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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詭詐之無賴夫妻

  赫連寒雲換好了衣服,便見他的小娘子正拿著一件衣裙,糾結的皺著柳眉。他走過去,嘆了聲氣,話語間透露著寵溺道:「你啊!都這麼大的人了,竟還學不會穿衣服。」


  他拿過柳綺琴手中的衣裙,翻了翻。隨之便整理好衣裙,開始為那小女子一件件的套上。


  柳綺琴任對方伺候著她更衣,而她的注意力,卻飛向了外面:「寒,你有聞到嗎?是什麼味道?好香呢!」


  赫連寒云為她邊穿著衣服,邊唇含笑意的回答她道:「與鳳無殤同來的,應該是乾元國的天香公主。此女天生異香,福澤萬民,被洛長贏封為天聖香女。在乾元國內,可說是……算是一字並肩王吧!」


  「一字並肩王?」柳綺琴當然知道這個稱呼代表著什麼。一字並肩王?這個洛天香在乾元國竟有如此高的地位?那她怎麼會和鳳無殤認識的?而且還好到……與鳳無殤一同來芙蓉苑探望她?


  赫連寒云為她穿好件白色的裙裳,系好那煙青色的浣紗腰帶。在外面有為她罩上一件銀絲勾花的煙青色薄紗衣。等一切都整理好后,他才順著她的青絲,低頭望著她淡笑道:「洛天香是洛月儀的孿生姐姐,二人樣貌雖相同,可Xing情卻天差地別。」


  柳綺琴拍開了他的手,轉身走到梳妝台邊坐下。拿起那犀牛角梳,細梳著那柔順的三千青絲。


  她自銅鏡中望著那摸著手,微皺眉的藍衣男子,低首淺笑道:「洛月儀Xing情刁蠻,有點小潑辣。而洛天香既然被稱為天聖香女,就算不是個清然若仙的人兒,也定是個Xing情溫善的姑娘吧?」


  赫連寒雲走過去,雙手按在她的削肩上,微俯身望著銅鏡里的女子,側首在她粉頰上吻了下,隨之才道:「洛天香確實是個可人兒!Xing情……有點像個小孩子。膽怯嬌弱,只要被人一吼,便立刻嚇得掉眼淚。」


  柳綺琴抬眸,自鏡中剜了他一眼。這個人,說話就說話,怎地老愛動手都叫?更甚至,他還……君子動口不動手!說來說去,還是佔便宜。


  石桌旁二人的靜默,使得眾人全怔在哪裡,連一個也沒有敢動一下的。


  鳳無殤有些無奈的一笑,他放下茶杯,望著那執著等著答案的洛天香。他似是習慣的摸了摸她的頭,隨之似覺得這樣不好,便又有些黯然的收回了手。


  洛天香望著鳳無殤放在石桌上的大手,眼中蓄起的霧氣,終於化作淚水流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是這樣?想接近她,卻又不敢親近她?

  四皇兄是,父皇是,沈師兄是。現在就連鳳無殤……這個讓她感到很溫暖的男子,竟也是這般對她若即若離。


  紅袖和花兒對看了一眼,這是怎麼了?這位天香公主怎麼說哭就哭了啊?


  鳳無殤望著面前掉眼淚的紫裙少女,那一向溫潤的眸子里。是無奈?是苦笑?或者是有那麼一絲不舍的心疼?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於洛天香,他只想敬而遠之。


  既然無緣,又何須多做牽扯?


  就算可溫情一刻又如何?到最後,還不只是一場鏡花水月,霧裡繁花。


  既是無緣無分,又何必徒增傷悲呢?

  柳綺琴打開門剛走出來,便看到那石桌旁,坐著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紫裙少女。她偏頭望了身旁的赫連寒雲一眼,隨之便緩步淺笑的走了過去:「鳳公子,這位姑娘是怎麼了?莫不是你這溫柔的仙醫,欺負人家姑娘了?」


  鳳無殤抬眸望向那淺笑淡雅依舊的清麗女子,他搖頭苦笑,輕嘆一聲道:「陵王妃,你這剛一醒,便又開始打趣起鳳某來了。」


  柳綺琴走到洛天香旁邊的鼓凳上,拂袖優雅地坐下。眸光清軟,唇角輕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道:「鳳公子既有仙醫美名,那便也要有那仙人的風度。」


  鳳無殤望著那個執帕為洛天香拭淚的淡笑女子,良久后,他才掩下心中的那絲苦澀,淡淡一笑道:「陵王妃,你可知她是誰?」


  柳綺琴溫柔的為洛天香擦乾了眼淚,幫她輕理著她臉頰上被風拂氣的髮絲。待將那羞怯含淚的女子,安撫好以後。她方轉頭望向鳳無殤,淡淡一笑:「在鳳公子與眾人眼中,她是高不可攀的天聖香女。而在我眼裡,她不過只是一個沒人心疼的小姑娘罷了!」


  柳綺琴說完那些話,便就轉過頭去,柔聲的哄著那委屈萬分的紫裙少女,道:「乖!我們不哭了!你就算把天都給哭塌了,這無情的男人啊!也是不會心疼你的。」


  洛天香一雙含霧的眸子,望著面前那個對她柔笑的女子。她忽然間覺得自己心裡好委屈,撲進柳綺琴的懷裡,便難過的哭了起來:「姐姐,我不想當什麼天聖香女,我不想的……」


  「嗯!我知道!」柳綺琴環著她的肩,輕拍著她的背。溫柔的聲音,如在安撫一個像母親訴苦的孩子般:「你從來都不是天聖香女,你只是一個小姑娘,一個會哭會笑,敢愛敢恨的小姑娘。」


  洛天香抬起那張布滿淚痕的小臉,紅紅的眼睛,泛著淚光,望著對面的溫柔女子,扁嘴抽泣道:「姐姐,你知道嗎?就連我母后……也沒這樣抱……抱過我。」


  柳綺琴眸光很柔軟,就像那陽光下的金湖,泛著暖暖的光暈。她疼惜的為她檫著眼淚,笑容也似是更溫柔了。


  洛天香依舊很委屈的抽泣著,說出的話,因抽泣而變得斷斷續續:「姐姐,我真的不想……不想當……」


  「丫頭,你要記得!人雖不可定天,可卻不代表,不可以去扭轉自己的命運。」柳綺琴溫柔的環著她的肩,半抱著她,溫柔的笑對她說著:「人活一世,再長也不過百年。如若可以,便應該去嘗試下。不管是否可扭轉自己的命運,都該去試著扭轉下。」


  她仰望著天空,目光有些悠遠,笑容也有些飄渺:「我曾認命過,想著萬事皆隨他去吧!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洛天香望著她,不解的問道:「什麼道理?」


  柳綺琴收回望天的目光,轉而望向了那一臉純真的洛天香。她的眸光,由柔轉冷。似那清粼粼的湖水,瞬間凝結成了一面冰湖。粉唇微啟,聲音冰冷寒徹入骨:「你不惹事,事卻偏偏找上你。你躲,躲得過今日,卻躲不過來日。唯有迎難而上,你才有戰勝那些險難的機會。」


  洛天香似乎被這樣的她嚇到了,她身子歪向了鳳無殤,害怕的撲進了那溫暖的懷抱里:「鳳大哥……」


  鳳無殤一邊抱著洛天香安撫著她,一邊抬眸苦笑的望著那淡笑飲茶的女子。他微微一嘆,很是無奈道:「陵王妃,她只是個小姑娘,您何必和她開這種玩笑呢?」


  柳綺琴端著紅袖奉上的茶,細品了品。隨之放下杯盞,雙手交叉,下頷枕在纖纖玉指上,笑得狡黠道:「我不嚇她,你又怎得美人投懷送抱呢?鳳公子,你不覺得,你應該對我說聲謝謝嗎?」


  鳳無殤愕然無言對之。這位陵王妃,要是耍起賴來,絕對比赫連寒雲還討厭。唉!得遇這詭詐的夫婦二人,真不知道,他是倒了什麼霉啊!

  赫連寒雲坐在一旁,這該看的戲也看了,他家柳兒眼看著也玩夠了。那這正經事……似乎也該提一提了。他輕咳了聲,伸出手臂,將那調皮的人兒,給抱坐在了懷裡:「就這樣坐著,我先要和無殤說些正事。你,不可再胡鬧了。嗯?」


  柳綺琴很乖順的輕點了下頭,柔軟一笑,依偎在了赫連寒雲懷裡。嗯!她剛才坐在那石凳上真的是又硬又冷。現在呢?赫連寒雲的懷裡真暖真舒服。看來,這人體自起暖沙發,用著還真是很不賴嘛!


  赫連寒雲見她難得的安靜乖順,便拈著那小點心,餵給懷裡柔笑的女子。他仿若未看到洛天香的驚愕眸光那般,笑意淺淡的與鳳無殤說這話:「今日你前來,應該不單單隻是為了,來探望我夫婦二人的吧?」


  鳳無殤也好似對面前的一幕習慣了那般,輕點點頭,淡淡一笑道:「我去見了西域魔君梵珈藍,並且自他那裡得知,原來消失千年的雪魄,竟輾轉到了,創始魔冥宮的西域魔人手中。」


  赫連寒雲在聽到雪魄珠時,那沉靜似幽淵的鳳眸中,暗閃過了一絲光亮。隨之他又拈了塊點心,微垂眼帘,低頭笑看著那飯來張口的小女子,淡淡的問了句:「而今呢?雪魄在哪裡?」


  鳳無殤似乎有些失望,唉!想自赫連寒雲身上看到興奮這個神情,真的比登天摘星還難。他微斂思緒,淡笑說道:「在數月前,魔冥宮進了一個飛賊,將那顆雪魄盜走了。而梵珈藍此來中原,便是為了尋回雪魄。」


  赫連寒雲的那低垂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暗淡的失望。丟了?呵呵!這下倒好,想搶都沒處去搶了。


  柳綺琴自然看到了赫連寒雲眼中的失望之色。可她不明白的是,那什麼雪魄……赫連寒雲要這個珠子做什麼?寶珠嗎?那這寶珠又是能用來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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