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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軟禁之深夜放人

  赫連寒雲似乎只是一瞬間的震驚,隨即便雙手緊抓住她的雙肩,面色嚴肅,聲音依舊溫柔道:「柳兒,你聽好了!你什麼都不知道,沒有黑衣人,你也不知道什麼是天聖金令。聽清楚了嗎?嗯?」


  柳綺琴抬起那場帶著淚痕的小臉,不明白的搖著頭:「我不知道!我也不要聽你的。寒,你想做什麼?你想為了我,認下這遺失聖令的罪名嗎?不!我不同……」


  赫連寒雲低頭吻住她那雙冰冷的唇瓣,輾轉溫柔的親吻,將她欲出口的話,全部給堵了回去。


  柳綺琴眸光一片清明,狠狠的咬了赫連寒雲一口。在對方吃痛離開她的唇瓣時,她脫口便說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那日冬青樹林,我看到了聶芳兒和那個男人**了。可我不想管閑事,所以就沒吱聲,沒和你說……」


  「夠了!別再說了!」赫連寒雲低吼了一聲,面色如霜,聲如寒冰。嘴角滲出的那一縷血絲,更襯得他此刻的臉色,冷肅無情:「我說的話你沒聽明白嗎?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柳兒,別逼我把你軟禁起來,別逼我!」


  柳綺琴見赫連寒雲真的動了怒,可是她……她抬手撫上赫連寒雲那如玉的容顏,清亮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幫你,我一定為你尋回天聖金令。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護你安好。」


  赫連寒雲緊握住她的手,眸光里閃過一絲薄怒:「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而你,不許插手這件事。從現在開始,這書房便是你的囚室。沒我的命令,你休想踏出這房門一步。」


  柳綺琴望著赫連寒雲離去的背影,心中竟不知是喜是悲。赫連寒雲在意她,為了她,竟然不惜將一切責任全攬到他自己身上?

  可是,如果赫連寒雲尋不回那天聖金令……那他位一國之君的父親,到底是會以國法處置了他?還是會念及父子之情,因而對他寬大處置了呢?

  柳綺琴被幽禁了,竟連小語紅袖她們,赫連寒雲也不許她見了。


  柳綺琴在這個書房裡,面對的不過是滿室的書卷。


  當她一本一本的翻閱那些書籍時,她才知道,赫連寒云何止只是一個名滿天下的如玉公子而已啊!

  這裡的藏書,概括古今。經史子集有之,詩詞歌賦有之。


  然這裡最多的是民俗風情,以及一些地理山川地圖之類的。


  而最被珍而重之的,卻是那些兵法謀略之類的書籍。以及那些百年千年,甚至數千年的歷史史書。


  甚至她在最底層,還找到了一些說書人的話本。


  可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而她最關心的卻是赫連寒雲的心。


  他有鴻鴣之志,亦有心懷天下的仁德之心。


  然這類人,必會是一個極其有野心的人。


  只因,他們太高傲,從不願意屈居人下。


  哪怕是一人之下,他們也是不願意的。


  如赫連寒雲真做了人上之人,真登上了那最高的位子……


  那她呢?是會離開?還是會留下來協助他,讓他成為一代名留青史的君主呢?

  說實話,她不知道。


  當柳綺琴在這裡待了兩日後……


  終於,她在這個漆黑的深夜裡,在赫連寒雲去魅影堂時,她做了一件斬斷赫連寒雲所有退路的事情。


  「清霜,你可以幫我做一件事嗎?」坐在那軟榻上的柳綺琴,低著頭,任髮絲遮去她一半的容顏,聲音清淡無波的向空氣中發著問。


  一縷青煙飄到她身旁,依舊一身灰紗袍的清霜,佇立在她身前。不言不語,似乎是在等著她的吩咐。


  柳綺琴抬起頭來,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僅用一根檀木鳳簪挽起。一件白色綉紅梅的披風。裹在她纖柔的身子上,更顯得她肌膚蒼白無血色,柔弱楚楚惹人憐愛。


  她抬頭望著面前的冰冷女子,一頭長發如絲緞般,披散在身後的披風上,覆住了那點點的紅梅花。蒼白的唇微動,如那Chun季的杏花般。雖柔嫩,卻也脆弱:「清霜,我想你幫我出去,可以嗎?」


  清霜低垂的眸子,緩緩地掀開,如黑珍珠般的墨瞳,帶著冷冷的幽光,直射進那雙柔軟的水眸中。紅唇微啟,聲音依舊冰冷飄渺:「你不後悔?」


  柳綺琴微怔了下,隨之蒼白的唇邊,抹開一絲苦笑:「清霜,你真的很聰明呢!」


  清霜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走過去,摟上了她的腰。身形微動,二人便如一陣風般,自那敞開的窗口,消失在了這個房間里。


  一陣風拂過,守在門外的清英,眉頭微皺了下。卻什麼都沒說,也沒有過一絲阻攔的意思。


  清霜做事從來都有其道理,就算是王爺,有時候也會對清霜的做事風格,有些許讚賞。


  清霜從不輕易出手,一旦出手,必是她心中所願意為之的。


  然而她雖為殺手,卻有一顆被寒冰包裹著的火熱之心。


  在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不是太明白清霜與王妃間的一些事。


  可是他看得出來,清霜似乎對王妃有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她幫王妃,不止一次違反王爺命令的來幫助王妃。


  就如今夜,她帶著王妃離開了凌雲閣,又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清霜的速度極快,柳綺琴尚未反應過來,人便已經被帶到了柴房的屋頂之上了。


  柳綺琴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瞟了眼下面的那些個輪班守在拆房外的侍衛們。她轉過頭看著清霜,似是再問她該怎麼支開那些侍衛。


  清霜那纖長的指尖,彈出一顆黃色的藥丸。撞在一個侍衛的刀柄上后,瞬間爆開。黃色的迷煙,將那些只反應過來,卻連開口也沒來得及的侍衛們,全部一個個的給放倒在了地上。


  柳綺琴還沒來得及驚訝清霜的做法,人便已經被清霜給帶到了院中地上。


  清霜指間彈出一根銀針,那柴房門前的大銅鎖,便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柳綺琴來到古代這麼久,總算是見識到了古人劫獄的簡單了。就如同清霜,她只出手兩次,所有的關卡,便都被她輕而易舉的全給解決了。


  清霜忽然大袖向後一揮,一股含著勁風的力道,直襲向那院門口的人。


  門口的薛瑞兒,悶哼了一聲,緊接著,便聽到東西掉在地上被打碎的聲響。


  柳綺琴轉過身去,便看到了那倒趴在地上的薛瑞兒。她看向清霜,似乎很驚詫薛瑞兒怎麼會來這裡?不過轉念一想,薛瑞兒和聶芳兒本就是好姐妹,她來此探望她,不過也是很正常的事。


  薛瑞兒站起身來,手撫著摔疼的手臂,走進了這個小院子中。她眸光含著疑惑的望著柳綺琴,轉而又有些好奇的望向她身邊的灰袍女子。這個女子渾身都撒發著一股陰冷的死氣,就如同那來自地獄的幽靈那般。


  可是,柳綺琴這個深府王妃,是如何會認識這樣的人的?

  柳綺琴望了眼薛瑞兒,並未理會薛瑞兒此刻的質疑眸光。她轉過身,緩步走向了那間柴房。


  柴房門打開的吱呀聲,使得柴房內的聶芳兒渾身一顫,眸光含著恐懼害怕的望向門口。當看到來人是一個身披白色披風,素髻玉顏的女子后,她的心裡才稍微鬆了口氣。


  薛瑞兒自柳綺琴旁邊跑了進去,跪坐在聶芳兒面前,伸手撫上她蒼白無血色的小臉:「芳兒,你……唉!你真的是好傻啊!」


  千言萬語,終只化作了這一聲嘆息。


  聶芳兒卻只看了薛瑞兒一眼,之後她那雙幽黑的眸子,便一直害怕的望著那門前的柳綺琴。她嘴唇微顫,發出的聲音沙啞難聽:「你……你是來殺我的嗎?」


  柳綺琴舉步踏進那亂糟糟,髒兮兮的柴房。站在她們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們,對驚魂不定的聶芳兒,輕搖了搖頭:「我來此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放你離開。」


  「放……放我離開?」聶芳兒一雙大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的疑惑眸光。


  薛瑞兒畢竟腦子比聶芳兒轉得快,她轉過頭來,望著那白衣素顏的女子。明明是那麼的虛弱蒼白,好似一陣風便能吹散的煙雲女子。可她那雙淡靜的眸光里,卻有著從容與不迫。以及那種說到做到,一言九鼎的光芒。


  柳綺琴任薛瑞兒那凌厲的眸光打量著她,她只是嘴角含笑,從容淡定的佇立在哪裡。


  在薛瑞兒猶豫再三后,方開口問了句:「你的條件?」


  柳綺琴對薛瑞兒淡淡一笑,眸光溫軟的望向那臉色蒼白,依偎在薛瑞兒懷裡的聶芳兒。低柔淡淡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小條件:「我只要他與你的——定情信物。」


  「我和冷染的定情信物?你要它做什麼?」聶芳兒似乎對對方的要求感到非常的不理解,和難以置信。


  薛瑞兒比聶芳兒要冷靜的多,她眸光帶著深沉的睿智光茫,凝望著那臉色蒼白虛弱的女子,質疑的問了句:「你的條件,就這麼簡單?」


  柳綺琴點了下頭,抿唇含笑:「是,就這麼簡單。」


  聶芳兒眸光疑惑的望著柳綺琴,忽然問了句:「你和冷染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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