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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黃模之兩家爭搶

  鳳無殤與赫連寒雲見她們跑向人群,二人便對看一眼,邊走邊聊著:「你的小王妃真是見多識廣,連麒麟鹿和阿非利加州都知曉?」


  赫連寒雲眼角斜了鳳無殤一眼,如玉的面容上,淡淡的笑容中有著一絲不悅:「你剛才似乎抱了她?」


  柳綺琴是否見多識廣,他以後自會好好問清楚她。


  可這披著仙人聖衣的混蛋,抱他家娘子的事情,他今日,現在,就要和他算清楚。


  鳳無殤似乎是早習慣了,對方會翻臉無情的習Xing了。淡淡一笑,眉目溫柔,似一縷暖陽照在了這個寒秋。為這清冷的秋季,添了一絲溫暖。


  赫連寒雲眸光沉靜的望著那抹洒脫的白色身影,心下忽然生出一種想法:「無殤,你說,我是不是該為你找位夫人了?」


  鳳無殤聽到身後人的話,偏頭皺眉問了句:「怎麼,你是皇家混不下去了,所以準備進入冰人這一行了?」


  赫連寒雲對於他的提議,似乎真的考慮了下:「冰人?這個主意不錯!」


  鳳無殤與赫連寒雲對視一眼,眉眼含笑,淡淡的說了句:「嗯!恭喜陵王得道成仙!」


  赫連寒雲負手緩步輕行,唇含溫雅笑意,眸含冷劍星光的斜瞥了身邊的人一眼,淡淡道:「無殤謙虛了!若論起仙道來,您可是前輩呢!」


  饒是鳳無殤這麼好脾氣的人,在聽了旁邊人的話后,心下都不由得生出一股衝動,想要狠狠的暴揍這無恥陵王一頓。


  「怎麼?不罵我沒人Xing了?」赫連寒雲偏頭看了那淡笑依舊從容,可眸光里卻含著隱隱怒氣的白衣男子一眼。隨之,便將視線轉向那吵吵嚷嚷的人群。


  因為人山人海的緣故,他們站在此處,也只能看到那搭建的紅色花台上,隱隱有人指手畫腳的吵著架。


  柳綺琴被紅袖拉到花台前,她站在那地上,仰頭看著花台上那戰況激烈的一幕。


  赫連沛文站在一旁,微皺著眉頭,似乎對於那兩個吵得熱火朝天的女子,感到很無力!很頭痛疼。


  這怎麼來參加個花會,還能和人在大庭廣眾下給吵起來了啊?


  小語單手叉腰,一手指著對面的那一襲霜葉紅長裙,外罩一襲秋香色軟煙羅長衣的娃娃臉女子,瞪眼咬牙道:「你說你還講不講理了?看你穿的人模人樣,看你長得還算挺可愛的,可你這人……」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我怎麼樣都不管你的事!」洛月儀雙手叉腰,氣鼓著腮幫子,一雙烏黑晶亮的兔兒眼,因此刻瞪得大大的,顯得特別的可愛。


  那紅紅的櫻桃小嘴微嘟,小巧挺翹的小鼻一皺,加上她那因生氣而紅紅的臉蛋兒,和那新月似得彎彎雙眉微蹙的小模樣,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竟然會Xing子如此潑辣刁蠻。


  小語現在是氣的真想打人,對於面前這個胡攪蠻纏的小丫頭,她已經有點忍無可忍了。


  赫連沛文見小語開始擼袖子,他秀眉一跳,嘴角微抽搐了下,忙走過去,將那準備動手打人的小語給拉了回來:「小語,你做什麼?說歸說!吵歸吵!可是這君子動口不動手……」


  「君什麼君?子什麼子?我渾身上下哪裡看起來像男人了?」小語很是不客氣推開了赫連沛文,雙手叉腰的瞪著對方道:「還有啊!您到底是哪一邊的?為什麼要幫她——」


  赫連沛文順著小語那纖纖玉指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那個用她那白嫩的小手,托著下巴笑得一臉得意的洛月儀。他苦笑的勾勒下嘴角,唉!這世道當真是好心沒好報。


  主辦這次花展的人,終於出了聲:「哎,十皇子……還有這位姑娘。不如你們來說說,你們為什麼要爭……呃?是喜愛這株黃模啊?」


  台下的柳綺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便轉頭望了過去。果然是他!任君行,孫子奕的姐夫,雅韻軒的老闆。


  任君行今日穿了件金松綠大袖錦袍,袖口衣襟處,皆以金線綉著繁複花紋。一條鑲金嵌玉的碧玉帶緊束起那窄腰。一塊翠玉玲瓏環佩掛在腰間,隨著對方瀟洒的步伐,微微的晃動,折射出金玉流光,絢爛多彩。


  柳綺琴唇含笑意的望著那台上,打扮得跟土豪一樣的任君行。明明是倜儻瀟洒公子,為何偏偏要像那些土財主一樣,把自己打扮得跟棵搖錢樹一樣呢?


  嗯!任君行頭上戴的那發冠上鑲嵌的白色水晶,居然還能折射七彩光?那麼的閃耀如星子,該不會是……是那金剛鑽打磨出來的鑽石吧?


  柳綺琴對於自己的猜測,產生了一絲疑滯。不可能!那塊晶石怎麼看也要比鴿子蛋大,這個時代……哪有人能切割鑽石這種堅硬的寶石啊?


  可仔細看來確實像!還有,任君行手裡的扇子隱泛金光,該不會是金絲織成的扇面吧?

  那上面的綉工……柳綺琴轉頭尋找著那抹洒脫慵懶的身影。終於,在那些評委席上,看到了那斜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眯雙眸,悠哉的喝著小酒的隨雲笑。


  正愜意的喝著小酒,半瞌著眸子養神的隨雲笑,忽然脊背後一涼,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怪異感。他微睜開那雙總是那般冷銳的桃花眼,眼角瞟過那人群一眼。當視線與一個藍衣女子對上后,他心下便生出了一種熟悉感。


  可這個女子他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的呢?他修指撐著下巴,微攏起那桀驁如墨的修眉。當對上那藍衣女子的眸子時,他雙眼一睜,終於想起這素麵清顏的女子是誰來了。


  陵王妃?她怎麼會來這裡?是和十皇子一起來的嗎?他好像又想起了別的事,這個台上的粉衣丫頭,好像就是柳綺琴身邊的小丫鬟之一吧?

  隨雲笑這下子也沒有品酒的興緻了,在其他富商怪異的眼神下,他拉了下椅子,撫了下衣擺便踩著輕緩的步子,走向了那自認瀟洒的任君行身後。


  正笑得風雅的任君行,忽然被人自后拍了一下,他嚇了一跳,差點丟了手中的金絲牡丹富貴扇。


  他微皺眉回過頭去看向來人,只見來人一襲白色素錦袍,衣擺上綉著淡墨竹,外罩了件軟煙色的長衣,墨發上插著一根象牙祥雲簪。他面色微暗,瞪了對方一眼:「我說隨雲笑大師,你難道不知道白日里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嗎?」


  隨雲笑對於任君行的咬牙切齒,只回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看看,什麼才是最嚇人的。


  「抽什麼抽?你眼睛要是有病,就趕緊去找鳳無殤……那庸醫看看。」任君行停止了他瀟洒的搖扇動作,嘴角抽搐了下,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住了。怎麼回事?這害死人不償命的陵王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

  他可沒忘記上回因為他丟給對方一朵花兒,結果就害得他被赫連寒雲派去的偽君子小夏給害的,出了滿身的紅疹子,整整七八天沒能出門。


  赫連沛文也隨著任君行看的方向望去,當眼睛看到那抹藍色身影后,他那張一直皺眉的小臉上,便揚起了一抹極其自然的燦爛笑容:「柳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柳綺琴望著哪像孩子一樣跑過來,半蹲在台上,對著台下的她說話的少年。她眸光清軟,唇邊笑容更是那般的淡如天之雲,清淺如靈溪之水:「聽說你們和別人吵起來了,所以我便隨著紅袖來看看了。」


  紅袖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小聲的說:「十皇子,紅袖不是有意……我只是擔心你和小語會……」


  柳綺琴轉頭笑看了眼紅袖,便收回視線與面前的少年繼續說著話:「只是一株黃模而已!如果那位姑娘喜歡,不如就給……」


  「不行!」小語那清脆的聲音高喊了聲,轉過身氣呼呼的皺眉說道:「王妃,你不是在找黃模嗎?這株黃模金燦燦的,看著就漂亮,您如果錯過了這次……」


  「哎!你這丫頭好不懂規矩啊!主子的話竟然也敢不聽了?」洛月儀笑得一臉得意,還略帶取笑道。


  她那雙愛笑的眼睛,笑如彎月,望向了那個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藍衣女子,一臉好奇的問道:「她叫你王妃啊?那你是那家的王妃呢?」


  柳綺琴望向那個粉嫩水靈的女孩,她的眉彎彎的如新月,下面是一雙烏黑的兔兒眼,濃密的卷翹睫毛,忽閃忽閃如蝴蝶的翅膀。而她此刻似乎很開心,所以在她一笑間,眉眼都是彎彎的。


  小巧挺翹的鼻子下,是雙紅潤潤的櫻桃小口。在她的兩頰邊,還有著一對淺淺的梨渦。


  這樣的五官,再襯上她那巴掌大的娃娃臉,和那一頭微卷的長長墨發……呵呵!如果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那還真有點像洋娃娃了。


  不過捲髮?柳綺琴微皺起了眉頭來。在這裡,除了那西域女子,便不可能有他國人會有天生的捲髮了吧?


  在柳綺琴沒回答前,小語便又轉回了身,雙手叉腰瞪眼道:「想問我家王妃是誰做什麼?準備事後買兇報復我們啊?」


  「你……你胡說!」洛月儀瞪著那可愛的眼睛,嘟著嘴一臉委屈道:「我才沒有那麼壞呢!我才沒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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