣小孩。緊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爽道:「剛才是誰說我的機關不好玩的?」
柳綺琴轉過頭去,望著那個七八歲的孩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身白衣外罩輕紗,烏黑柔亮的長發僅用一根白色髮帶束著。那短粗白嫩的小手中,拿著一個刻有詩文的排簫。排簫上的掛飾是個翠綠的平安扣,下面是紅色的流蘇。
怎麼說呢?這孩子真想是鳳無殤家的。那精緻的眉眼,那如雪的白衣,那略顯冷淡的神情。水潤的紅唇,嘟嘟的很是可愛。
赫連寒雲望著那個孩子,很不厚道的出賣了懷中的美人兒,謙和溫笑道:「神機子前輩莫生氣!剛才我只是和內子說笑時,提起了前輩的傑作。結果,內子她……似乎不太滿意那座拱橋的機關。」
這隻腹黑的狐狸,他還能更無恥些嗎?柳綺琴怒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笑容和善道:「不好意思小朋友,我沒有說你的機關不好,我只是在和他……」
「你剛在叫我什麼?小朋友?哼!」神機子冷笑了一聲,望著那個被赫連寒雲抱在懷裡的嬌弱女子。他的雙眸本是烏亮清澈的,然而此時卻因為怒火,而變得寒冷至極:「她就是你的那位悍妻?哼!果真是個令人非常討厭的女人呢!」
柳綺琴見對方真生氣了,便掙扎著自赫連寒雲懷裡下了來。她笑容溫軟,萬分歉意道:「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在和他賭氣,並沒有過要侮辱你傑作的意思。你的機關真的很好,讓人很驚嘆……」
「哎,小美人兒,你不用理會他,他就這德行!」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隨之便自一處花叢后,走出來了一個衣衫寬鬆,袒露胸膛的灰袍男子。
柳綺琴打量了那名男子一番,一襲青灰色的寬袖長袍。腰間只是系了一條同色系的腰帶,人太高瘦,衣服太寬大,只能那般鬆鬆垮垮隨Xing的套在那清瘦的身子上。左手一隻壺,右手一隻杯,滿頭的長發僅用一根木簪挽著,更有絲絲縷縷垂在酡紅的兩頰上。
赫連寒雲望著那大膽的打量著肖醉的小女子,他眸光里閃過一絲不悅。他走上前去,拍了拍肖醉的肩,笑著打趣道:「肖兄,許久不見!你竟還是這般隨Xing瀟洒,狂放不羈!」
肖醉偏頭望著他,提起酒壺,輕挑眉毛道:「嗯哼!要喝一杯嗎?」
「呵呵呵!不喝了,我還有事,你與神機子前輩先慢酌吧!」赫連寒雲拍了拍他的肩,便走回到柳綺琴身邊,牽起了她的小手,低頭唇含笑意道:「剛才不讓你走,是因為這裡機關重重,踏錯一步,便可能會丟了小命兒。」
柳綺琴望著那個神情淡冷的神機子,微皺柳眉,轉頭望著赫連寒雲,小聲的問了句:「他剛才生氣……不是因為我說他的機關不好玩,而是我叫他……」
「臭丫頭,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今日便永遠閉嘴?」神機子面色冷寒,怒瞪著那個容顏清麗,嬌小柔弱的女子道。
柳綺琴本來就因連驚嚇,帶憋悶的來此放鬆的。可現在居然還有人來欺負她,而且還是個小不點。行!她不想和他們斗,那她就來逗逗這個臭屁的小孩好了。
柳綺琴甩開了赫連寒雲的手,走過去,彎腰笑看著那個白衣如雪的神機子。她抬起她的纖纖玉手,那纖長的食指,在對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你這孩子好生不懂事!剛才不是和你道歉了嗎?居然還這樣不依不饒?你想怎麼樣?毒啞我啊?小小年紀,心地怎麼就那麼狠那麼黑暗呢?」
「你……」神機子小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的怒指著她低吼道:「該死的女人,你再敢說一句試試看?」
柳綺琴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這孩子的聲音,怎麼會那麼低沉呢?這麼小的年紀,就算是個天才,那他的聲音也難脫稚嫩啊?
柳綺琴輕皺了皺眉頭,俯身近距離觀察起來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來。過了一會兒,她才動了動嘴唇,開口問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你的聲音很低沉,那你是不是……是大人嗎?」
神機子依舊怒瞪著她,咬牙切齒的冷笑道:「你猜對了,我該給你些獎勵嗎?」
柳綺琴嘴角輕抽搐下,搖了搖頭:「不用了,前輩!」說完,他便準備逃離這個危險的神機子。
神機子見她想逃,伸手抓住了她的披風結,將她給勾了回來:「怎麼?惹了我,就像這樣逃走了嗎?」
柳綺琴心中真是叫苦連天,可表面上她還是笑的很溫軟道:「前輩,我不是想逃走,我是身子……唔!心好疼!」
神機子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了聲:「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這種小把戲……」
「前輩,請先放開柳兒!」赫連寒雲走了過去,半抱著臉色蒼白的柳綺琴,焦急擔憂的問:「柳兒,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柳綺琴搖了搖頭,蒼白的臉色,又瞬間變的通紅了起來。在幾番轉變后,她急喘著氣,手掩著胸口道:「沒事了,不難受了!」
剛才的冰火兩重天,確實讓她異常的難受。可現在,似乎真的沒事了,也不再難受了。
肖醉看著那臉色蒼白,盈眸含霧的小女子,不由得憐惜了起來:「哎,小寒,我看啊!你還是先抱她去淺香亭那邊……嗝!休息一下吧!」
赫連寒雲對肖醉點了下頭,便彎腰抱起了柳綺琴,向著旁邊的淺香亭走去。
進入花叢深處,便看到遠處有一座石亭,石亭中的石桌旁,坐著一個紅衣撫琴的男子。琴聲婉轉悠揚,似清溪流水,緩緩流淌進人的靈魂深處。
柳綺琴當望見那個男子后,便愣了住。
隨之她自赫連寒雲懷裡跳了下來,提裙小步跑了過去,抱著那個紅衣男子,便滿臉喜悅的問:「鳳歌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多年沒見你了,沒想到你還是……」
「這位姑娘,在下好像……並不認識你?」鳳歌細眉微皺,薄唇緊抿起,顯然是一臉的不悅。這是哪裡來的無禮女子?居然一上來就抱住他,當真是……唉!是他隱居太久了嗎?竟不知世間女子已如此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