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進宮之赴菊花會
赫連寒雲見她一副淡笑從容的平靜樣子,可那眸光里卻閃過一絲冰冷。他眉頭微皺,故作苦惱的長嘆了一聲氣:「唉!你們這些個女人啊!就是愛口是心非。」
柳綺琴白了他一眼,也學他的模樣,淡淡一笑,喟嘆一聲:「是啊!你們這些個男人啊!也都沒一個好東西!」
「哎?柳兒,咱們說話歸說話,鬥氣歸鬥氣,可是啊!卻是不能口出粗言罵人啊!」赫連寒雲勾唇一下,移動了下自己這方的紅兵。
柳綺琴見他竟真的一局后便通曉了象棋的下法,她有些震驚的看了赫連寒雲一眼。這個狡猾的狐狸。腦子幹嘛那麼好使啊?見對方兵五平四,她纖指按在黑馬上,卒三進一。
接下來便雙方,你一招我一式,開始了激烈的較量。
赫連寒雲雖然不太熟練這類象棋,可在他看來,這就是等同兩軍對陣,考的是謀略和計策。而在於謀略計策上,他絕對可以勝得過這個一直養在深閨中的小女子。他如玉瑩潤的修指移到了另一顆紅棋上,走了步,兵四進一。
柳綺琴見他連走兩個紅兵,柳眉微皺了下,這個狐狸男到底在心裡又算計著什麼啊?
然而剛開始還行,可是越往下下,柳綺琴越在心裡苦惱著,這下死定了!
帥六進一!當赫連寒雲走到這一步時,便看到柳綺琴立刻按住她的象,走了步,象**五。
柳綺琴看著她潰不成軍的黑棋,再看看對方那嚴陣以待,擺明要把她軍一擊擊中的紅棋,她小手一揮,把棋盤上的棋子一下子全打亂了。
赫連寒雲見到那下不過他,便使小Xing兒悔棋的小女子。他唇角輕揚,眸含笑意道:「你啊!真是孩子氣,下不贏,就悔棋?」
柳綺琴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我是女子非君子,悔棋又如何?」她拿著自己的將,根本不管自己的士在中間擋著呢!直接跳過界,吃了對方的帥。
赫連寒雲見她不止悔棋,居然還耍上賴了?他長身玉立,拂衣甩袖,單手背於身後,移了幾步,便走到了她面前,低頭好好地看著她,似是取笑道:「你這小丫頭,個子沒長高多少,脾氣可是越發的高了起來了啊?嗯?」
柳綺琴拍開了那捏著她下巴的白玉手,柳眉微蹙,轉身走向了她的芙蓉花叢,她微彎腰輕吸一口氣,淡淡的花香,似都可以驅走人心裡的不愉悅,和這秋季的蕭索肅殺之氣呢!
赫連寒雲見她生氣不理自己,便緩步走了過去,自后摟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纖腰,唇在她臉頰上輕吻了下:「柳兒,你還沒說,我和小文誰好看呢?」
柳綺琴被他摟進懷裡,轉頭望了眼那笑得妖魅的男子,她仰首向天翻了個白眼:「你好看,行了吧?」
可惡的狐狸,不止討厭,還很臭美!
赫連寒雲見她仰著頭望天,便趁機在她紅粉的小嘴上,偷了個香:「再不好好說清楚,可別怪為夫要動家法了!」
柳綺琴臉上一紅,羞惱的推開了對方的懷抱,纖指撫上了那灼熱的唇瓣,眸光盈盈如水,似嗔似惱的瞪了那笑得風華無雙的妖男一眼,便要轉身向屋裡跑去。
赫連寒雲見她想逃,便大手一撈,再次摟上她的纖腰,將那嬌羞的小人兒,拉進了溫暖的懷中:「怎麼?不說清楚,就想逃走?嗯?」
耳後溫熱的呼吸噴洒,似燙傷了她的肌膚,使得她的耳根脖子后,都如那胭脂染的緋紅雙頰般,紅了個瑩潤透紅。
柳綺琴不敢回頭,只是低垂著頭,輕咬了下唇瓣,囁嚅著說道:「你和他,不是一樣的好看!怎麼說呢?就是你很俊美……很妖魅……很風華絕代。」
赫連寒雲見那個囁囁嚅嚅,雙頰粉紅的小女子,雖然她是誇了他,可她還是沒說他和小文誰更好看。
他不顧及他們這是在光天化日下,便低頭在她的脖頸處親吻著,低笑著:「柳兒你真不乖,我可要懲罰你,讓你不敢再給我顧左右而言他。」
柳綺琴被他濕潤的唇吻的渾身難受,又癢又熱,而且……這是大白天,又是在院子里,他……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柳綺琴感受到,他不止在吻她,他那雙溫柔的大手,更是在她腰上很不老實的游移著:「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十皇子他是清秀可人,純真可愛,就像那沒被塵世污染的天山雪蓮。」
「而你,你是哪烈火中的鳳凰,你是哪雍容華貴的花王牡丹。你俊美非凡,你風姿絕天下,世間萬物,在你面前,全失了顏色,羞愧不敢與你比擬。」她說得又急又大聲,好像是被人拿刀架著脖子,以Xing命相要挾,逼她說出來的那般。
赫連寒雲見她一口氣說完那些話后,院子里便多出了很多人。他眉頭輕蹙了下,放開了懷中那個嬌羞緊張的小女子。溫和淡雅的笑容,眸光溫潤的看了那些下人門一眼:「看來這芙蓉苑裡,似乎是多了太多閑人了!」
柳綺琴聽他這樣一說,她睜開緊閉的雙眼,抬頭看了下院子里那些站在各處圍觀的下人們。她柳眉輕蹙,一句話都沒有說,便直接進了主屋。
赫連寒雲見主屋門被大力的關上,便知這次的玩笑開得有點過了,恐怕這小女子又要幾日鬧脾氣不理他了。
那些下人們見王妃生了氣,而王爺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便個個低著頭,恨不得自己立馬變成一個隱形人。
你說他們好奇個什麼勁兒啊?聽到王妃的聲音就往這邊跑,結果就……打擾了王爺和王妃的好興緻。
這不,大家都要為這好奇心而受罰了!
兩日後
皇宮舉辦菊花會,眾家王妃小姐或高官夫人,都一一被邀進了宮。
而陵王府比較特別,因為陵王府不止王妃被邀請了,連側妃也被邀請進了宮。
皇宮御花園內,楊妙晴一臉傲氣的走在了前面,根本不理會她身後的才是陵王府正妃。
柳綺琴看著前面那個一身檸檬黃搖曳逶迤拖地長裙,腰束著白色腰帶,腰帶上面還綴著各色的垂珠。滴滴答答的珠子流蘇,如彩色的雨滴般,垂至膝蓋以下處。
一陣風吹起,揚起了那如金似花的輕紗,飄飄如仙,搖搖似秋日桂子香。
柳綺琴唇角含笑的看著那前面盛裝打扮,金花珠飾裝滿頭的楊妙晴,咳!雖然楊妙晴的打扮確實是明**人,華貴雍容。可是,會不會太老氣了?她可記得楊妙晴好像也就比她大一歲吧?
這般的活力少女年紀,不是應該打扮的清爽宜人,俏麗可愛才對嗎?
楊妙晴很熟洛的和那些王妃夫人打著招呼,沒過多大一會兒,她們便有說有笑的聊起來了。
柳綺琴皺眉,看著那一堆女人,顏色好全啊!紅橙黃綠青藍紫,各色美人,珠光寶氣閃閃發光,唔!好像要閃瞎她的眼睛了!
正在招呼人的盛寧兒,眼角偏見了那一抹綠色身影,她點頭和那些小姐們說了幾句話,便抽身走開,緩步溫笑的走向了個淡笑清雅,站在一個園子邊賞花的綠衣女子:「陵王妃,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不過去和她們說話嗎?」
柳綺琴轉過身來,便看到一身淡金色的繡花長袍外罩了同色的半透明紗衣,一直拖到地上。複雜的雲鬢上插著閃亮的綴飾與一支金鳳銜珠金步搖,顯得很是高貴優雅。
她唇邊含著淡雅的笑容,微福身行了一禮:「綺琴見過太子妃娘娘!不是綺琴不過去,而綺琴不認識她們,怕說錯了話,惹人笑話!所以便在此處,賞賞花,聽聽她們的說笑。」
盛寧兒眸光溫柔,笑容溫婉的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一襲藍綠色長裙,腰間束腰的同色絲帶上,綉著幾隻白色的蝴蝶。眉目如畫,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髮髻,一支碧玉垂扇步搖斜插入烏髮中,垂珠至耳邊,映得她清麗的面容,更加的淡雅脫俗。
但見她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粉唇間漾著清淡淺笑。盛寧兒雖早已見過她數次,可似乎每次,這個淡雅的女子,都總會再次給她驚艷的感觸。
柳綺琴見盛寧兒盯著她一個勁兒的瞧著,她便低下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裝,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她抬起頭來,淺笑望著那眸光迷離,有些失神的盛寧兒,她輕聲的喚了聲:「太子妃娘娘?您沒事吧?是綺琴今日的裝扮不妥嗎?」
盛寧兒畫著精緻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尷尬:「沒有!陵王妃的裝扮很好!」
柳綺琴見盛寧兒面有尷尬,她便淡淡一笑,語氣少了些疏離,多了份幽默:「太子妃娘娘是說綺琴這一身素清,很想這滿園奼紫嫣紅中的一抹綠?嗯!綠色好,綠色配紅花,方顯得那花兒更嬌美。」
盛寧兒聽她這麼一說,便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如陵王妃這般的美人都是綠葉了!那這世間,恐怕便沒人敢稱作紅花美人了吧?」
柳綺琴望著那嫣然笑語的盛寧兒,其實她和盛香兒很像似,都有著一張清柔溫婉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