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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鸞佩之贈予佳人

  柳綺琴緩步走了過去,將手伸進了那水色紗轎中。手腕上的冰涼觸感,使她的手不由的縮了縮。


  「在下體質偏寒,所以……咳咳!自身溫度有些冰冷。」水色紗轎中的梵珈藍,邊診著脈,邊輕咳著解釋道。


  柳綺琴抿唇淡笑,聲音輕柔道:「沒事!是綺琴失禮於梵宮主了。」何止是冰冷,簡直就是冰冷刺骨。


  柳綺琴望著那水色紗幔中的人影,雖然是模糊不清,可那身姿與輪廓卻都讓人覺得這裡面的人,應是個精緻美麗的人兒。


  然這梵珈藍給人的感覺,卻就像是冰的晶瑩剔透,水的冰清玉潔,風的冷寒至極。


  梵珈藍搭在柳綺琴手腕上的纖指,微微的動了下。怎麼回事?這個女子的脈象怎麼這麼強勁有力?就算是一個身體健碩的男子,脈象也斷不可能有這麼強穩。


  柳綺琴柳眉微蹙,低頭看向了那手腕上的纖長玉指。好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和鳳無殤上次……她的另一隻手,啪得按在了梵珈藍的手背上,急說道:「梵宮主,快收了你的內力……晚了你會受傷的。」


  梵珈藍一驚,來不及思考,便迅速的收了內力。然他雖急收了內力,可依然,被那反噬給侵襲的倒卧在了那鋪著白狐皮的軟座上:「咳咳……」


  柳綺琴心下一驚掀開那水色紗幔,便探身進去扶住了那身子冰寒的男子,面有擔憂道:「梵宮主,您沒事吧?您是……是受傷了嗎?」


  「我沒事!」梵珈藍低垂著頭,那柔順的墨發垂落,將他的容顏盡遮掩去。蒼白的唇角邊,有著一縷艷冶的殷紅蜿蜒向那精美的下巴。虛弱的聲音,陰柔的溢出那蒼白的唇:「姑娘的病……恕在下醫術淺薄,難以去……咳咳!去醫好姑娘。」


  柳綺琴望著那低頭劇烈的咳嗽的人,忽然間,她腦中閃過一個畫面。她一驚,眸光幽深的望著那咳嗽不止的男子,淡淡的說了句:「梵宮主醫不好我,我卻可告訴梵宮主,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遇到一個可以解你此生困苦的女子。」


  梵珈藍聽到對方的話,便緩緩抬起頭來。可面前,卻已早沒了那女子的身影。紗幔外,有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緩步徐行,淡雅溫婉。


  柳綺琴離開了那水色紗轎,走回到了赫連寒雲身邊。她淡笑清淺,眉目溫柔道:「早說沒用的,你偏還要試一次。現在呢?希望成了失望,心裡不好受了吧?」


  赫連寒雲將她攬入了懷裡,唇貼近她耳邊,無比堅定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一定會找到醫好你的靈藥。」


  柳綺琴微嘆了聲氣,苦笑道:「我早已說過,我根本沒有病,你為何……就是不肯相信呢?」


  赫連寒雲鬆開了那禁錮的懷抱,低頭望進她那雙平靜如水的眸子里。其實他也在懷疑,懷疑柳綺琴根本不是因病昏迷。可她到底是為何昏迷呢?他卻至今也對此想不通。


  梵珈藍服下了羅澤送上的丹藥,平復了下氣息。當聽到柳綺琴說她根本沒病時,他心下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解下自己腰間戴著的一塊血玉佩,猶豫了下,便擲向了出去。


  赫連寒雲伸手接住那飛來物,攤開手掌,便看到了那塊血玉佩。他抬起頭來看向那水色紗轎,不解的問道:「梵宮主,你這是……」


  梵珈藍喘息的咳了幾聲,氣息微弱道:「此乃我……偶然得到的一塊血玉鸞佩。據魔冥宮前任宮主所言,此玉應是該有兩塊。一半為鳳佩,一般為鸞佩。寓意……咳咳!鸞鳳和鳴。」


  柳綺琴拿起赫連寒雲手中的半塊玉佩,微皺眉看了看。這塊玉呈長方形,旁邊雕刻著祥雲紋。一隻青鸞飛舞其上,在內壁上是凹下去的兩個半月洞。


  這樣的玉佩,有點像鴛鴦扣。應是兩塊玉,可分可合的對玉。


  梵珈藍望著那被紗幔模糊的嬌小身影,聲音沙啞虛弱道:「如姑娘之言屬真,那在下便將此物贈予姑娘。可若姑娘此話有假,三年之後,在下必會前來索要回此物。」


  她所言?柳綺琴微皺了下柳眉,隨之才想起來。對方說的應該是……她預言他會病癒之事吧?話說她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接近此人時,看到了一副夫妻嬉鬧溫馨的畫面罷了。


  「羅澤,達勒,走吧!」梵珈藍似是很疲憊虛弱的半靠在了那軟座上,淡淡的道了聲:「魅影堂主,鳳公子,後會有期!」


  赫連寒雲勾唇一笑,算是客氣道:「梵宮主下回來京華,本尊一定設宴好好款待尊上。」


  鳳無殤可沒對方那麼多客套的廢話,只是拱手淡笑道:「梵宮主,一路保重!」


  柳綺琴望著那頂如來時那般飛走的水色紗轎,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仰首望天喊了聲:「梵宮主,若尋天女向南行,杜鵑深處結良緣。」


  水色紗轎已向天邊而去,飄飄揚揚的花瓣雨中,在水色紗轎消失后,空中傳來一聲淡淡的輕嘆:「多謝姑娘……」


  柳綺琴鬆了口氣,收回瞭望天的眸光。手中緊握著那半塊血玉鸞佩,轉過身去。可是……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都用這麼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啊?

  赫連寒雲雙手抓住她的雙肩,眸光幽暗的盯著她看。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可以預知梵珈藍的未來?為什麼她可以指點梵珈藍去南方尋姻緣?

  柳綺琴瘦弱的雙肩,被他緊抓的有點骨頭髮疼。她微皺了下眉,抿唇與他對視著。可對方手下的力道越來越大,她倒吸了一口氣:「疼!」


  鳳無殤見到這情況,便快步走了過去。修長白凈的大手,緊抓住了赫連寒雲的手腕。他微皺眉,輕搖了搖頭:「不要傷害她,否則你會後悔的。」


  對方的話很輕很淡,可赫連寒雲卻聽得很是驚心。他鬆開了緊抓著柳綺琴肩膀的雙手,緩緩的低下頭去,雙手捧起她的小臉,在她唇瓣上,落下了一個吻:「對不起!柳兒!」


  柳綺琴並沒有怪他弄疼了她,只是抬起雙手,環上了他的背,緊緊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裡:「沒事了!以後……等我好些了,我會告訴你那些事的。」


  預知能力已消失,就算是現在她說出來某些事情,也已經……唉!沒有多太大的意義了。


  洛天香看到這裡,便羞紅了臉。她怯怯地低著頭挪動了下腳步,拉著鳳無殤便向著那顆玉蘭花樹下走去。


  鳳無殤雖然不知道洛天香想與他說什麼,可光是看著她那似天邊紅霞的雙頰,便已經讓他有種想逃的想法了。


  洛天香微微的抬起頭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羞怯的望著面前的白衣男子,聲如蚊蠅的問了聲:「鳳大哥,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喜歡那嬌柔……」


  「不是!」鳳無殤有些心虛的打斷她的話,強作鎮定的嚴肅道:「天香公主,姑娘家還是淑德矜持的好!」


  至於男人的心思嘛?咳咳!其實男人確實都喜歡嬌柔的女子。


  洛天香聽鳳無殤這樣說,便「哦」了聲,沒了下文。唉!鳳大哥難道是喜歡淑德矜持的女子嗎?可是她……她可以矜持。至於那淑德……那估計就有點難辦了。


  鳳無殤對於面前的少女,確實有那麼一瞬間的痴迷。可轉瞬間,他便清明了過來。他轉頭望著那相擁相親的二人,心情有點不爽的皺起了眉:「既然病已經瞧完了,那二位便請吧!恕鳳某不遠送了,慢走!」


  赫連寒雲半抱著柳綺琴,望著那拂袖進屋的白色身影,勾唇一笑,喊了聲:「哎?小殤,你不留我們吃午飯了啊?」


  「鳳某貧寒無閑糧,影兄還是回自個兒家裡吃去吧!」鳳無殤理都沒理他,直接進了屋子。這個損友,他為他找來人醫治了他妻子,他不說聲感謝他的話也就罷了!可居然,居然還想留在他這裡蹭飯吃?哼!想得倒美!


  洛天香見鳳無殤進了屋子,她便縮著腦袋轉去了後院廚房。走到拐角處,她回過頭來,對他們羞怯的笑了笑:「其實有米也有菜的,就是鳳大哥他……他生氣了,不想給你們吃。」說完,她便轉身小跑著走了。


  柳綺琴望著那抹紫色的身影,揚唇譏諷一笑道:「看來,你為人還真差勁兒。不止惹敵人討厭,就連你這些朋友……似乎也沒幾個喜歡你的。」


  「沒關係!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們。我呢!只喜歡我家柳兒。」赫連寒雲說著說著,便又開始手口都不老實起來了。


  柳綺琴被他連親帶摸的,沒一會兒便臉色緋紅,嬌喘吁吁了。這個人,真是無恥!被人趕了還不走,居然還在人家的院子里……無恥!太無恥了!


  赫連寒雲輕舔了下嘴角,打橫抱起那軟綿綿的小女子,勾唇邪魅一笑,話語輕佻道:「既然無殤不管飯,那咱們就回家去吃。吃完飯後……柳兒,那就再嘗嘗你的滋味如何?小點心,真香呢!」


  柳綺琴似乎還是改不了恐高的毛病,一被對方抱起來,就嚇得緊摟著對方的脖子。可這隻狐狸說的話……還真的是很欠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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