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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純真之是誘是惑

  赫連寒雲對於這樣依賴他的柳綺琴,是最沒有辦法拒絕的。


  他抬手緊摟著她纖瘦的身子,在她耳邊柔聲細語的哄著:「柳兒,我就算只是一個閑王,可也不可能真的沒一點兒事的整日陪著你啊!所以柳兒乖!就讓竹秋暫代紅袖的位置,讓她好好的照顧你,也好讓我安心一些好嗎?」


  柳綺琴閉上了眼睛,淡淡的說了句:「我累了!」


  說完,她便鬆開了緊摟赫連寒雲腰際的雙手,起身向卧室內走去:「小語,備水沐浴!」


  門外的小語正和清英僵持著呢!聽到柳綺琴的吩咐,便高聲應了聲:「好!王妃,奴婢這就去……」


  她轉過頭來,瞪了眼清英:「改天我再找你算賬。哼!」


  清英看著那抱著酒罈子離開的小語,他無奈的一笑。他都沒得罪她,她為什麼要找他算賬啊?

  真是說也錯,不說也是錯!

  總之,什麼事到了這個不講理的小語這兒,都變成了你沒理,她全是理。


  赫連寒雲見她又生氣了,便起身一臉無奈的走向了那卧室:「你啊!是越來越喜怒無常了!我就是給你安排個貼身侍女,你不喜歡不要了便是了!何必又一臉的冷漠……將人心都快給凍涼了呢?」


  柳綺琴坐在床邊,看了眼那小臉蒼白,眸光含怨帶恨的竹秋,便收回了視線。她斜靠在床頭,眼波流轉,唇含淡笑的瞟了赫連寒雲一眼:「我有說我生氣了嗎?你若是真不放心我……那就竹秋吧!至少她會讓你放心些!」


  也許是她多心了吧!赫連寒雲不喜歡紅袖,甚至有些提防著紅袖。


  這件事的原因所在,恐怕是和她哪位好父親有關吧?


  紅袖出自丞相府,又是自小便進了丞相府。而這樣的她,確實會讓人懷疑,會不會是她那位父親柳睿淵派來的Jian細?

  可她知道,紅袖是她母親的人,除了她母親,紅袖便再無和任何人有關係。


  在她母親逝世后,紅袖便擔任起了保護柳綺琴的責任。


  無論到什麼時候,任何人都會背叛她,離棄她,而唯獨紅袖不會。


  沒人可以取代紅袖,只因紅袖不止是一個丫鬟,更是一個用生命護她安好的至親之人。


  赫連寒雲見她淡笑慵懶,斜倚床頭,一副任君隨便的樣子!他眉頭不由得皺起:「你這話中意思是在怪我?那你可知,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


  紅袖這丫頭雖然平常看著不怎麼機靈,可在每次發生一些事情時,她都總是顯得特別冷靜沉著。


  這樣一個表面裝傻,內心深沉的丫頭……絕對不會是一個只懂得安分伺候主子,而沒有別的心思的安分之人。


  他一直懷疑紅袖是柳睿淵派來的人,就算是她是柳綺琴的貼身丫鬟。


  可她,卻也始終出於丞相府,始終和柳睿淵有些關係。


  他可以相信柳綺琴,那是因為他清楚柳綺琴的一切過往和Xing情。


  而對於紅袖,他卻一無所知。


  紅袖無父無母,幼時被柳夫人買入丞相府,自小就跟在柳綺琴身邊。


  可就是因為這樣簡單而乾淨的過往,才使得他更加的懷疑紅袖的身世和來歷。


  以及,她是不是一個被人自小便訓練成細作之人?

  她一直深藏自己機智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她身上帶著某種使命?

  而這使命中,會不傷害到柳綺琴?

  會嗎?紅袖會傷害柳綺琴嗎?這個待她如親人般的女子,她真的會有一日來無情的傷害她嗎?

  柳綺琴但笑不語,只是那般慵懶的眯著眼,任床前站立的銀線綉黑袍的風華男子,皺眉凝視著自己。


  以傷害的方式,來說著我是為你好!這樣的好,似乎不要也罷!

  竹秋望著那如修竹般的背影,眸光里閃過一絲哀傷。柳綺琴根本不在乎你,可你呢?卻為何偏要如此在意她呢?為了她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她呢?不止不對你感恩,更加在誤會你這是在害她?

  赫連寒雲,你這個一向聰明的男人,為什麼一遇上柳綺琴這個女人,便變得如此畏手畏腳,無措無奈了呢?


  小語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沒規沒距的大喊了一聲:「王妃,水備好了,現在就撤了晚膳沐浴嗎?」


  柳綺琴睜開雙眸,眸光柔如水的望著面前,容姿艷絕的男子,唇角微揚,淡淡的應了聲:「嗯!就現在!」


  「哦!好!」小語應了聲,便轉過身來,開始指揮著其他伺候在一旁的丫環們,將那桌上幾乎沒動多少的菜肴,麻利的給撤了下去。


  一時間,房間里只剩下赫連寒雲和她,還有那個痴痴地望著赫連寒雲的竹秋。


  柳綺琴起身而立,淡笑的望了竹秋一眼,對著面前的赫連寒雲說道:「就依王爺的話,讓竹秋暫代紅袖的位置。只不過,我不希望有一天,王爺也會找個人,來把柳兒給替換掉了!」


  眸光清澈,語氣淡然,似笑非笑的她,似真似假的話。


  赫連寒雲望著面前的柳綺琴,一如往昔般的淡笑從容,一如往昔般的盈水眸光。可在這個柔弱的外表下,他卻看到了一個冷傲倔強的靈魂。


  氤氳著熱氣的溫水,玫瑰花瓣的艷麗芬芳……


  赫連寒雲坐在床邊,眸光如墨浸染的那般濃黑,望著那迷濛的煙霧中,女子若隱若現的傾城容貌。


  柳綺琴一直在生病,似乎只有在被熱氣蒸染中,她的臉上,才會浮現那抹嫣然的緋紅。


  柳綺琴在水中嬌柔媚然的清洗著自身,而全不在意男子那直視著她身子的眸光。


  她忽然轉過身來,面對著那坐在床邊沉默不語的艷絕男子,勾唇一笑,帶著些慵懶與調皮:「寒,你這樣看著我,不覺得難受嗎?」


  一直面無表情的赫連寒雲,在聽到她的問話后,唇角輕勾,揚起一抹邪魅之極的笑容:「柳兒如此之妙美,就算是看到地老天荒,恐怕也只會是一種享受,而不會生出任何一絲厭煩吧?」


  柳綺琴倒沒想到他會如此回她,她似乎有些自覺無趣的轉過身去,繼續撩水清洗著那白玉似的手臂:「寒,你說,好人與壞人之間,他們那個活得比較舒服啊?」


  赫連寒雲悠然的站起身來,緩步走向那木桶,彎腰在她耳邊,落下一個極致溫柔的吻。低醇如酒醺染的嗓音,在她耳邊帶著蠱惑般的輕喃著:「那柳兒告訴我,我是壞人呢?還是好人呢?」


  柳綺琴見他不答反問,而且還用他魅惑的嗓音,在她耳邊撩撥著她的心神。


  她轉過身來,壓下心中的羞澀,眸光絲毫不避諱的迎上對方幽深如淵的眸子,一向淡然地聲音中,染上了一絲女兒的嬌羞嫩澀:「如果我說,你是壞人呢?」


  赫連寒雲幽深的眸子里,劃過了一絲瀲灧溢彩的光芒。望著她那雙盈水的眸子,似含了朦朧迷離的霧氣那般,楚楚風情,撩人心扉。


  他修長白玉似得瑩潤指尖,輕輕的挑起她的下頷,似是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她那雙沾著一片玫瑰花瓣的粉唇:「柳兒,你這是在勾引我嗎?呵呵!你可知,我對於你,是最沒有自制力的……」


  妖魅的嗓音,蒙上了**的沙啞,就像那濃醇的酒香,醉了人的心神。


  柳綺琴似乎不是很明白他的話,一雙盈水的眸子里,染上了懵懂無知:「寒,你在說什麼?什麼勾引你?」


  她有勾引他嗎?她只是在洗澡。


  而且在這之前,她也有請他離開的。


  是他自己,他自己非要留下來的。


  赫連寒雲見她柳眉輕蹙,紅唇微嘟的懵懂樣子,就像是那純真無知的孩子,對於自己闖了什麼禍,全都一無所知的無辜模樣。


  他的大手按上了她圓潤的香肩上,修長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描繪著她的蝴蝶鎖骨:「柳兒很美!我,想要你!」


  柳綺琴對上赫連寒雲那雙妖艷魅惑的眸子,那眸底有著毫不掩飾的**之色。


  她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害怕,纖弱的身子向後退著,直到她發現自己的玉臂,被一雙白皙如玉的大手所包裹,害得她想逃都逃不掉了!


  赫連寒雲淡色的唇角輕勾,那抹本就妖魅的笑容,便變得更加妖冶魅惑了:「我看柳兒洗得有些慢呢!不如,由為夫來幫你如何?」


  柳綺琴見他那好看漂亮的大手慢慢地伸進水裡,她嚇得小臉張紅,連連的搖著頭:「不……不……我自己洗就好了!寒,別……你不要……我不要你幫我洗!」


  赫連寒雲見因為她不斷的掙扎,而木桶里的水珠輕濺起,如露珠般粘在她如玉的肌膚上。更有一些艷紅的玫瑰花瓣,似點綴般沾在那如雪的玉膚之上。更稱得她肌膚勝雪,嬌嫩誘人。


  他一向幽深如墨的眸子里,在這一瞬間,染上了一抹妖異的艷麗。他低下頭霸道的含住她雙嬌嫩的粉唇,輾轉親吻,強制掠奪。


  柳綺琴本就因自己赤身luo體在水裡而羞澀恐懼不安,而赫連寒雲忽然襲來的狂風暴雨般的吻,更是嚇得她張慌無措:「寒,不要!別,你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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