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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遇刺之皇后的人

  赫連怡瀾這才發現旁邊的提燈男子,竟然是他那位多年未見的三弟。他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望著他們二人親密的姿勢,微低頭笑了笑:「好久不見了三弟,你近年來……過的應該還好吧?」


  「嗯!有柳兒陪著,日子過得倒也算溫馨。」赫連寒雲笑意親和,似是忽然想到什麼,便忙著為對方介紹著身旁的紅衣女子,道:「忘了給三哥介紹了,這是我的王妃綺琴。柳兒,這位是我二哥,他一直深居宮中,所以你才不曾在宴席上見過他。」


  「王妃?她是你的……」赫連怡瀾一雙桃花水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是啊!住在仙塵夢裡的人,都是白衣如仙的啊!呵呵!你這紅衣不錯,看起來……很符合陵王妃的身份呢!」


  「不是的……赫連怡瀾,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柳綺琴為她之前的謊話,而感到很羞愧。她低下頭,很是歉意道:「對不起!我當時……」


  「嘿嘿!呵呵呵……有鬼的,有鬼的!」


  寂靜的黑夜之中,這樣飄渺詭異的聲音,顯得特別的突兀,特別的陰森恐怖。


  柳綺琴轉過身去,就看到那個站在黑夜裡笑嘻嘻的女子。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無法遺忘。


  當那抹身影忽然不笑了,開始轉身跑走時,柳綺琴便伸手急喊了聲:「哎,你別走!你不要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是要找上我……」


  「柳兒……」赫連寒雲喊了聲,見那抹紅色身影慢慢隱入夜色中,他便帶著焦急的追了上去:「柳兒,不要亂跑,回來!危險!」


  赫連怡瀾怔愣一瞬,也跟在赫連寒雲身後追了上去。那個女子是什麼人?她為什麼要引誘薰衣草追她?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柳綺琴一路狂奔,緊緊的追著那個瘋宮女。每當她累得氣喘吁吁跑不動時,那個宮女便會停下來回頭對她笑得很詭異。


  「嘿嘿!呵呵呵……追我啊!追我啊!」


  柳綺琴雙手扶膝,抬頭望著那個一直引著她去某個方向的瘋宮女。她彎腰大喘著氣,見對方又轉身跑,她直起身來,又追了上去:「你有什麼話……就說啊!現在就我們兩人……你……不要再跑了……」


  哪個宮女依舊邊跑邊回頭對她笑,那陰測測的笑聲,伴著這夜間的寒風,聽得人心裡毛骨悚然的。


  柳綺琴跑著跑著,便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廢舊宮殿前。她看著面前的宮殿,雖然天色暗,可依舊可以看出這座宮殿的大致輪廓。這裡似乎有點眼熟?她好像曾經來過這裡?


  她看著那半開的大門許久,才壯著膽子,走進了那黑洞洞的大門。


  走進來后,柳綺琴打量著四周,望見一個房間里有亮光,她便走了過去。她望著那破舊的窗戶,那宮殿里的擺設似乎很眼熟……是,是夢裡的那個宮殿?

  寒兒,護寒兒安好!


  那個柔柔的女聲,似乎又在飄渺的響在她耳畔。柳綺琴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一陣大風颳起,熄滅了那房間里的燭火,使得這整座宮殿變得一片漆黑。


  夜鴉的叫聲,寒風冷冽的吹著她如弱柳般的身子。柳綺琴眸光透著恐懼的望著這黑漆漆的四周,窒息般的陰森氣氛,讓她覺得天地都在轉。


  她雙手捂著耳朵,雙腳因心中的恐懼而後退著:「不!不要笑了,不要過來……不要纏著我了!」


  赫連寒雲當感到這裡,便看到了那個蹲在院中,捂著耳朵的紅衣女子。他跑過去,蹲下身子將她攬進懷裡,聲音輕柔的安撫著她的不安:「柳兒不怕,我在的,沒事了!不怕!」


  當感到那熟悉的溫暖靠近時,柳綺琴便因為驚恐,而緊緊地摟住了對方的脖子,帶著哭腔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著:「寒,我不要在這裡了,我們回家好不好?寒,我害怕!她纏著我……她一直纏著我……她不放過我……」


  「好!我們回家!我帶你離開這裡,沒人可以傷害你,我在呢!柳兒不怕!」赫連寒雲抱起那渾身顫抖害怕的柳綺琴,轉過身去,望著那目露擔憂的赫連怡瀾,微頷了下首:「柳兒她身子不適,我們就先走了。等改日有時間,我再來找二哥聚聚。」


  「等一下!」赫連怡瀾轉過身去,走到那抱著柳綺琴走出這廢棄宮殿的赫連寒雲身邊。他將手中的那支薰衣草,放在了柳綺琴的小手中,對她笑得溫暖道:「薰衣草很厲害的,有它在,你就不用害怕它們纏著你了。」


  柳綺琴緊握著手中的薰衣草,轉頭望著那有點不羈的男子,輕點了下頭:「謝謝你……赫連怡瀾。」


  赫連怡瀾的笑容有些苦澀,可依舊裝作洒脫的轉身離開,抬手揮了揮手道:「三弟如有空,就來二哥那寒舍喝幾杯吧!」


  赫連寒雲望著那抹灰色身影,只是勾唇笑了笑。其實,他這位二哥,才是真正的藏匿寶劍。


  利劍出鞘,必會驚天動地。


  二哥,我好像看到你銹跡斑斑的外表下——那抹銀色冷光了呢!

  天凌國的戰神已不再會是史家一枝獨秀了!他的二哥,如沉睡獅子般的男人,即將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蘇醒,用他銳利的眸光,威嚇所有的侵略者。


  等候在宮外的清英,見到赫連寒雲他們出來,便提劍迎了上去,低頭行禮道:「王爺,王妃!王妃她……」


  赫連寒雲低頭看著那緊摟著他的脖子,窩在他懷裡的女子,微微的輕嘆了聲:「沒什麼!」


  今晚的柳綺琴受了太多驚嚇,而在母妃的舊寢殿里,可能在他趕到之前,有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吧?


  所以這懷中的女子,才會如此失去往日的冷靜,脆弱的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般哭泣。


  清英沒有多嘴問什麼,只是走過去掀起車簾,讓他們二人坐了進去。隨之他跳坐在馬車上,趕著馬車隱入了黑夜。


  馬車內的赫連寒雲,將柳綺琴抱坐在腿上,大手輕撫摸著她微涼的臉頰,低柔的聲音,伴著那溫柔的吻落下:「柳兒,能告訴我,在哪裡……你到底有看到了什麼嗎?」


  柳綺琴在那個吻落在頭額頭上時,她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微微蒼白的唇輕啟,清清冷冷的聲音里,是那堅定的執著:「我要查清這件事,我必須要查清。寒,你母親的死,絕對沒那麼簡單。」


  「什麼?」赫連寒雲顯然對於柳綺琴的話而感到很驚訝。他望著她那張平靜到冷寒的小臉,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突然要查……查我母妃的死因?」


  柳綺琴在赫連寒雲那強裝的平靜聲音中,聽到了一絲顫音。她睜開那雙如水的眸子,眸光里有著一絲失望:「寒,這件事情,恐怕要一點一點的查清楚了。」


  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而此時她……預知能力無法啟動了,她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了。


  是上回,一定是上回尋回天聖金令時,她超支的強使用預知能力,所以便導致了元氣大傷,暫時……暫時無法使用了!預知能力現在沒用了!


  赫連寒雲不知道她眸中的失望之色是因為什麼?可他隱約覺得,這抹失望之色,恐怕是和她的病有關係吧?


  馬車外忽而有冷箭如流星般射來,清英一手勒緊馬韁,一手握劍擋開那些利箭,冷肅的面容上盡顯殺意,他冷聲對那些侍衛喊道:「保護馬車!」


  那些黑衣侍衛,齊齊的拔出腰間的佩刀。在微弱的月光下,那些寬刃刀,散發著森冷的銀光。


  那些黑衣殺手中有一個戴斗笠的小巧身影,黑色的薄紗,遮去了她的容顏。冰冷得聲音,下達著死命令:「一個不留!」


  清英微眯起那雙狹長銳利的眸子,如一柄利劍般,只射向那名黑衣女子。看來這回來的是皇后的人,可皇後為什麼會忽然要來殺王爺了呢?

  她不怕她賢德的偽裝會被拆穿嗎?她不怕會被王爺抓住她的陰毒把柄嗎?


  柳綺琴聽著外面的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更能感受到那利箭射在那車上的顫音。她面色清靜無波,好似在側耳欣賞這場廝殺的死亡樂曲。


  這個世界里,似乎只可以讓人看到「生」或「死」。


  除了這兩個字外,她似乎是再也看不到別的了。


  赫連寒雲似乎是很不喜歡這樣無情冷血的柳綺琴,他手中緊握住一支射向柳綺琴的利箭。將那差一點就刺進她那嬌柔的脖頸上的利箭,狠狠的摔在馬車中的地毯上。


  柳綺琴轉過頭去,眸光清寒的望著那臉色極其難看的赫連寒雲。她抬起那隻柔嫩的小手,輕撫上他如暖玉的面頰,勾唇一笑道:「寒,此刻的你看起來很暴戾,好像隨時會殺人一樣。」


  看來她也不怎麼討人喜歡,居然也開始遭遇刺殺了呢!


  皇后,賈皇后?你想殺我嗎?是因為你的兩個兒子都迷戀我?還是因為我讓你愛的男人——想起了另一個你最嫉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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