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愛成痛，痛成殤

  一夜未眠，早晨醒來，葉戀雪神色盡顯疲憊，坐在梳妝台前，她看著自己憔悴的面容，長長的嘆息一聲。


  昨夜，一切盡在腦海中有如果電影一般重新上演了一遍，從開始到現在，她與龍墨禹之間，千迴百轉，一直走到現在，一開始堅持的東西，漸漸的，沒了那份勇氣。


  他們之間，有曖昧在溫情的日子裡涅槃成詩，也有冷漠疏離消弭了那些期盼，消弭了那些互相靠近的機會。如今漸行漸遠的腳步，寸寸如傷的感情，在心與心疲憊的夾縫之中，終於，丈量出了一種叫做距離的殤。


  又或許，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此刻的疲憊，此刻的殤，也只是她一人承受而已。


  紅唇微微勾起，葉戀雪笑得有些傷然，那抹笑容，又漸漸地明媚了起來。


  不管昨夜想的如何之多，都已過去，她要面對的，已經決定了，不會再改變。


  深吸了一口氣，便又下定了決心，葉戀雪緩緩起身，洗漱妥當，與鍾離風一起去了主院，和龍墨森一起用了早膳，龍墨森便進宮上朝。


  太陽漸漸升高，有了一絲絲的暖意。


  葉戀雪披上了披風，去清風居叫了鍾離風，「走吧。」


  她精美絕倫的玉顏之上滿是明媚的笑意，熠熠生輝，竟比外面的陽光還要耀眼，鍾離風一時看直了眼，半響才笑著問道，「去哪啊？」


  葉戀雪攏了攏胸前的長發，星眸流轉間華彩流溢，「你不是要幫我嗎？我決定了，即便做無頭蒼蠅，也好過在這等著天上掉餡餅，走吧。」


  鍾離風也披上了披風，帶上了佩劍，溫潤地笑著，「昨晚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受了刺激。」


  兩人緩步而出，葉戀雪紅唇間滿是動人笑意，點點頭，「是受了刺激，不過是好事。」


  街市已經熱鬧至極，葉戀雪突然感慨道，這南帝聖國還是挺繁榮昌盛的，不過歷史上並沒有記載，這應該也是個小國家，可她也從未聽老祖宗提起過。


  耳邊是小販不絕於耳的叫賣聲，再往前望去，遠遠的便看到了街尾的那顆大柳樹，此時已只剩下光禿禿的柳條了。


  葉戀雪踮了踮腳，「要不咱們再去那個算命老頭那看看吧，說不定他會給我指條明路呢。」


  鍾離風低頭看她，彎唇淺笑，「看來你真的很著急啊，這叫病急亂投醫。」


  葉戀雪收了腳，想起昨天龍墨禹突然改變的態度，心內幽幽一嘆，耳邊又回蕩起之前那算命老頭說的話，說她一生為情所困，那種痛苦，現在她便已體會得淋漓盡致，很難想象若是一生，她該怎樣承受下去。


  思及此，更是心急如焚，或許，她是真的害怕了，愛成痛，痛成殤，這滋味，她已深知。


  她緩緩抬頭，迎上他含笑的視線，也是淡淡一笑，「也是。」


  鍾離風緩緩收回臉上的笑意，「你……怎麼了？」


  葉戀雪呼出一口濁氣，搖搖頭，「走吧，咱倆去城外溜達溜達，這裡太鬧了。」